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士兵押着魏鸿宾从百姓家中缓缓走出。
他们的眼神有些慌乱,神情紧张无比,毕竟朝廷军队能不能真的饶过他们,他们其实心里也不是很有底。
所以,每往前走一步,心里的压力就会增一分。
魏鸿宾被五花大绑,他那曾经威风凛凛的官服早已破烂不堪,头发凌乱,脸上满是灰尘,唯有那双眼睛,依旧透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
巡城的士兵远远地就看到了他们,随即拿着火铳和刀枪围了过去。
领头的军官名叫周孝,是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十二个士兵,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十二个士兵停下脚步,为首的士兵胡劳,看着他说道:“将军,我们是魏鸿宾手下的士兵,得知太子殿下招降的消息,决定弃暗投明,向朝廷投降。”
周孝冷目光如刀般落在魏鸿宾身上问:“这绑着的人是谁?”
胡劳看了一下魏鸿宾道:“他就是云州知府魏鸿宾。朝廷大军攻入城后,他就一直躲在百姓家里。
我们抓住了他,准备押到衙门交给太子殿下处置。”
周孝又打量了一下魏鸿宾,也没有再难为他们,道:“你们跟我走一趟吧,我送你们去衙门,这样中间不会再有人盘问你们了。”
十二个士兵对视一眼,齐齐点头,跟着周孝等人一起朝衙门走去。
一路上,巡城士兵们警惕地盯着他们,而胡劳等人则低着头,沉默不语。
魏鸿宾被绑在中间,他咬着牙,眼神中透着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衙门里,高悠正坐在案前,翻阅着云州的宗卷。
侍卫走进来道:“殿下,外面来了十二个反军士兵,他们抓住了魏鸿泰,要见您。”
高悠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快,把他们带进来。”
侍卫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十二个士兵和魏鸿宾走了进来。
十二个士兵一见高悠,立刻跪下磕头,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道:“见过太子殿下。”
高悠站起身,目光如炬,扫过众人,说道:“你们能弃暗投明,这非常好。我会兑现承诺,对你们以往所犯的罪行既往不咎。
但你们必须保证,以后绝不再做违背大恒律法之事,否则新账老账一起算!”
十二个士兵连忙磕头,声音中带着激动道:“殿下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做人,绝不再犯以前的错!”
高悠微微点头,目光转向魏鸿宾,问道:“魏鸿宾,你身为朝廷官员,却附和魏鸿泰造反,该当何罪。”
魏鸿宾被押在地上,他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嘲讽,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我魏家自大恒朝开国以来,一直忠心报效朝廷。
可你们是怎么对我们的?
竟然把我们魏家全都害死在大牢里,还把所有跟魏家在外的官员也都撤换问罪。
我们要是再不造反,难道还等着你们逐一把我们全杀掉吗?”
高悠的脸色微微一沉,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意。
他缓缓走到魏鸿宾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冷静道:“魏鸿宾,你们魏家的确协助太祖皇帝开国有功。
但太祖皇帝并没有亏待你们魏家,不仅封了你们国公,还给了诸多特权。
其他历代皇帝,包括父皇,更是给了你们诸多恩惠,才让你们魏家有了今天的地位和权力。
可是你们魏家又是怎么回报的?
不仅暗中结党把持朝政,更是在各地安插自己的人,把各地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大恒朝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可以说你们魏家就是最大的祸根。
要是再不把你们除掉,整个大恒江山就要被你们给祸害掉了。”
魏鸿宾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道:“成王败寇,现在我落在了你的手里,你想怎么说都行。”
高悠看着他那副死不悔改的样子,心中一阵厌恶,也懒得再跟他废话,挥了挥手:“来人,把他押下去关好,不能让他自尽。”
魏鸿宾在云州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必须公开处决,还百姓公道。
所以在行刑前,必须确保他活着。
士兵们立刻上前,将魏鸿宾押了下去。
魏鸿宾被押走时,眼神中透着强烈的恨意,但最终还是被押了下去。
魏鸿宾被押下去后,高悠立刻走到案前,亲笔写下十四张告示。
告示上把魏鸿宾一家三口所犯的罪行全都写了出来,将于明日午时在云州城中心公开处决,以正典刑,还百姓公道。
写完告示后,高悠立刻吩咐侍卫:“立刻将这些告示张贴到全城各处,并让士兵们鸣锣通告全城百姓。”
侍卫们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云州城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告示。
士兵们一边张贴,一边高声喊道:“明日午时,将在城中心公开处决魏鸿宾一家三口,以正典刑,百姓们都可以去观看。”
百姓们看到告示后,脸上露出欣慰的喜色。
他们相互议论着,声音中带着激动:“好啊,魏鸿宾这一家三口,终于要接受报应了。”
次日,云州的正午,阳光如火,炙烤着大地。
街道上,人山人海,百姓们从四面八方涌来,脸上带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期待,更有对正义的渴望。
城中心的十字街,早已搭建起了刑台,台的周围围满了人群,气氛紧张而压抑。
三辆破旧的囚车缓缓驶入刑场,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囚车里,魏鸿宾一家三口被绳索捆住,狼狈不堪。
魏鸿宾的头发凌乱,脸上满是灰尘,眼神中透着不甘和绝望。
他的老婆卢氏和儿子魏宁早已吓得浑身瘫软,瘫坐在囚车角落,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围观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愤怒的情绪瞬间被点燃。
他们纷纷高声怒斥,声音中带着对魏家的仇恨:“魏鸿宾,你们也有今天。”
百姓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纷纷捡起身边的石头、菜叶、臭鸡蛋,朝囚车里砸去。
魏宁被砸得惨叫一声,缩在角落,而魏鸿宾则咬着牙,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狠戾,却又无可奈何。
“你们这些恶人,终于遭到报应了。”
“魏家害了多少百姓,今天总算要血债血偿了。”
百姓们的怒骂声如同潮水般汹涌,魏鸿宾一家在囚车中瑟瑟发抖,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
囚车终于停在刑台前,士兵们迅速上前,将魏鸿宾一家从囚车中拖了出来。
魏宁和卢氏早已吓得瘫软在地,根本无法站立,只能被士兵们拖着前行。
魏鸿宾虽然试图挣扎,但被绳索捆住,根本无济于事,被士兵们押到刑桩前,强行按了下去。
刑台上的气氛肃杀无比,监刑官站在刑台一侧,眼神冷峻,扫视着全场。
午时三刻到,监刑官清了清嗓子,高声喝道:“验明正身。”
士兵迅速上前,仔细查看了魏鸿宾一家的身份,随后退到一边,大声禀报:“禀告大人,确认是魏鸿宾一家三口无误!”
监刑官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示意士兵端上三碗酒。
士兵们将酒碗递到魏鸿宾一家面前,魏宁和卢氏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连嘴巴都不会张,是被士兵硬灌进去的。
魏鸿宾却冷笑一声,仰头一饮而尽。
三个刽子手走上前来,他们身着红衣,露出半边膀子,脸上带着冷酷的神情。
随后,旁边有人给刽子手递上酒,刽子手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对着鬼头刀喷去,刀刃在阳光下闪过一道水光。
围观的百姓们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刑台。
六个士兵将魏鸿宾一家的头按在斩刑桩上,前面的士兵用力拉住他们的头发,将脖子拉直。
刽子手站在左侧方,双手高举鬼头刀,阳光照在刀刃上,寒光四射。
监刑官站在一旁,眼神冷峻,他高高举起斩首牌,随后猛地往地上一扔,大喝一声:“斩!”
刽子手们双手用力一挥,鬼头刀急猛而下,瞬间将魏鸿宾一家三口的首级斩了下来。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刑桩,也染红了刽子手的刀刃。
刑台下,围观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他们欢呼雀跃,脸上带着释然和欣慰。百姓们高声喊道:“魏家终于伏法了,我们终于不用再受他们的压迫了。”
欢呼声如同潮水般汹涌,整个云州城都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
百姓们相互拥抱,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笼罩在他们心中的乌云终于没有,以后他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高悠站在旁边的楼上,望着刑场下的百姓们,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殿下,您看百姓们欢呼雀跃的样子,可见处决魏鸿宾一家是非常正确的决定,让我们赢得了百姓的的信任。”站在高悠身边的林峰低声说道。
高悠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百姓们受苦太久了,能够亲眼看到压迫他们恶官被处决,自信会激动。”
跟着高悠叹了口气,道:“江南还有很多跟云州百姓一样被压迫的人,我们要尽快把他们解救出来,让他们不再受苦。”
林峰看着高悠,眼神中透着敬佩道:“殿下仁心仁术,大恒朝有您,一定会越来越好。”
高悠淡然一笑,说道:“大恒要好,需要我们所有人一起努力,否则光靠我一个人是不行的。”
“殿下放心,卑职等人一定会誓死追随您,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林峰道。
高悠微笑着点了点头。
海州。
魏鸿泰的议事大厅内,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掐出水来。
魏鸿泰坐在主位上,脸上阴云密布,眼神中透着一丝焦虑和惊慌。
他原本以为云州有十万人驻守,即便朝廷大军来势汹汹,至少也能坚守个把月。
可如今云州竟在一天之内就被攻破,这让他如坐针毡。
“大王,这消息属实吗,云州真的丢了?”白晋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魏鸿泰脸色阴沉道:云州知府魏鸿宾已经被处斩,现在云州已经在朝廷军队的控制之下。”
众官员闻言,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应昌龙的脸色变得煞白,他结结巴巴地说:“云州可有十万人马,居然一天不到就被攻破了,这太难以置信了。”
魏鸿泰扫视着众人一眼,道:“朝廷军队势如破竹,照这样下去,不到半个月就能打到海州。
现在形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再不想办法阻止,我们全都会被朝廷军队抓住杀掉。
你们都是我的心腹,现在是需要你们出谋划策的时候,希望你们能拿出可行的应对办法。”
说完,魏鸿泰盯着众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众官员却全都低着头,闷不出声,议事大厅内一片死寂。
魏鸿泰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猛地站起身,怒声道:“平时你们个个聪明绝顶,怎么真到了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怎么全都不说话了?
难道,你们以为朝廷军队打来了,只会抓我一个人,你们可以无事吗?
我告诉你们,那是不可能的。
在朝廷的心里,任何做了反叛朝廷的人,都一样需要接受惩罚。
如果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你们也得跟我一样要死。
所以,你们最好不要抱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
白晋见状,连忙起身,脸上带着惶恐道:“大王,我们并没有那种想法,只是一时间也没有好的办法,所以才不敢轻易开口。”
应昌龙也急忙附和道:“白将军说得不错,臣等与大王誓死共进退,怎么敢有置身事外,袖手旁观的想法。
确实只是暂时没有想到办法,才没有说话,绝不是有什么异心,请大王明鉴。”
魏鸿泰见众人惶恐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语气稍缓道:“我也知道你们都很忠心,只是现在朝廷军队已经打到云州,下面他们肯定会拿下山州。
山州要是再丢,那朝廷军队就要直面海州。
到时我们的情况就会更紧迫,所以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丢失山州了。”
左卫将军刘铮见状,立刻站了出来,抱拳道:“大王不用担心,臣立刻带兵赶到山州,与邵杰将军一起抗击朝廷军队,一定会守住山州。”
魏鸿泰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刘将军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有你协同守山州,一定能守住山州。
我现在就给你三万人马,你即刻带着去山州,一定要守住山州。”
“大王放心,臣就算拼上这条命,也一定不会再让朝廷军队前进一步。”刘铮语气坚定,眼神中透着无比的信心。
魏鸿泰点了点头,又提醒道:“刘将军,朝廷军队的火器很厉害,你一定要小心。”
“大王不用担心,臣会小心的。”刘铮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魏鸿泰又叫住了他,再次叮嘱道:“山州是我们最后的防线,绝不能有失。
你到了山州,要与邵杰将军密切配合,务必守住山州。”
“臣明白。”刘铮抱拳领命,转身大步走出议事大厅。
刘铮走出议事大厅,立刻赶到军营,点起三万人马,直奔海岸水军营。
因为海州是悬于江南大陆之外的海中,是以再被称为海州。
海州离大陆岸,中间隔着五十多里的海峡,要过去就必须坐船。
战船准备就绪,士兵们纷纷登船,刘铮站在船头,望着远方,眼神很淡定,似乎对于守住山州很有信心。
桑荣国的边境,一片宁静中透着几分紧张。
远处的群山如巨龙般蜿蜒起伏,仿佛在守护着这片土地。
陈方骑在马上,带着一百多随从,风尘仆仆,马蹄声在寂静的道路上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焦虑,眼神中透着急切。
终于,经过长途跋涉,陈方抵达了桑荣国的三王爷府邸。
他翻身下马,大步走进府门前,对守门的人说道:“在下陈方,奉魏王之命前来求见三王爷。”
守府门的人说道:“三王爷已经登基成为新的桑荣王,现下已经搬到王宫居住,你到那里去找他吧。”
三王爷已经登基为王!
这个消息让陈方吃了一惊,随后也顾不得多想,立刻去了王宫。
王宫的大殿内,新登基的三王爷杨越山正坐在龙椅上,他的四个儿子、女儿珍玉郡主以及女婿高承文分列两旁,气氛庄重而严肃。
“殿下,大恒江南的魏王使者到了。”侍卫禀报道。
“魏鸿泰派人来了。”
杨岷看着三王爷,三王爷略想了一下,淡淡说道:“带他进来。”
侍卫出去了一会,把陈方带了进来,陈方快步走上前,行礼道:“魏王使者陈方,奉魏王之命前来拜见大王。”
三王爷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审视道:“陈将军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要事?”
陈方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道:“大王,您的外孙高森被大恒朝凌迟,此乃不共戴天之仇。
魏王愿助大王报仇,共讨大恒朝。”
大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三王爷的反应。
三王爷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淡淡说道:“恐怕是你们需要我们帮你们牵制大恒军队吧。”
陈方心中一震,知道三王爷已经洞悉了他的来意,随即坦然说道:“大王圣明。不瞒大王,大恒朝太子高悠率兵攻打魏王,意图收复江南。
如今魏王如今形势危急,恳请桑荣国出兵相助,迫使大恒朝将高悠调回,以解魏王之围。”
三王爷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意道:“大恒朝如今兵强马壮,若桑荣国出兵相助魏鸿泰,必然会遭受巨大损失,魏王能给我们什么补偿?”
陈方脑中急转,意识到三王爷想要什么,随即沉声说道:“魏王只求能得江南偏安,其余什么也不想要。
若大王能帮我们渡过这次危机,我们愿助大王夺取大恒江山,事后大王只需把江南给魏王即可。”
三王爷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长子杨岷身上,杨岷微微皱眉,沉声说道:“我们如何能相信你们说的是真的?”
陈方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可以立下字据。”
“你能代表魏王吗?”杨岷追问道。
陈方微微一笑,语气坚定:“来之前,魏王已全权授权于我,我在此所做的任何答复,都代表魏王。”
杨岷微微点了点头,立刻让人拿来纸笔。
陈方接过纸笔,当场写下承诺书,按上了手印。
三王爷接过承诺书,仔细看了一遍,微微点了点头道:“你回去告诉魏王,我马上召集军队,最多不超过十天便发兵攻打大恒南疆边境。”
陈方大喜过望,连忙起身,深深一拜:“多谢大王,在下即刻回去向魏王报告。”
三王爷微微一笑,挥手道:“去吧。”
陈方行礼之后,在侍卫的带领下离开了王宫。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喜色,心中暗想:“总算不虚此行,有了桑荣国的相助,魏王的危机,就能化解了。”
至于刚才他所做的承诺,他压根就没想过兑现,真要是到了大恒朝不行的那天,他们会先一步夺取天下,然后再回过头把桑荣国也吞掉。
大殿内,三王爷山望着陈方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透着一丝深邃。
杨峪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父王,我们的军队是现成的,只要集合一下,两三天就能行动,您为何要十天后才出兵呢?”
三王爷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知道什么,咱们如果出兵太早,魏鸿泰和朝廷的兵力就会保留得更多。
相反我们出兵越晚,他们跟大恒朝军队损失的兵力也会更多,这对我们来说才是有利的。”
杨岷轻轻点了点头,道:“父王说得不错。大恒朝的国力,兵力都在我们之上,所以我们要尽可能地想办消耗他们,保存自己的力量。
只有这样,后面我们才有吞并所有国家,一统天下的实力。”
三王爷很满意地看了一下杨岷,这个儿子心思总是那么细腻,让他非常满意。
随后,三王爷示意杨崎道:“崎儿,你马上去调集兵马,把他调往与大恒的边界,但不要太靠近,以免被他们发现了。”
杨抱拳领命道:“父王,放心,孩儿这就去办。”
随后,他转身快步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