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香蕊安慰了薛清清好几天,好不容易安慰好了,才让薛清清有了出门的念头,没想到刚到胭脂铺不久,就遇到了宋瑾。
严香蕊对于这个抢了自己表姐心上人的宋瑾自然没好脸色,讥讽道,“这不是宋小姐吗,怎么一个人来了,是没朋友吗?哦,也对,毕竟你连你妹妹都容不下,也不善与人交际,自然没什么朋友。”
“谁说她没朋友的?”
钟玲珑去了宋府找不到宋瑾,打听之下才知道来了胭脂铺,这不,火急火燎就来找宋瑾了。
宋瑾看见钟玲珑出现,心里也欢喜,“玲珑!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钟玲珑一把抱住宋瑾,“我也想你!走!我有个好消息跟你说!”
二人手拉着手就走了,薛清清好不容易被劝解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原来,他喜欢的,是这般明媚的女子...”
严香蕊听不清薛清清的呢喃,问道,“表姐,你说什么?”
薛清清摇摇头,她困惑了好些天,不明白为什么萧烨会选择宋瑾,现在明白了...
“我要回去告诉我爹,回绝了这桩婚事。”哪怕青灯古佛,她也不想做妾,更不想看萧烨和别人琴瑟和鸣,共度一生。
严香蕊闻言,又惊又怕,“表姐...”
“不用劝我,我主意已定。”
...
天下第一楼。
“有什么好消息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告诉我,我知道了好去迎接你啊!”宋瑾喋喋不休道。
钟玲珑一把捏紧宋瑾的小嘴巴,“你要嫁人了也不告诉我啊!”
“我写信寄到南疆了啊!你没收到吗?”
钟玲珑闻言有些心虚别过头,声音恍若蚊蝇,“我不在南境...”
宋瑾疑惑的眼神看向钟玲珑。
“我说,我不在南境,我离开书院后确实回了南境,后面又去了北境...”
“你去北境做什么?”宋瑾不明所以。
“我,我跟你说个消息,你别太激动...”钟玲珑说道。
宋瑾迟疑地点头。
“我不久也要成亲了,嫁给你表兄冯冠逸...”钟玲珑红着脸道。
宋瑾猛地咳嗽起来,钟玲珑拍了拍宋瑾的背。
宋瑾缓了一会道,“所以,你去北境是为了...”
钟玲珑脸更红了。
宋瑾一脸好笑,“你们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你最好老实给我交代来...”
于是钟玲珑便从一开始见面那个吻开始说起...
宋瑾听完了,只剩下拍手叫绝,“好好好!好好好!”
“我娘也算了了一桩心愿了...表哥自小没有母亲,我娘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对待,他也敬重我娘像对待生母一样...”
“我知道,冠逸有说。”钟玲珑小声说道,她这次来就是想问宋瑾,她娘喜欢什么,她好准备什么...
得知钟玲珑想法的宋瑾,推搡着钟玲珑去买了些糕点,边走边道,“你嫁给我表哥,就是她最大的开心,你不用准备什么,拿着这个糕点就行...”
这边,冯冠逸刚和冯雪柔说完自己想成婚的事,冯雪柔也催促着快把女方带回来瞧瞧。
话刚说完,宋瑾就带着钟玲珑回了府,冯冠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冯雪柔说道,“来了...”
冯雪柔一见钟玲珑就欢喜,可算对冠逸的娘有了交代...
冯雪柔热情地留人下来吃饭,还吩咐了下人快将宋明轩喊回来。
只不过宋明轩回来后没多久,杜梦月带着杜佳瑶也上了门。
管家通报的时候,钟玲珑也在场,宋明轩以为她们是来恭贺宋瑾新婚,让管家放她们进来。
没想到杜梦月恍若回到自己家一样,对着正厅里的东西指指又点点。
“这个一直不开花,扔了,换盆会开花的。”
“这个都这么老了还放在这干什么,换了。”
“门匾有些老旧了,拿下来重新刷刷漆再挂上去。”
...
冯雪柔心里膈应,“你来干什么?”
杜梦月语出惊人,“自然是为我肚中的孩儿找生父来了。”
冯雪柔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宋明轩,“你...”
宋明轩连忙解释,“我没有!”
杜梦月接着道,“那天在酒楼,你去而复返...那天我回去后没多久,就怀上了孩子...”
杜佳瑶此时也耀武扬威起来,什么正人君子,不过也是好色之徒罢了。
“男子汉大丈夫,可别敢做不敢当。”
冯雪柔一听是那天在酒楼的事,顿时松了口气。
宋于飞好奇问道,“爹,那天你和娘从酒楼回来不是和我一起去了寺庙听住持诵经吗,你还去了哪里?”
杜梦月大惊失色,“什么?”
宋于飞点头道,“对啊,爹娘不久前陪我去寺庙诵经,我问之前去了哪里,怎么身上有股难闻的味道,他们说在酒楼遇见了你...”
“不可能!那那天的人是谁?”杜梦月叫嚷道。
“那只有问你了。也不知道是谁的,就急着上门...”宋瑾补充道。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不是你!”杜梦月难以想象,如果不是宋明轩,那会是谁!
杜佳瑶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原以为是宋明轩,得知不是,那她娘不是平白被人欺负了?现在送上门揭开这遮羞布,她娘以后还怎么见人?
宋瑾好整以暇地看着杜佳瑶,后者生出退却的心思,想拉着杜梦月走了。
没想到杜梦月嘴里一直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口咬定是宋明轩干的...
宋瑾无奈看向钟玲珑,道了声,“见笑了。”钟玲珑摇摇头...
杜佳瑶脸上闪过难堪,让秋月帮忙拉着杜梦月走,她娘的病症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回到杜府后,杜佳瑶责怪杜梦月,“娘,你不确定真的是他吗,这下丢人丢大了!”
杜梦月委屈得像个孩子,流着眼泪道,“应该是他才对啊,怎么会不是他呢,怎么会不是他呢...”
杜佳瑶招来府医,府医看了下杜梦月的脉象和行为,劝说道,“小姐,夫人郁结于心很久了,这是心病,没有药物可以医治,若是再不解开,怕是真的会陷入疯病啊。”
杜佳瑶默默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看向杜梦月,说,
“娘,你放心,我会让你如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