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桑昆把云枫带回实验室,已经是深夜两点了,云枫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了,而阿岑却意外地还在实验室里工作,好像一直在等什么的样子。
桑昆推开实验室的门,把云枫交到阿岑手里时,阿岑冲他笑了笑,桑昆不习惯地皱皱眉头,话音不自觉地变得温柔:“我把他交给你了,三天之后,我要一个全须全尾的人儿辅助我们兄弟帮,如果不行的话,那你就把他就地格杀或者……注射死亡吧。”
阿岑挑了挑眉,清冷的目光扫到云枫几乎失去意识的冰白的脸上,眨眨眼道:“有必要这么绝吗?”
“有必要!”桑昆的语气加重强调,“这种人如果不能为我所用,那也不能让他落入敌手,这样他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后患无穷!”
阿岑沉吟着点了点头,勉为其难地抚了一把云枫的发梢,语气里竟带着无限惋惜:“那可真是可惜了呀……”
桑昆扭头就走,阿岑则扶着云枫进入里间,把他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指尖触碰到云枫手腕的时候,云枫轻轻蜷缩了一下,声音也显得飘飘忽忽:“怎么……这就忍不住杀人灭口了吗?之前他们答应的……原来都是笑话。”
阿岑笑了笑,撩起云枫的发梢仔细看了看头皮,伸手轻轻一按,云枫立马微微一缩,阿岑轻声道:“你这里受过伤,被人做过手术?一直都没好?”
云枫立马警惕地抬眼盯着阿岑,上下眼皮却忍不住疯狂地打架。
阿岑揉了揉云枫紧蹙的眉头,笑容更浓烈了,语气里裹挟着一丝诱惑与蛊惑,声音听起来更轻柔了:“别怕嘛,我不害你,我是想救你。你也听见了,桑昆可没那么多耐心等你慢慢恢复,再说了,这种脑部手术造成的损伤是不可逆的,你又不愿乖乖合作,难怪他想过河拆桥,杀人灭口了。”
云枫冷冷地盯着她柔和的面容,语气里像淬了冰:“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咱们以前认识吗?”
阿岑轻轻摇头,语气也舒缓又动听:“怎么可能……?不过,当医生的,看到疑难杂症就忍不住试试手,这是很正常的嘛,你不要这么抵触。如果我说,现在有这么一种方法,有很大概率缓解你的痛苦,能让你从这种生不如死的境地中解脱出来,你愿意尝试吗?”
云枫愣了几秒,忽而苦笑道:“那怎么可能?就连……就连血煞都没办法治愈这种创伤,难道你……”
“我们方法不一样嘛!”阿岑自信满满地仰头,眸光中流露出无限憧憬与向往,“我知道你们那儿的路子,但你毕竟是他们的大公子,他们未必敢把这些法子用在你身上。所以你要不要试试看,万一管用呢?”
云枫皱眉道:“到底什么法子?”
阿岑眸中散逸出清亮的目光,愉快地道:“总的来说,就是药物结合催眠的方式,我呢,不仅是个临床大夫,还是个心理医生。不过我没多少机会在人身上做实验。所以,你要不要试试呢?要是管用,你就会受益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