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房间里,落地镜前。
薛冰心取下发圈,乌黑油长的头发宛如瀑布落下,女孩站在镜前缓缓拉开自己的衣链,待只剩内衣裤后,她开始卸妆,紧接着是化妆。
鲜艳的红唇,恰到好处的精致妆容,耳钉已经被取下,皮衣换成了红色的真丝吊带睡裙,一双雪白的长腿上套上了黑丝和一双红色高跟鞋。
薛冰心关掉灯,打开床头灯,随即踩着高跟鞋站在卫生间门外。
听着里面的流水声,女孩姣好妩媚的面容扬起笑容。
她还以为谢望安真的不在意自己。
原来他在意,只是不说。
推门而进,没有一丝热气,薛冰心直接关掉灯,卫生间有一扇窗户,恰好今晚的月亮被圈入窗中,清冷朦胧的月光照进卫生间,谢望安浑身湿透道,“你给我喝的饮料到底是什么?”
“想要吗?”
“薛冰心你至于这样吗?”
“想要吗?”
女孩长发飘动,极具诱惑的缓缓靠近,谢望安拿着淋浴头直接喷在女孩的身上,薛冰心只是迟疑了一下,继续靠近,由于水浸透了衣服,反而将她的身材衬托出来,越发的诱惑。
谢望安重重的晃了晃脑袋,薛冰心的好像闪发着灿烂鲜艳的红光,女孩的一颦一笑,女孩的隐约的春光化为迷人的毒物刻在他被情欲充斥到快爆炸的心脏上。
“老子认栽,但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谢望安放下淋浴头问道。
女孩置之不理,身近之时手先触碰到谢望安滚烫的皮肤,男人霎时间眼底的欲望高涨,主动抱住她,薛冰心伸出手按在谢望安的胸膛上,男人厚实的背部贴在冰冷的墙壁上,红唇已印,欲望无情的冲击他的脑海。
这一晚,谢望安足足耕种到凌晨天幕升起朦胧的光亮才彻底躺在薛冰心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当谢望安再次醒来时,昨晚与自己疯狂的女人已经离开。
拍了拍沉重的大脑,谢望安开始翻找手机,当看见许夏蝉未接电话的时候,他心中忐忑的查看短信,看见短信箱许夏蝉的短信停留在一个月以前时他才放心的给女孩回电话。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呀?说喝酒之后就没有消息了。”许夏蝉质问道。
“那帮领导简直就是畜生,一个个喝酒猛的很,我最后还是经理给我送回家的。”
“那你头现在疼不疼呀?”
“有点。”
“宝贝真可怜,我去找你吧。”
“没事没事,我再睡一会。”
“好哒,那你盖好被子哦。”
“嗯。”
挂断电话,谢望安神色复杂的望着天花板,想起昨晚的一切,他居然开始觉得踏马有点对不起许夏蝉。
“唉...”
叹了一口气,谢望安发现床头柜有一包荷花烟,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谢望安打开烟,发现烟嘴有口红印,拿起另外一根发现也有。
“噔!”
点燃烟,谢望安靠在床头,拿起轻薄的纸张。
『谢望安见字如面:
你肯定很难想象到我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吧?
从小到大我没有输过,任何东西只要我想要,第二天肯定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是我爸妈,我薛家给予给我的底气,养育而成的骄傲。
当初之事,过错皆我。
有时候我就在想啊,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真如你所说不过如此?
我因三言两语便对你大打出手,唾骂不止,怒意上头的我听不见你委屈的解释,当时的我只觉得你任何言语在我心底都太过苍白,对不起。
缘分是本书,翻的太快会错过,看的认真又会流泪,而我翻的又快又认真,所以避免不了出现了无法挽回的后果,再次对不起。
分开的这段日子,我时常在想啊,你在我思念你的那一瞬间在干什么呢?
吃饭?抽烟?打贪吃蛇?亦或在和某一个女孩卿卿我我?
我时常在找一段话,或一句诗,亦或一个词语来形容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在昨晚我找到了。
有缘无分的人是后来的我们。
往后我们不会再见啦,我要出国啦,江国良的事我交给爸爸了,你可以和他联系,我的心愿已经完成啦,你看见这封信会伤心吗?会后悔,会难过吗?
不允许哭,你在我心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虽是短短数月,可你仍然让我感觉任何事只要有你存在,我心便安。
床边的荷花烟是我准备的,上面的口红印是我一次次亲上去的。
望安啊望安啊,你那么喜欢抽烟,在我离开你的日子就让最后一包带有我吻的香烟陪伴你吧。
二十支的荷花,二十次的接吻,愿你能永远记住我的味道,愿你见到荷花就能想起我。
床单上的落红请替我保存好,那是我爱过你的证明。
最后的最后,就以昨夜之荒唐,敬我未来的洒脱吧。
还有就是,谢望安原来和你做爱感觉也就一般吧,也就不过如此吧,哈哈。
——薛冰心留。』
谢望安心情沉重的看完,又拿起旁边的荷花,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他庆幸薛冰心对自己的爱里夹杂着一份薛家的骄傲,这是最好的结果。
抽完一支荷花烟,谢望安起床洗漱,本以为卫生间会满地狼藉,但却恰恰相反,收拾的很好。
穿上衣服,谢望安手里拿着荷花烟,刚欲离开,他看见餐桌上放着一个砂锅,旁边有一杯子下面压着字条。
『请君再品尝一次我的厨艺,未来我若再戴上围裙,品尝之人将也不会是我最爱之人——薛冰心。』
谢望安揭开砂锅,是简单的肉粥,他豁然想起上一次薛冰心为自己煮粥时的时间。
放下衣服,谢望安进厨房拿了一副碗筷,盛了一碗他安静的坐下,慢条斯理的开始吃。
他吃的很慢,慢到背逐渐弯了弯。
他的心好像缺了一角。
有想给薛冰心打电话的冲动,有想旧情复燃的冲动。
可当薛冰心的脸与许夏蝉的脸同时浮现之时。
他与许夏蝉更多的记忆占据了高峰。
“呵!”
男人忽然发出一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