吴团长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片刻,吴团长咆哮着喊道:“别管谁的公务,你也别管是啥公务,我就这么执行,有意见你和它说!”
吴团长的话音刚落,一只黑洞洞枪口对准了王羽洪,是吴团长抽出了腰间的手枪。
啪啪啪,摁动快门的声音,在少帅给的那批器材里有国外进口的照相机,这个玩意安察丽就会用,她照着说明书就整明白了,此时,她对着吴团长就是一顿拍照。
刚才她就拍士兵打开棺材的照片了,只是发疯了的吴团长光顾着找财宝了,哪还管拍照的事情。现在他拿着枪口对准王羽洪,他才发现有人拍他。
他立即调转枪口指向安察丽,突然,他无力地放下了手枪。
过后,我听说,他一次殴打百姓被外国记者给拍下来发表到报纸上,他被上司连降两级,扣罚一年的薪水,还挨了一顿暴打。
此时,他是想起了记者的厉害,当然,他也不知道安察丽是不是记者,只要是被拍照他就害怕。
吴团长有气无力地对王羽洪说:“你说怎么办吧!”
王羽洪理直气壮地说道:“都在江湖上混,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也不难为你,五支步枪了事。”
“三支!”吴团长喊道。
“五支!”王羽洪寸步不让。
“三支!”吴团长仍然大喊着。
“五支!”王羽洪挺胸抬头高喊着。
“成交!”吴团长大手一挥喊道。郭连长急忙从五个士兵手里拿过五支步枪递到王羽洪面前。
王羽洪示意身旁的工人接过。吴团长问王羽洪说:“我们可以走了吧?”
“可以,当然可以!”王羽洪爽快地答应了。
吴团长用眼睛狠狠地盯了王羽洪一眼,然后带着他的属下气呼呼地走了。
我心里一阵好笑,这吴团长白白丢了五支步枪,当然,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九牛一毛。倒是我大外甥王羽洪白捡五支步枪,这五支步枪价格不菲啊!
我和大家都看着棺材里的尸骨,原来我以为洞里边是那批财宝呢,没想到是口棺材,并且棺材里只有一具尸骨。
安察丽问我说:“科长,怎么办?”
我回头对陈光说:“你钻进去,用探测仪探探,看看里边啥情况。”陈光听我说完就把探测仪钻伸进洞里,可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反复探了数次,还是没有一点声音。
陈光停下,然后看着我,我说道:“这里就算了,再往里探探!”我现在非常放心,吴团长走了,再不会有人来,趁着这个空档索性就把这个山洞好好探测一下。
结果,探了好半天仍然一无所获,我想今天只能到这里,改天再来探测吧!我们出了山洞就把洞口封死,然后,返回蚕场行动科驻地。
这么一折腾,我也累得够呛,就躺在炕上睡着了。正在我睡得很香的时候,韩冬站在门外来报告,说安科长让我过去,有急事。
我一骨碌爬起来,穿上鞋直奔安察丽办公室,说办公室也就是一间简易的屋子,放了一张地桌,一个凳子。
她是女的,担心她累着,我特意给她弄了把椅子,累了可以仰着歇一歇。这在我们特别行动科就是最高级的了。
我进了安察丽的办公室愣住了,我看着安察丽是满脸的疑惑,因为她的办公室坐着一位盲人测字先生。
那位测字先生坐在她的桌子旁边,面前放着一个茶碗,看样子是给测字先生喝的。一个上面写着测字的幡靠着桌子放着。
安察丽没有和我直接说话,而是下巴朝赵芳示意一下,赵芳对我说:“科长,这位测字先生是我带回来的,他有重要的情报,你自己问问他!”
我瞪着眼睛看着赵芳,心里想,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测字先生能有什么情报!
但赵芳既然说了,人也带来了,那就问问吧!于是,我对测字先生说:“请问先生贵姓?”
“鄙人免贵姓云,人送外号云中鹤!”云先生说完我大吃一惊,这位云中鹤,声音清晰优雅,悦耳动听。
我接着问道:“云先生,您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云中鹤听我一问,他说道:“这位先生您搞错了,不是我要向您告诉什么,而是你们的人让我来的。”
他说完,我回头看着赵芳,赵芳看我看她便说道:“他在街上测字,和一个人抱怨说‘想测字还不说出测什么字,让我给他们看看是啥字,这悦来车店净怪事’,他提到了悦来车店,我觉得他说的可能有价值,我就把他请来了,要给钱的!”
赵芳说完朝我一笑,我也笑着说:“没事,不能让先生白跑。”
我问云先生说:“云先生,找你测字的人说他是悦来车店的了?”
“没有!”云先生肯定地说道。
“那怎么知道他是悦来车店的?”
“那股马尿的腥臊味儿,只有常待在车店的人才会有,这几家车店悦来车店规模大,车马住宿的多,他们那里连外边都能闻到那股难闻的气味儿。”云中鹤这个说的是事实,每个人从外边路过都能闻到。
“我还有理由断定他是悦来车店的。”云中鹤说道。
我听了就是一愣,我问道:“啥理由?”
云中鹤告诉我说:“那个测字的蹲在我的面前,还没开始就有人和他打招呼说,‘您老测字啊?啥时候把我那五车豆饼算了啊?’他回答说,‘明天去吧!明天我让账房给你结了。’你听听这口气,我们这谭家县谁家能用五车豆饼,那得多少牲口吃啊!”
“云先生,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他测字测的什么字啊?”我问云中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