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玩感情游戏，你认真点对待我们这份感情，行么？”
他在控诉。
控诉她对待感情不认真。
唐绾绾气的不行，“你要是不那么耍流氓，把我逼急了，我能提分手吗！”
“好，我的错，”短短两天时间，江大公子认错认的已经很熟稔。
他毫不犹豫的道了歉，手一下没松的将人抱在怀里，轻声问她，“那我是不是你男朋友？”
唐绾绾余怒未消，“是男朋友，就可以耍流氓了？”
“这确实不行，”江晏之一本正经的笑，“只是我就亲女朋友两下，这也叫耍流氓呀。”
甚至，他想亲她那儿，还礼貌征询了她的意见。
“……”唐绾绾实在说不过，只能气急败坏的瞪他。
那双杏眸圆鼓鼓的，漂亮的要命。
江晏之轻轻叹气，低头去亲她的眼睛，“乖，别这么看我。”
嗓音暗哑，深深浅浅的欲念，像一把钩子，在心尖刮挠。
唐绾绾怒气都顿住了。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江晏之，有没有人说过你好不要脸。”
被骂不要脸，江大公子也半点不生气，眉眼笑意愈浓，颔首附和，“在你面前，确实有点。”
说着话，他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吻她的眼帘，宽大的手掌，紧扣她的后腰，顺着脊椎骨缓缓摩挲着。
唐绾绾脊背瞬间僵硬。
她已经领教过这人有多容易动欲，警惕心强了不止一点，这么细微的动作，在她眼里，都透着十足的危险。
江晏之耐心的拍抚。
结果，他越轻抚，怀里姑娘的脊背越是僵硬。
好半晌，他终于停止动作，唐绾绾赶紧道：“行了，让我坐回去吧。”
两人一直在驾驶座贴一起算什么事儿。
“再给我抱会儿，”
江晏之不肯放他走，哪怕，这么贴在一起，他其实并不好受，也舍不得松开。
唐绾绾已经有些受不了，这种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他怀里的感觉了。
她烦躁拧眉，“情侣谈恋爱都是这样的吗？”
只要单独相处，就这么黏在一起，不是亲亲就是抱抱。
他刚刚还摸她了。
还摸她了！
那种要把她生吞的侵占欲，是正常恋人相处中，会有的吗？
唐绾绾大受震惊。
她请教面前人。
江晏之想也不想的回答，“当然。”
都相恋了，当然得是亲亲密密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唐绾绾不信。
他不是头一回谈恋爱吗？
经验哪里来的？
江晏之将下颌搁在她的肩头，看着她的眸子笑意缱绻。
“绾绾”他说：“对爱的人，是有本能反应的，在我眼里，真正的爱，就是舍不得松手。”
爱，是绝对占有。
心爱的姑娘，就得放在自己目之所及，抬手可触之处。
让他随时随地，想抱她，就能抱住。
这样，他才能心安。
唐绾绾难以理解。
按他这个说法。
她跟沈衔钰那段算什么？
算沈衔钰能忍？
还是，沈衔钰真的不爱她？
这个念头闪过，唐绾绾更烦了。
偏偏，颈窝的脑袋，还在一拱一拱的，像只大型犬科动物一样，不断嗅着她的气息。
挺直的鼻子一下一下蹭在锁骨上，伴随着炙热的气息，蹭得唐绾绾心烦意乱。
她握着他脖子，大吼：“你消停点行么！”
“……”江晏之终于停住动作，从她脖颈处抬头，掀起眼皮看她。
黑暗中，女孩面上的羞怒，一目了然。
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问：“我是第一个，……碰那里的人吗？”
“什么？”唐绾绾没听明白。
江晏之盯着她，圈在她腰间的手，试探性往上，很快被握住手腕制止。
总算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唐绾绾更烦了，“你不是说了吗，对爱的人，是有本能反应的，情侣谈恋爱都这样，沈衔钰当然也是如此！”
理由都是都是现成的，他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她正好拿来用。
没道理，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放别人身上就不行吧？
她承认的爽快，身边人得到了答案，却没了声音。
车内再度陷入安静。
这一次，唐绾绾再也没了哄他的兴致。
她拂开腰间的手，顺顺当当坐回了副驾驶，摇下车窗。
夏夜的凉风吹拂进来，让人只觉神清气爽。
吹了会儿风，唐绾绾抬手看了眼腕表，道：“挺晚了，送我回家吧。”
江晏之半靠在椅背，像没听见，一动不动。
唐绾绾等了会儿，也来了脾气。
她转头看向他，问：“不送？”
还是无人应声。
唐绾绾冷笑，“行，我自己回去！”
说完，她拉开车门，直接就要下车，江晏之反应更快，握着她胳膊把她拽回来，倾身过来抱着她，咬牙，“我他妈难受，你就不能给点时间让我缓缓！”
声音粗哑难听，像是竭力压抑着情绪。
唐绾绾一点也不心疼，甚至感觉心底积累了一晚上的烦闷总算消了些。
她淡淡一笑，“难受什么？按照你的逻辑，这不就是天经地义的吗？”
这是他要问的。
理由也是按他的逻辑盘的。
怎么？
答案不满意？
连声质问，江晏之一句都反驳不了。
没错，她说的有理。
但这不影响他难受。
他就是难受。
之前，他只知道这姑娘跟沈衔钰亲吻过，但没想到，他们、亲密到了这样的程度。
那还有没有其他的……？
江晏之不敢去想，抱住她的手臂收紧。
见他又要将脸埋进来，唐绾绾没忍住，掐住他脖子把人推远了些，“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很不耐烦。
江晏之身体一僵，哑声道：“我就是难受，想抱抱你。”
“有什么好难受的，”唐绾绾语气寡淡：“我还以为，这些事你早该知道的。”
毕竟，她又没有隐瞒自己的感情史。
江晏之眸底暗色寸寸收敛，良久，轻轻嗯了声，“是我的错，我不该为此难受。”
这话，突兀到让人心悸。
唐绾绾蹙眉去看他。
江晏之伸手开了车灯，暖黄色的灯光将车内照亮。
没了黑夜做保护色，彼此的表情、眼神无所遁形。
四目相对，江晏之唇动了动，“他真碰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