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娇滴滴的痛呼声传来。
“……”
谢宴脚步一顿,果断转身换了个方向。
往西走了一百米...
\"哎呀~\"
往东走了一百米...
“哎呀~”
“......”
谢宴无语望天,这年头连妖怪都这么敬业吗?
难怪自己媳妇能追上自己!
行,这水咱不喝了,渴就咽口水行吧?
扭头往回走,这个路自己刚走过来,就不相信这妖继续来。
胡媚儿见人又走了,从地上爬起来气得直跺脚。
她这么个千娇百媚的美人摔在地上,这死书生居然看都不看一眼?
难道真是六姐姐说的那样是个好男人?
说到这个,她就来气。
好不容易找到五姐,结果五姐居然嫁给了一个凡人!
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允许的,姥姥知道…呸,都不用姥姥知道,大姐她们知道就会生气。
劝说吧,奈何五姐非这个男人不要。
五姐修炼了五百年,怎么遇到这么一个书生就蠢的可怕?
仔细看看这书生有啥特别的,不就是特别好看吗。
好看归好看,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男人。
要知道,凡人,尤其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色批!
胡媚儿为啥如此坚定这个想法,是因为狐族山洞的邻居山猪妖一直在追求她。
她特别恶心这个山猪妖,但又打不过。
那个山猪妖,法力高强,全靠男扮女装出去吸食男人精气。
据三姐和四姐的小道消息说…还真枪实弹了!
你看看,男人,连男扮女装的猪都不放过。
色批!
还有,他们凡人不是流传一句话,叫什么“精尽人亡死,做鬼也风流。”
色批!
所以,胡媚儿看说不动,只能找到这个死书生,勾引一把,让五姐看清楚。
掐了个诀,“嗖”地一下闪到谢宴前方一百米处。
“哎呀~”
谢宴走两步,看着突然从天而降的美人,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现在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是吧?
再次转身。
“公子留步~”胡媚儿急了,捏着嗓子喊道:“奴家上山采蘑菇迷了路,方才又不慎崴了脚...”
谢宴不管不顾,一副听不见的样子,转身往刚刚的小溪去。
“公子!”
“……”
“公子!”
“……”
眼看谢宴越走越远,胡媚儿气的狐狸尾巴都要露出来。
她在凡人里接触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一百了吧?何时被这么无视过?
狐狸眼睛一转,有了。
“公子就这般对受伤的奴家置之不理,哪里是大丈夫…”
“我是小人!”谢宴翻个白眼回一句,不过突然想到这个不知是妖是鬼的,指不定是自己媳妇的姐妹。
又停住脚步,回头打量她。
嗯!
这骚样,准没错!
“呵!”
胡媚儿刚想开口骂他,见他突然停住,回头盯着自己,心里不禁冷笑一下。
啧,不还是色批吗。
今晚就看她是如何揭露这个色批的!
“哎呀~”
“公子,奴家的脚真的好疼…实在是无法起来,你能不能扶奴家一下。”
胡媚儿开始上强度了,坐在地上又是摸腿摸脚踝的,又是娇声哼着。
这哼的还挺好听,一点都不像是脚崴了的。
谢宴看她演得起劲,反正那边还在打,索性陪她玩玩。
几步走到跟前,盯着她揉捏的“伤脚”。
“你是脚疼,又不是腿断了,腿也站不起来?妇人就是矫情!”
胡媚儿哼唧声戛然而止,忍!扯出一抹委屈:“公子这是什么话……”
谢宴直接打断:“人话!难道你不是人?”
“……”
自己当然不是人!
胡媚儿强咽下一口气,再忍,又要开口:“公……”
“别!”谢宴一脸生人勿近,盯着她开炮:“你说采蘑菇,蘑菇呢?”
“还有,这荒山野岭,蘑菇是你家的?说采就采?”
“不问自取,是为盗!跟我见官去!”
说完,伸手拽住胡媚儿肩膀,毫不怜香惜玉地提溜起来。
这人特么有病吧!
胡媚儿差点骂出声,但肩膀被抓住的瞬间又忍了回去。
看吧!男人!这不就上手了?就是太没风度!
“公子说笑了,奴家名叫胡媚儿~就住山下,这片林子里的蘑菇都是奴家种的……哎呀~”
话音未落,胡媚儿身子一软,直往谢宴怀里倒。
“砰!”
下一秒,谢宴反手一推,直接把人(妖)推到地上:“狐媚儿?确实一副狐媚子的样子!一看就不是正经姑娘,谁家正经姑娘取这个名。”
“你说山上蘑菇都是你种的?地契呢?没有就是非法占地!跟我见官。”
胡媚儿:“……”
玛德!忍不了了!
“噌”地从地上站起来,扭着水狐腰,一步三摇地逼近谢宴,媚眼如丝:“公子~深夜相逢便是缘~奴家愿与公子共度良宵~”
谢宴又恍然大悟:“我猜对了,果真不是正经姑娘,原来你是妓女!”
胡媚儿:(? ○ Д ○)?快来人杀了他!
见她语塞,谢宴一脸笃定:“天下活路千千万,你年纪轻轻就干这行当,还不嫌害臊?”
“哼,晦气!”
一甩袖子,也不理她了,快步走到小溪边装水。
胡媚儿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现在就上手把谢宴的心掏出来。
自己像妓女吗?!
今天这个羞辱算是记住了,原地平息怒火。
之后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又跟上。
“公子,深更半夜的,奴家一个人在这里害怕,你可以陪着奴家吗?”
“……”
谢宴翻了个白眼。
害怕?
自己才是该害怕的那个吧!
“你知道深更半夜害怕,我就不知道了?你又不是正经姑娘怕什么怕?真来人了,你巴不得高兴呢!”
谢宴这话的意思是她作为一个妖,肯定希望大半夜有色批去强她的,这就是送上门的宵夜啊。
但…由于自己目前是不知道她是“狐狸精”,这话在胡媚儿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这死书生还真把自己当妓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