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撞在护栏上,磕出了血迹。
白清霜尖叫着冲过去,颤抖着扶起儿子,眼泪夺眶而出,“祁妄!祁妄!你醒醒啊!”
祁妄昏迷不醒,伤口在流血。
白清霜慌忙叫来佣人,众人好一通手忙脚乱,最终把祁妄送进医院。
祁妄二次受伤昏迷,祁家人都比较担心。
祁渝东和战夜擎在一起,听说消息,匆匆赶来医院。
见到妻子时,祁渝东询问,“好好的在家里躺着,怎么会受伤?”
“唉,一言难尽啊!”
白清霜只能简单地把儿子苏醒的事告诉丈夫,“他醒了,恙恙回去,他起来找恙恙,结果摔下楼梯了。”
“唉,怎么这么不小心?”
祁渝东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战夜擎道,“这样,恙恙可能还不知道,我来通知她过来。”
白清霜及时阻止,“战爷,你就别打电话给恙恙了,我打过了,她说她现在没空。”
具体内情白清霜都说不出口,她告诉战无恙说祁妄摔伤昏迷,但战无恙都不相信她说的话,以为又是祁妄在骗她。
“医生怎么说?祁妄情况怎么样?”
战夜擎关心问。
“就是老伤口崩开了,还好没有加重伤情,也是万幸。但他二次昏迷,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醒。”
白清霜抹了一把眼泪,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想要儿子健健康康的,别无所求。
祁妄被送入病房之后,战夜擎先回战家。
踏进家门,战夜擎就看见女儿战无恙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在刷手机。
“恙恙,祁妄又昏迷了,你白阿姨打电话给你,你怎么说没空?”
他走过来询问。
战无恙抬起头,没好气道, “爸爸,祁妄已经醒了,他就是蒙我,什么又昏迷,都是他装的。”
“我和你祁叔叔去了医院,祁妄刚抢救结束,到现在还没醒。”
战夜擎语气严肃道。
“怎么可能?”
战无恙走的时候,祁妄明明躺在他自己的床上好好的。
“爸爸还能骗你?他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你,结果腿伤没好,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什么?”
战无恙腾地站起来,神情里闪过一丝紧张,“他又摔伤了?”
“嗯。现在又导致二次昏迷,估计情况不乐观。你要是有空,就去看看他。”
“……”
战无恙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没再说话,只是死死咬着下唇,眼眶却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
想到祁妄,战无恙简直又爱又恨。
那个家伙醒了不告诉她,非要装植物人继续骗她。
她都说不再去看他了,他又跑出来找她,还因此二次受伤。
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不想要命了?
越想越来火,战无恙当即拿起包出门。
匆匆赶到医院,找到祁妄所在的病房。
在病房门口见到白清霜和祁渝东夫妇。
“白阿姨,祁叔叔。”
战无恙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白清霜见她来了,红着脸拉住她的手说,“对不起啊恙恙,一开始不该瞒着你。都怪我不好。”
“别说这些了,祁妄他怎么样了?”
战无恙焦急地问。
白清霜:“又昏迷了,伤口也崩开了,不知道情况会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你不要怪他啊!他当时想去追你和你解释,才摔下去的,这孩子,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他是太在乎你了才做那么愚蠢的事的。”
战无恙也挺难受的,安慰道,“别难过了,白阿姨,我也有一定的责任。希望祁妄不要有事。”
眼下只能祈祷了,祈祷祁妄可千万别再成植物人。
*
飞机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终于抵达大洋彼岸。
航班落地后,战景墨带着一行人前去与乔彦修下榻的酒店碰头。
双方见面,乔彦修把详细过程都和战景墨细说一遍。
“后来我又去了两次,但那边院长态度还是很强硬,而且还说如果我们再找那个孩子,就起诉我们遗弃罪。现在算是进了死胡同了,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乔彦修叹气道。
“看来他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战景墨目光沉沉,整个人周身都萦绕着一股杀气。
“景墨,你想干什么?”
乔彦修看出他状态不对。
“明天我亲自去找她!”
战景墨做出决定。
今天时间太晚了,他们需要休息一下,倒个时差。
次日上午。
修道院前来了一行车队。
接着,一大帮黑衣人从车里下来。
战景墨下车后,带上邢程他们几个先进去。
进了修道院内,前台处有一位管理来访人员的修女。
修女看见走进来的几个陌生面孔,拦住他们,“请问你们找谁?”
邢程用流利的英语回答,“我们找罗拉院长。”
“没有预约,我们罗拉院长是不见客的……”
修女的话音还没落下,一管黑黝黝的枪口便抵在她的太阳穴上。
邢程阴冷冷道,“是我们家先生要见罗拉院长,现在就带我们去,否则,我怕我手抖。”
修女吓得面如死灰,浑身发抖,不得不听话,带着他们进去。
穿过修道院的回廊,来到二楼,院长办公室。
修女敲门,“罗拉院长,有客人要见您!”
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今天我没有约任何人,不见。”
“嘭!”
大门被邢程一脚踹开。
巨大的声响震得罗拉一惊。
抬起头便看见修女安娜被一个黑衣人拿枪指着,推了进来。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罗拉惊得站起来,身体下意识往后靠。
“罗拉院长,我们先生想要见你!”
邢程语毕,战景墨从外面走了进来。
罗拉看到一位身形高大挺拔的男士来到她的办公室,对方摘下脸上的墨镜,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英俊脸庞。
令人惊艳!
“先生,你是……我不认识你……”
罗拉强迫自己冷静,她已经预感到这帮人不好惹。
“罗拉院长,你好,我姓战,此次到访是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配合。”
手下拉开椅子,战景墨在罗拉院长面前坐下来,挥手示意她也落座。
罗拉扫了一眼身后乌泱泱的人群,这些人手里都有武器,个个来者不善。
这哪里像是有求于人?
实在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得罪,罗拉强迫自己冷静,“好的,战先生,有什么事需要我配合的,您尽管说!”
“我想找四年前被温斯特太太送来你们修道院的那个男孩。”
战景墨黑眸沉冷,语气更是冷意逼人。
整个人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