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场上,“燎原三式”测试成功。林好看着士兵和陈博士等人。
“‘摇摇乐’动静大,能吓唬人,近距离用也行。”他拿起一支“燎原三式”,“这个,‘燎原三式’,我看行!陈博士,干得好!优先换装!继续改进!”
他环视众人:“但咱们的土法特色不能丢!要研究适合咱们黑风寨自己的道路!有黑风寨特色的道路!”
李墨涵眼睛亮了,拍手道:“妙啊!大帅!‘特色’!就是‘土’!这是我们的优势!我们要用‘土’战胜他们!”
李墨涵说:“不行,此等高论,墨涵定要让大家都知晓!”说完冲向广播站。
林好看着他的背影。(我随口一说…)
他想到白熊联邦军的坦克大炮,光靠“燎原三式”和“龙腾”坦克不行。弹药、零件、柴油都缺。
他想到一个战术。
“彪哥!”林好喊道。
“哎!大帅!啥事儿?”王大彪跑过来。
“召集民兵队长,还有陈博士,到指挥部开会。”林好说,“咱得给毛子准备点‘土特产’。”
指挥部里。
林好用烧火棍在地上画图。“挖坑,把这玩意儿埋进去,做好伪装,敌人一踩…轰!”
王大彪问:“大帅,这是‘土地雷’?”黑风寨以前用过黑火药的,威力小,常失效。
“差不多,但咱们要搞专业的,威力大的,种类多的!”林好说,“成本低,铁皮罐子、破瓦罐、木头盒子都能做壳子,黑火药咱们能造。埋路边、田埂、宿营地…让他们防不胜防!关键是隐蔽!量大!”
陈博文问:“大帅,压发式地雷技术不难。但稳定性…引信…用什么材料?”
“用最简单的!”林好说,“压发、绊发都搞!引信土法造!不行用拉火索!怎么简单怎么来,怎么便宜怎么搞!要让敌人摸不清埋了多少,埋在哪儿!”
众人开始讨论。
“用瓦罐做壳子,埋土里看不出来!”
“木头盒子也行!刷上泥巴!”
“缴获的炮弹壳也能用!”
王大彪拍大腿:“俺明白了!大帅!这玩意儿好!炸不死他,也能吓破他的胆!”
黑风寨开始研发地雷。兵工厂和铁匠铺开始制造。除了铁皮、炮弹壳做的,还有各种东西。
陶瓷地雷:用废瓦罐改造。
木壳地雷:用厚木板钉盒子,刷油防潮。
石头地雷:掏空大石头,塞炸药引信。
一个工匠拿着草图:“大帅!您看!引线连到粪勺上,埋点炸药…敌人一绊线,粪勺泼过去,同时‘轰’一声!双重打击!”
林好看完草图,皱眉,点头:“有创意!可以试试…”
王大彪笑道:“这个好!炸不死也熏死他!让他知道咱黑风寨厉害!这叫粪雷?”
李墨涵不知何时过来,纠正道:“此乃‘精神地雷’是也!”他抚须,“大帅此策,看似粗鄙,实则攻心!敌军在我地界,步步惊心,其心必乱!此‘不战而屈人之兵’之上策!”
他很激动,“墨涵定要将此‘精神地雷’之妙,载入兵法!并撰写《论地雷战的精神炸弹作用》,通过‘黑风之声’广而告之!”
林好组织民兵队,强化游击战术培训。
他用树枝在地上画图:“敌人大部队来了,咱们钻山沟,进地道!叫‘敌进我退’!他们扎营,咱们半夜摸过去,放冷枪,扔‘土坷垃雷’!叫‘敌驻我扰’!”
他画了代表地道和陷阱的圈和箭头:“地道要挖九曲十八弯,出口隐蔽,加翻板陷阱…”
民兵们围观,大多不解。一个老民兵突然跪下磕头:“大帅显灵了!这是镇压毛子妖兵的符咒!求大帅开光!”
众人纷纷跪倒:“求大帅开光!”“保佑打跑毛子!”
林好解释那是战术图解。误会反而让民兵觉得大帅深不可测,士气更高。
挖地道的热潮席卷根据地。男女老少齐上阵,工具简陋。家家地窖延伸连通;山坡田埂树林里布满隐蔽洞口地堡。根据地变成巨大的地下迷宫。
挖掘中意外不断:挖塌猪圈引发邻里纠纷;挖到温泉;捅了马蜂窝被蛰。根据地鸡飞狗跳,充满土味活力。
游击队装备五花八门:少量“燎原三式”,多为老套筒、土铳、大刀、长矛,甚至粪叉和锄头。“粪叉标枪”因其“生化攻击”效果受部分队员青睐。
白熊联邦军很快尝到厉害。
重新进攻的白熊联邦军沿路推进。“轰!”路边爆炸,一个士兵被炸断腿。
“地雷!”白熊联邦军军官喊道。部队停止,工兵排雷。
地雷种类多,伪装各异:铁、陶、木、石。引信或灵敏或迟钝。绊发雷防不胜防。
一白熊联邦军小分队搜索树林,士兵绊到细绳。“哗啦——噗嗤——轰!”伴随爆炸,恶臭混合物浇了几个士兵一身。幸存者呕吐逃离。
“该死的伊万!到处是地雷!这些土匪是地鼠吗?”一个白熊联邦军士兵低声咒骂。恐慌在白熊联邦军中蔓延。
白天防地雷,晚上睡不安。
黑风寨游击队利用地形地道展开“麻雀战”。
“砰!”白熊联邦军哨所探照灯被打灭。“轰隆!”白熊联邦军卡车被炸。“嗖!噗!”巡逻队遭粪叉标枪袭击,士兵大腿屁股中招,小队捂鼻逃窜。
白熊联邦军被袭扰得焦头烂额,疲惫不堪。
指挥部里,林好听取捷报,露出笑容。
(林好内心:地雷战、地道战、麻雀战…土办法对付装备优势敌人真管用!就要这样拖垮耗死毛子!)
他看地图,白熊联邦军标记几天未推进。
“彪哥,传令各村游击队继续袭扰,重点是补给线和落单小股部队。地雷继续埋,特别是‘精神地雷’,多搞花样!”林好吩咐。
“得嘞!大帅!”王大彪咧嘴笑,“保管让毛子吃不好睡不好,拉屎都提心吊胆!”他凑近低声道:“大帅,二道河子民兵队把地雷伪装成西瓜,昨天炸翻毛子摩托车!赵家屯把‘粪叉标枪’头涂了辣椒水…嘿嘿!”
林好听得眼角抽搐。(人才…这创造力…)
李墨涵的“黑风之声”广播将“土味战争”推向高潮。
“同胞们!同志们!同志们!黑风寨的父老乡亲们!”李墨涵慷慨激昂的声音通过土制喇叭传遍根据地,“大帅‘土就是战斗力’的伟大思想,正在黑土地上开花结果!我们的地雷,是人民智慧的结晶!我们的地道,是抵抗侵略的长城!我们的游击队,是插入敌人心脏的尖刀!苏修反动派,已经陷入了我们‘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他们吃的每一口饭,都可能掺着我们愤怒的沙土!他们走的每一条路,都可能埋着送他们归西的‘精神炸弹’!…”
广播里,各种经过艺术加工的游击战“英雄事迹”被反复播报:什么张老汉用弹弓打掉了白熊联邦军军官的望远镜,什么王寡妇用洗脚水浇灭了敌人的篝火还顺走了两条咸鱼,什么李二狗用“粪叉标枪”吓得一个排的白熊联邦军不敢过河…
这些真假参半、充满土味的故事,极大地鼓舞了根据地军民的士气,也让林好“算无遗策”、“用兵如神”的形象,在大家心中更加根深蒂固。只有林好自己知道,他只是把记忆里那些零碎的战术,结合黑风寨的实际情况,瞎猫碰死耗子地用了出来而已。
白熊联邦军前线指挥部。
伊万诺夫少校脸色铁青,听着参谋汇报最新的损失情况:几辆卡车被毁,十几名士兵伤亡,更重要的是,部队士气低落,前进困难,后勤补给线频繁遭到袭扰。
“该死的土匪!野蛮人!”伊万诺夫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地图都跳了起来,“地雷!地雷!还是地雷!还有那些像苍蝇一样烦人的游击队!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参谋苦着脸:“少校同志,根据抓到的几个俘虏交代…好像…他们整个控制区的人,都在参与…”
“全民皆兵?”伊万诺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群拿着粪叉和土枪的农民,居然能拖住我们一个加强团?!耻辱!这是方面军的耻辱!”他烦躁地踱着步,“命令炮兵!给我对着他们可能藏匿的山林、村庄,无差别炮击!我要把这些地老鼠都给我轰出来!”
夜幕再次降临,黑风寨根据地的边缘地带,白熊联邦军的炮火开始零星响起,但效果甚微。游击队早已化整为零,钻进了地道和山林深处。炮击除了浪费炮弹和炸出更多弹坑外,收效甚微。
林好站在指挥部的小楼顶上,看着远处偶尔闪现的炮火光芒,听着隐约传来的爆炸声,眉头微蹙。
地雷战和游击战虽然暂时遏制了白熊联邦军的攻势,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对方的重炮和坦克还在,空中优势也在他们那边(虽然暂时还没看到飞机)。一旦白熊联邦军摸清了套路,或者调集更多兵力,黑风寨的压力会骤然增大。
“土办法能顶一阵子,但终究还是要靠硬实力啊…”林好喃喃自语。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仓库的方向,那个装着“清净领域发生器”…不,是“祖传清净符”的木箱子,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
(是时候…让那玩意儿出来亮亮相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开始在他脑海中盘旋。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