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听完,点了点头,带领众将归去。
此时的祭遵军已全部渡过黄河。
祭遵对耿弇说:“伯昭,兵贵神速,如果我大军缓慢推进,张丰必有防备。你可率领你部千里奔袭,寻找战机即刻开战。”
耿弇说:“好嘞,祭帅,弟弟就等你这句话了!”
耿弇随后率领本部精锐骑兵三万一路北上,绝尘而去。
此时的彭宠又已打下上谷(今河北省张家口市境内)、右扶风(今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境内)数郡。
志得意满的彭宠自号燕王,开始修建王宫。
张丰数次劝彭宠出兵攻打邓晨,都被彭宠拒绝,无奈之下张丰只得联合五校、富平、获索三支农民军攻打邓晨。
此时的邓晨和刘喜已结好犄角之势,刘喜的大营扎在常山东十里(今河北省石家庄市境内),除了大营前后两个大门外,其他的地方都已围绕大营挖好深沟。营中粮草也堆积如山,缺少了彭宠重甲铁骑的冲阵,张丰攻打月余,始终未有收获。
说来也巧,耿弇率领铁骑抵达常山之时,张丰正率军攻打刘喜大寨。由于耿弇骑兵行军速度过快,偶有张丰派出的斥候,可都还没跑多远,就被耿弇追上杀了,导致耿弇大军冲到近前,张丰都没反应过来。
张丰看到东边突然尘土飞扬,铺天盖地的铁甲重骑裹挟着漫天黄土而来。张丰心想,这彭宠不是享清福去了吗,为何突然派铁骑前来,难道说终于想明白了?
也难怪张丰会如此想,整个河北只有上谷、渔阳(今天津市境内)、右扶风三郡有如此规模的重甲铁骑,上谷、渔阳两郡目前被彭宠压制的自顾不暇,哪里又有重甲铁骑可以南下呢?
可重甲铁骑到近前并未停下,而是直接冲进自己的军阵开始绞杀。
正在张丰愣神之际,一军官前来汇报说:“太,太守,那是汉军,是耿弇!”
张丰听后大惊失色,连忙组织部队结阵抵抗。
可兵败如山倒,已经崩溃了的士气,岂是他张丰一道军令能挽救得了的?还未等张丰组织起有力的反抗,前面大队的溃兵就已经把即将完成的防线冲垮,耿弇的重甲铁骑接踵而至。
刘喜看到大寨之外突生变故,也率领大军倾巢而出。
这一仗直接将张丰打的溃不成军,五万大军被耿弇、刘喜两支大军杀了个七七八八,张丰带领残部向北逃窜。可两只脚哪里又能跑过四个蹄子?张丰还没跑出多远,就被耿弇的轻骑兵追上。
张丰的部队一看跑不掉了,索性全部投降,骑兵捉了张丰回去向耿弇复命。
耿弇看着骑兵抓回来的张丰,对校尉说:“这个叛国的混账抓回来做什么?直接杀了。”
张丰听后急忙从怀中拿出自己打造的玉玺说道:“平北大将军莫慌,小人之前得到一块玉玺,此时愿献给将军,还望平北大将军能留小人一条性命。”
耿弇命亲兵将玉玺呈上,自己拿在手中看了看后说:“我大汉自有传国玉玺,你造这假玺又有何用?就算你手上是真的传国玉玺,难道你还真以为你能翻了天不成?拖出去杀了!”
张丰听后哈哈大笑说:“彭宠小儿,我多次告诉你要乘胜追击,可你却偏安一隅,还自称什么燕王!如今败局已定,我看你还能享几日福!我起兵叛乱皆是有我私心而起,今日兵败,死无悔矣!”
张丰死后,耿弇命亲兵将张丰所制作的玉玺送回朝中,命刘喜暂管张丰一万降卒,待祭遵到来之时统一交由祭遵调配。
随后也来不及和刘喜叙旧,也来不及入常山休整,命大军即刻启程,攻打盘踞于常山城北边的五校农民军。
此时的五校农民军已经得知涿郡兵败,张丰被杀的消息,畏惧耿弇骑兵,欲向西逃窜进太行山。
耿弇的骑兵何其迅速,两地相距不过三十余里,不到一个时辰便已追上。耿弇亲率重甲铁骑冲锋,命轻骑兵从五校军左右两翼包抄、拉扯。
一般的步兵遇到全身重甲的骑兵都无可奈何,又何况是全军布衣的农民军呢?
耿弇的骑兵又是汉军精锐中的精锐,前面几排重骑兵均手持长槊,遇敌根本无需捅刺,只要将长槊夹于腋下,凭借着马速便可将敌人一槊穿心。后面的重骑兵连槊都不用,只需将两柄腰刀贴着马背端平,就自动变成了一台屠杀机器。
不到半个时辰,三万五校军已被杀了十之七八,残部几千人逃入太行山中。
骑兵不善山地作战,耿弇也不继续追击,下令折返,直奔富平军而去。
由于富平军在常山东北,东北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也避无可避,被耿弇大军追上后几乎全军覆没。
待到耿弇再要去追获索之时,获索早已逃的无影无踪,耿弇将大军铺开追了五十里,并未找到,再加上此时天色渐晚,耿弇只得率部回到常山城外休整。
邓晨命常山守军为耿弇军提供食物、马草,又在城中设宴款待耿弇及军中都尉。
耿弇平日行事张扬,可邓晨是刘秀的二姐夫,耿弇也不敢造次,对待邓晨礼遇有加。
翌日,耿弇带兵继续北上,为了防止敌军之间互相增援,耿弇直接将部队驻防在了涿郡(今河北省保定市境内)、蓟城(今北京市境内)、渔阳之间。
此时的彭宠得知张丰兵败身死,五校、富平两军几乎全军覆没,这才从自己的燕王梦中清醒,一方面开始大量招募兵卒,另一方面给匈奴大单于献上诸多财宝,请求匈奴出兵相助。
匈奴单于收下彭宠的财宝后,命右贤王率两万骑兵南下支援彭宠。
此时的祭遵大军也已经赶到战场,将蓟城围住并开始攻城。
待到匈奴右贤王部抵达渔阳后,彭宠命儿子彭纯为主帅,带领三万部队,和匈奴骑兵两万,以及获索农民军三万,共计八万大军支援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