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你对别人太好,我其实也会吃醋,也会羡慕的。”
灿烂的烟花依在持续,硫磺味的烟雾由风卷向点烟花的人。
璀璨夺目的烟花下,朦胧半色的谢玉簪喃喃自语的望着远处的舞台。
舞台的灯光洁白明亮,上面的一对男女宛如天造地设。
他们手牵着手,面带微笑,互带喜意的时而交谈,这些在谢玉簪眼中无限放大,刺眼且钻心。
她不是没有手段夺得谢望安,只是因为她爱谢望安。
她爱的是那个人,更是他的那颗心。
谢望安太苦了,谢玉簪并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让他伤心苦恼。
谢玉簪相信,她只要一直站在原地等着。
安哥总有一天会追上自己,会成为自己的安哥。
......
京都,烧烤摊。
晚春的季节,一整条街都是各种食店,啤酒与竹签“刀光剑影”般错落在食客手中。
喧嚣声中响起阵阵吉他声,随即是十分温柔独特的嗓音唱起。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我真的有点透不过气。
“你的天真,我想珍惜,看到你受委屈,我会伤心,哦~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
一首情非得已唱完,一名戴着眼镜,长相清秀的男孩笑着接过十块钱,此时一名西装男向他走近。
“你好。”
“你是?”男孩问道。
“受人委托,这个给你。”
西装男拿出一个文件袋,男孩刚想问些什么,一张名片已经递在眼前,“我是沪市星河娱媒的主管,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来沪市发展。”
西装男说完转移身便走,男孩略微发懵的打开文件袋,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是一首歌,名字:素颜。
......
“宝贝,你说我们还会再回到了这里吗?”
教学楼外的绿植石桌中。
谢望安和许夏蝉坐在凳子上,耳边是全损音质的节奏声。
“想来随时都可以来啊。”谢望安说道。
“你又抽烟。”
“啊哈哈,就抽一根。”
谢望安起身站在石栏边,宽敞的楼梯上是教学楼,下是操场跑道边的舞台。
一时无话,等谢望安抽完烟后,许夏蝉忽然道,“你说我当初在校门口答应你的表白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
谢望安背靠石栏,眼神疑惑的望向许夏蝉。
“怎么突然说这个了?”
女孩失神片刻,扬起笑容,“你就说是不是会不一样。”
“应该吧,但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的吗?想那些干什么。”
许夏蝉先是低头看了看肚子,又是抬头看了看谢望安,“我没有宝宝,你应该会离开我吧?”
谢望安眸子忽惊,走向女孩,揉了揉她的脑袋,“总会有的。”
“你刚才在舞台上说的那些话,让我感觉你好像要离开我了。”
许夏蝉下唇瘪出,颔首也开始颤抖,眼睛里出现点点泪光仰头看着谢望安。
“没有没有,不离开你。”
谢望安连忙捧住女孩的脸颊,但他越是这样说,许夏蝉的眼泪就越多。
“呜呜呜...我感觉自己好没用,都不能给你生孩子。”
谢望安眼神无奈的心中叹了一口气,将女孩抱起,随即自己坐在石凳上,许夏蝉宛如一个婴孩般搂住他的脖子,脑袋枕在他的锁骨间低声哭泣。
“我们还年轻,人生刚开始呢,还有许多新奇的事物等着我们去看,没有孩子就没有呀,不能说自己没用,知道不?”谢望安一边给女孩擦眼泪一边说道。
“可是你说过,只有我怀了孩子你才和我在一起。”
“那我一辈子和你在一起,难不成我们一辈子也不会有孩子呀?”谢望安说道。
“可我就是感觉你要离开我了。”
“你这纯属冤枉人。”
“我现在抑郁症好了,又没有宝宝,你就是要离开我。”许夏蝉坚持说道。
谢望安掐了掐女孩的脸,又在其额头亲了亲,“首先我不会离开你,还有就是,你的世界不能只有我呀,你如果把我当成你的精神、情感寄托,你难道不觉得没有自我了吗?你难道不觉得失去了自我吗?”
许夏蝉眨了眨眼,“你还说不会离开我!现在又开始说这些了,我不管,我就是不要和你分开。”
谢望安闻言只觉得又无奈又好笑,“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变回以前的自己,比如你以前喜欢跳舞,喜欢听歌,但是你看看你现在,整理和我在家里不是做饭就是拉着我看电视,偶尔出去玩一下,没有自己的兴趣爱好。”
“照你这样说,岂不是你也没有自己的兴趣爱好。”许夏蝉反驳道。
“我有呀,我现在喜欢收拾家里的那些花花草草,喜欢打贪吃蛇,还有喜欢你。”谢望安说道。
“嘻嘻,我就知道你喜欢我。”
女孩的脸颊在男人的脖间蹭了蹭。
谢望安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没有听进去,也没有再过多言语,安静的抱着女孩时不时掐掐指她的脸。
“老公,你当我一辈子老公好不好?”许夏蝉语气眷恋道。
“好,一辈子。”
谢望安已经进退两难了。
他其实也不知道应该做了。
他看似在考虑许夏蝉的情绪,其实心底又何尝不是对女孩留了一份爱意在里面呢。
只是奶奶的心坎,薛冰心的孩子,在反复用力撕碎这份爱意,将其化作点点滴滴存在记忆里。
“再过两年,我就和你领结婚证,好不好?”
“好。”
“我做你一辈子老婆,天天管着你,天天说你,天天让你给我洗内裤给我换姨妈巾,哈哈。”
“你这不是找了个老公,是找了一头做事情的牛呀。”谢望安说道。
“你不愿意在我身上当牛吗?”许夏蝉问道。
谢望安嗅了嗅女孩的发香,轻声回应,“愿意,很愿意,我这辈子呀,又算是被你困住了。”
感叹的语调轻微如尘的吹动了女孩的发丝,许夏蝉抬起头亲了亲谢望安的脸,随即道,“你为什么要说又算被我困住了?”
谢望安低头看向女孩的眼,道,“蝉宝宝,你相不相信,在另外一个世界也有我们,也有杨虎,也有苏若星,也有谢玉簪,也有奶奶和柳姨,还有你爸爸。”
许夏蝉眨了眨眼,穆然想起那晚谢望安让自己给薛冰心解释,自己死活不解释,后面男孩喝的酩酊大醉,自己当晚就做了一个梦,而那晚也是她真正的把自己交给谢望安。
那个梦很真实,真实到她心有余悸。
“我相信。”
谢望安闻言笑了笑,双眸在黑夜里越发深邃,一抹沧桑陡然浮现,“蝉宝宝,我有一个关于我们发生在平行世界里的故事说给你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