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哔!”
夜深人静的街道,一辆白色的凯美瑞在路边鸣笛,谢望安穿上夹克,叼着烟离开。
打开副驾驶车门,谢望安半个身子刚坐下,又突然猛的向外面缩了缩。
“怎么了?”薛冰心奇怪问道。
“不是哥们,你开始玩非主流了?”谢望安惊讶无比道。
主驾驶位上的薛冰心紫色头发,黑色唇釉,眉毛与眼线化的像他妈《刑天铠甲》里路法女秘书一样,耳朵还戴了耳钉,更重要的是穿着连体皮衣,活脱脱一个片子女特务。
“换种风格,也换个心情。”薛冰心轻描淡写道。
她对你动了真感情。
这段时间她很不开心。
谢望安坐上车,脑海里想起那天薛晏良说的话。
“爷呢?”
“明天回沪市。”
“哦哦,我还以为你们连夜回。”
“已经确定了,江攀登就是以前浩宇建筑公司的江国良,只是这个人现在有点特殊。”薛冰心说道。
“怎么特殊了?”
“这个人三年前在云南消失,去年回到沪市后开始到处搞投资,与沪市商会会长是深交,所以我想问你,你查他到底干什么?”薛冰心说道。
谢望安沉默了一会,轻轻一笑,“不干什么,就是帮一个朋友查的。”
薛冰心看了他几眼,拿起旁边的饮料,“你刚喝完酒,喝点饮料解解。”
“好。”
男人喉结涌动,顿时干了大半瓶。
“你和许夏蝉现在发展到那一步了?”薛冰心问道。
昏暗的街道,谢望安打开车窗一角,点燃一根烟,“我们没发展呀。”
“确定?”
“当然确定了,不过万一哪天结婚了我会通知你的。”谢望安说道。
薛冰心无声的点了个头。
车缓缓的开,谢望安忽然觉得有点热,想起今晚喝了不少酒他又将车窗开下半扇。
寒风吹打在脸庞上,谢望安的状态有些奇怪。
刚才本来睡意不重,可此时渐渐有点想睡又浑身发热。
“谢望安。”
“嗯。”
“你真的打心底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薛冰心问道。
谢望安现在最不愿意听见的就是这样的话。
以前他拒绝许夏蝉拒绝的干干脆脆,结果好了,整了个抑郁症出来。
现在他也想拒绝的干干脆脆,或者说是虽然自己也不确定对薛冰心现在的感情,但仍然还是倾向于两人好聚好散的态度,可仍然不敢把话说的太绝,免得是第二个。
“有吧。”
“可我感觉你没有,你从一开始和我在一起就好像是被逼?或抱着单纯找一个对象去的,是吗?”
谢望安沉默了一会,有吗?
好像有一点。
当初若不去问奶奶,全凭本心,他或许和薛冰心不会那么快在一起,不会那么快在一起也就有可能两个人不会在一起。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是真的开心。”谢望安说道。
“所以我说对了?”
“好热啊,把空调关小点。”
谢望安忍不住脱下外套,撩起自己的毛衣,他的手掌在腰上摸了一把,全是汗水。
“再喝点水吧。”
谢望安拿起旁边的饮料猛灌,直到一瓶喝完,他反而越来越渴。
“还有多久到?”
“马上了。”
“不是,我为什么这么热呀?”
谢望安喝酒从不上脸,下次之后脸庞通红,身形也开始站不稳,薛冰心着急跑过来扶住他扬起幽香更是让男人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喉结,脑海产生一种欲望的冲动。
没道理呀,他天天有许夏蝉伺候,定力不应该那么差。
“谁让你喝那么多酒。”薛冰心吃力的扶着男人。
“我就喝了差不多半斤白酒。”
“大哥,那是白酒。”
“好吧。”
两人颠颠倒倒的走在小区路上,到了二单元楼口时,谢望安轻轻推开女孩,“今天我就不送你回去了。”
“去我家吧,奶奶睡了。”薛冰心说道。
“不了,你快回去吧,我走了。”
“可是我今晚见想让你陪陪我。”
“陪个几把呀,老子要回去睡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的问题,谢望安莫名的烦躁,甚至欲望感越来越强,他心底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但是又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他此时脑袋像喝了假酒一样,又昏又沉,根本思考不了。
“谢望安,你就那么铁石心肠吗?”
“哥们我现在想睡觉,过完年陪你,行了吧?”
谢望安烦躁的甩开薛冰心,身躯踉跄的走进漆黑的楼口。
“谢望安我出国提前了,过完年就走,你现在回家了,我们以后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见了。”薛冰心忽然说道。
男人顿住身子,撑在墙上回头道,“大哥,十点多了,陪什么呀?”
“陪我喝点酒吧,我这些天都在吃安眠药,或许和你喝点点酒我就不用吃安眠药了。”
谢望安从包里掏出烟和打火机,手臂因情绪急躁而在发抖,深深的吸了一口后,“走吧,喝红酒,白的我遭不住了。”
“我也喝不来白的。”
“额...那我们之前在玉膳...”
“那次只是意外。”
三单元的楼道如二单元一般,阳暗、寒冷,声控灯是生怕浪费电,亮个两三秒就黑了。
“等到家了你提醒我给玉膳打个电话,老子让他们检查检查酒,今天怎么喝的我浑身又热又软,脑壳也痛。”
楼道里,谢望安撑着墙走,另外一只手被薛冰心扶着。
“好。”
来到薛冰心家门口,女孩拿着钥匙开门,谢望安撑在铁栏上面等待。
“走吧。”
女孩拉着他的手腕进屋,谢望安刚想问怎么不开灯,薛冰心手掌一推,直接讲她按在了墙壁上,紧接着女孩的黑唇在黑暗中吻了过来。
谢望安在反抗和回应之间挣扎。
他感觉今天喝的酒像是给猪打的催情素,他现在想要女人,特别是薛冰心的身体紧紧贴在了身上。
“我们做爱吧。”
薛冰心捧住男人的脸庞说道。
谢望安脸红气喘,眼睛甚至发红的沉默了一会,“你和别人睡过了,我嫌脏。”
“我当时说的是气话,我没有和任何一个男的睡过!”
谢望安当然知道,可他已经听不进去了,望安推开薛冰心,然后直接冲进了卫生间,脱掉衣服开始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