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玥委委屈屈的说着主动把头低了下来,露出脖颈终的伤痕。
本来侯夫人就因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如今看见旧的伤痕上边又叠加了新的伤痕。
他气的不行,直接对着谢清蕴破口大骂,再也保持不住之前的理智。
什么皇上不皇上的全部都抛到了一边,他真想不明白自己养大的孩子怎么能够这么恶毒。
甚至他自己都忘记了,谢清蕴并不是在他身边长大的。
“嘭。”
“我看你真是疯了,发生了一次这样的事情,你还想发生第2次,你是不是有什么暴力倾向?这是你妹妹。”
“你下一次是不是想要把我们整个侯府的人都给杀了?既如此不如现在就动手吧,何必扭扭捏捏。”
侯夫人的话说的特别难听,一顶不笑的帽子就扣在了谢清蕴的头上。
甚至还以为要发生什么人命官司,谢清蕴有些不敢置信。
这真是自己的家人吗?什么话都敢随意乱说。
这话要是传出去,已经不光是名声上面的影响,说不定都会有人来问话。
“母亲非要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偏袒对吧,非要把我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里面对吧?既如此我也没办法了。”
“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去办手续,我们这边分家吧,反正我现在也有了养活自己的能力,没必要在你跟前碍您的眼。”
谢清蕴也是气上心头直接就把话说了出去,不过他倒是没有一点后悔。
这件事情早就已经在心里翻了几个回合,只是不好意思说罢了。
正好今天是个好时机,顺便提出来,也省得每日在这里受委屈。
“什么?”
侯夫人惊讶的不得了,他只是想要骂两句,没想过把事情变成这副模样,怎么能够分家?
传出去也实在太让人笑话,他没有太多的考虑,下一句就是拒绝,随后欲言又止,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行。”
“分家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绝不会同意的,除非我死在你面前,我看看你敢不敢杀死我。”
“你……”
刚说到一半,侯夫人就感受到了自己的话语,说的太过于坚决。
直接愣住,两人面面相觑,气氛尴尬住,谢清蕴从始至终嘴角都勾着一抹笑意,根本不慌,也根本不难受。
“为什么不分家?你心中不是不喜欢我吗?我是不介意的,随时都可以分家。”
“我这边一切都可以按照您的要求来,等我走后你们二人也能表演女情深,不用再觉得我横在中间碍眼。”
谢清蕴依旧铁了心的要分家,侯夫人被怼的哑口无言。
他不敢再说一句向着楼心玥的话,生怕点燃了谢清蕴的爆竹脾气。
楼心玥的严重带着蠢蠢欲动,甚至还在下面悄悄的碰了碰侯夫人的手。
他多么希望侯夫人能够同意,这样谢清蕴以后就是普通人,再也无法与自己媲美。
“好了,我都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这种话不许再提,我是你的母亲,你一辈子都要生活在我的身边。”
“这里也是你永远的家,我是向着楼心玥,但我们两人只是亲戚,并没有另一层关系,你想多了。”
侯夫人想了又想,到底是和楼心玥把关系撇清,虽然说这样说话有些难听。
但总不能因此得罪了谢清蕴,把人从府邸中赶出去,到那时可真的是无法挽回了。
她依旧没有忘记谢清蕴身后靠着的是谁。该小心时还是要小心,背后那人他们惹不起。
谢清蕴面上带着笑,眼神中也含着挑衅,一直都在看着楼心玥,她也是用这种方式在告诉楼心玥。
自己的地位永远不可撼动,亲情关系可不是随意两句挑拨就能挑拨走的。
“那既然母亲这么说,我也就不再提分家的事情,下次再发生这种问题,我依旧会旧事重提。”
“我不是那么喜欢受委屈的脾气,母亲应该知道今日这事就先这么算了,我先离开,你们二人说。”
谢清蕴又警告了几句。转身离去。楼心玥算是明白侯夫人并不是完全的向着自己。
他真想不明白,不就是用分家的事情威胁吗?侯夫人凭什么就低头认错。
他这次不光是记恨上了谢清蕴,甚至还记恨上了侯夫人。
如果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向着自己,是不是自己也不必受这么多委屈。
“舅母……”
楼心玥原本还想耍耍可怜,把这件事情提上日程,可侯夫人明显知道他心中想了什么。
面色冷了下来,语气却很温柔。
“今天这件事情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不管怎样,这事必须就此揭过,不许再提起,下次绝不会这样。”
“我保证下次一定会让你欺负谢清蕴,不会再让你明白的说这么多的难堪。”
侯夫人三言两语就把此事糊弄了过去,楼心玥气的不得了,心中的怒火翻腾。
面色变得不好,看起来不再像从前一样温柔似水,侯夫人到底是有一些心虚,也有些愧疚。
主动把自己的位置放低,好说好商量,生怕惹的楼心玥不高兴。
“在你心中最后别难过了,你有什么想要的跟舅母说,舅母一定尽量的完成你心中所想好不好。”
“你知道侯府有多大的权利的,目前的谢清蕴我们得罪不起,具体事情无法与你说,但以后一定和你说明白。”
侯夫人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和盘突出,可以用理智控制住了自己。
有些事情实在是说不得,还是尽量的能忍则忍。
等有一日他们侯府真的有巨大的权力是,再表达出来也不迟。
不管侯夫人怎么说,楼心玥就是听不进去,脸色冷漠的不得了,甚至没有了礼貌。
开口就是赶人的话语。
“实在是不好意思,舅母今天身体有点不太舒服,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计较,就先那么过去吧。”
“你能不能先从我的屋子中离开,我没有太多的精力招待你,等我身体舒服了再去给您请安。”
楼心玥的话可以说是特别没有礼貌,侯夫人有惊讶,也有些难堪,很是丢人。
他坐在侯府夫人的位置上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