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来呗,拿什么东西啊。”陈流云客气道。
“那天陈小先生救了小女,作为感谢总不能空手来,没规没矩的不好。”知府夫人将礼物放在递了过去。
“伯母,我和妙语是朋友,朋友有难哪能视若无睹。”
“秋寒,倒茶。”
“嗯!”
“国梁哥也来了啊,快请。”
登门是客,就要每个人照顾到,人家懂规矩,自己等人也不能失了礼数。
知府夫人很健谈,与三女打成一片,讲话实在,唠的都是实嗑,接地气。
所言家长里短,但不乏道理在其中。
沈国梁正义憨厚,没有因为和白羽常年在一起被带歪,做人做事都不差。
总之这一家人能处。
“流云啊,我这样喊你不生气吧。”
“伯母说的哪里话,你是长辈,怎么样都行。”陈流云灵活活泛,为人谦和。
“晚上你有没有时间?上我们家去坐坐。”
“府上大摆宴席,邀请你赴宴。”知府夫人盛情邀请。
“伯母,最近不太平,还是不去了。”陈流云小声道。
“您知道我说的什么,八王爷正在火头上,咱们大吃大喝的不好。”
“尤其知府家里。”
陈流云把知府两个字咬得比较重。
知府夫人沉吟片刻,“应该无碍,你来回路上的安全我们沈家负责。”
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哪能收回。
既然邀请了,不能随随便便取消,让人以为虚情假意,并非真心。
“晚辈无所谓,而是怕对沈家影响不好。”
“什么时候吃不行,非得赶在这个节骨眼上。”
“伯母好意我心领了,改天不用你请,我一定前去。”陈流云里子面子都给了。
其实他并不想去,答应独孤晴儿的八千字还没写。
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身为大丈夫不能食言啊。
知府夫人对陈流云越发满意,这小子睿智,把不该想到的都想到了。
“也好,那就改天再聚。”知府夫人懂好意,就坡下驴。
“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伯母不再坐坐了?”陈流云挽留道。
“不了,家里还有一堆事呢。”
“娘,我在这儿多待一会。”沈妙语好几天没见陈流云了,哪舍得离开。
“行,记得晚上回家吃饭。”
“嗯嗯嗯。”沈妙语露出笑脸。
陈流云朝着三女努努嘴,后者会意,把带来的礼物给人家拿回去。
这种情况十分常见,两家人来回推让,就是为了把礼物留给对方,一家死活不收,另一家死活不拿走,搞的像干仗一样。
心是好的,可这一来一回很头疼。
也有不乏收了他的东西,回家又不高兴。
最起码知府一家诚心诚意,陈流云对他们可不是小恩小惠,而是挽回了一个女儿家的清白之身,花点钱买点东西不足挂齿。
沈妙语一下午都待在药铺,陈流云忙的时候,她就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不忙之时,她就说上几句话,聊上几句天。
与三女的关系也相处的融洽,姐姐长姐姐短。
总而言之,沈妙语在这待着十分舒坦,一点不觉得尴尬。
只因为……此处有陈流云在。
傍晚,待沈妙语回去之后,林秋寒漫不经心调侃道,“还是咱们家相公魅力大,依我看知府千金是对相公有意思喽。”
“没有的事不要瞎说好不好。”陈流云无奈道。
“怎么能是瞎说,妙语妹妹看你的眼神都化了。”
“恨不得把你整个人吞进去。”
“英雄救美,这是救回来一个婆娘。”
陈流云起身,嬉皮笑脸,“娘子,你是不是吃醋了?”
“不敢,人家是知府大人的女儿,我一介民女哪敢吃醋啊。”林秋寒美目上翻。
陈流云顺势搂住她的腰肢,一根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亲昵无比,“还说没有,我都闻到了,酸的呛人。”
“相公,我觉得秋寒姐姐说的对,沈小姐对你有点意思。”李婉婉帮场子赞成道。
“姐姐,你说沈小姐以后真嫁给了相公,是不是就没咱们的容身之地了?”李依依睁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她来了,也是四房,排在我们下面。”
“人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前后有序,咋滴,还能把大房的位置让给她啊。”
“说的也是。”
陈流云成为了香饽饽,王妃看上了他,沈妙语也看上了。
这下可热闹喽。
早晚有陈流云头疼的时候。
不过在大夏皇朝是允许三妻四妾,只要有本事,有能耐,女方没意见,娶多少婆娘都不犯法。
女人们对这种现象司空见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当人在某个环境中长大,就会觉得环境中的一切都理所当然。
没有强烈的排斥和反感。
此乃大环境所决定。
夜晚。
陈流云吃饱喝足赶稿子。
三女伸着脑袋直勾勾瞅,写一个字看一个字,被里面的内容深深吸引,想迫切知道下一个环节如何发展。
在陈流云的劝说之下,三女才不情不愿的去休息。
天色已晚,自己熬会就熬会,女人熬夜大伤,毁颜。
八千字对于陈流云不算什么,只要了解各种套路,精通各种反转,再添加一点男女通吃的颜色,区区几千字手到擒来,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大概只用了一个时辰,八千字全部写完。
见独孤晴儿还未回来,他又多写了三千字。
大概刚进入子时,陈流云听到后院有动静,于是起身抬腿走了过去。
“你回来了?”
“嗯!”独孤晴儿穿着红色衣裙,鲜艳靓丽,在乌漆嘛黑的夜晚多少有点瘆人。
宛如要命的厉鬼。
咳咳,如果厉鬼有独孤晴儿的身材,甘愿被吸干阳气也得风流潇洒一把。
“事情办得怎么样?”陈流云询问道。
“不该先给我倒杯水喝?”孤独晴儿趾高气扬地撇了一个媚眼。
看情况应该是搞定了。
“是我的失误,来来来,我刚泡好的花茶。”陈流云将其请进屋。
这娘们是在后面翻墙进来的。
正门不走,偏走后门,比如某些男人也喜欢。
独孤晴儿坐在凳子上,不紧不慢吹着热气,滋溜一口,滋溜一口,不慌不忙。
“那个……到底成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