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看着面前的罗历,颇为无奈地苦笑了一声,说道:“罗将军,我也是身不由己。”
他的话音刚落,林峰和秦康便纵马从赵启和王松的身后出来,面带冷笑地看着罗历。
“罗历,你以为用百姓当人盾,我们就进不城了是吗?
可惜,在太子殿下面前,你这些卑鄙的伎俩没用。”林峰的声音冷如寒冰,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罗历的心上狠狠地刺了一下。
罗历这才意识到,赵启已经朝廷军队被抓住,眼前的这些人全是朝廷的兵马。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好卑鄙,竟然用这种手段夺城。”
林峰冷笑一声,反驳道:“我们是用计,兵法中本来就有‘兵不厌诈’一条。
是你自己无能,识别不出,怪得了谁?
再说了,你能用百姓当人质,难道我们就不可以用计吗?”
罗历被林峰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他瞪着林峰,眼中满是恨意,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他中计上当了。
现在除了能愤怒外,什么也做不了。
秦康见状,看着罗历,不屑地对林峰说道:“林大哥,别跟他废话了。他这种卑鄙的无耻之徒,根本不配跟我们比较。”
随后,秦康转向城墙上那些士兵,大声说道:“各位兄弟,我们知道你们都是被迫才加入的反军。
太子殿下说了,只要你们愿意悔过,加入朝廷军队,帮着朝廷剿灭魏鸿泰,收复江南,便可既往不咎。”
他顿了顿,随后把高悠之前对那些俘虏说过的丰厚条件重复了一遍。
城墙上一片寂静,士兵们相互对视,眼中满是犹豫和不安。
终于,一名反军士兵忍不住问道:“将军,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秦康大声回答道:“当然是真的,之前已经有很多跟你们一样的反军兄弟,都加入了朝廷军队。
你们只要放下兵器,就能得到宽恕,还能为国家立功,获得奖赏。”
士兵们听后,心中都开始动摇,相互之间传递着复杂的眼神,想找一个率先带头的人。
罗历见状,心中大急,急忙喊道:“不想相信他们,他们是在骗你们,你们要是真的放下兵器,他们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权进也跟着说道:“兄弟们,罗将军说得对,他们的话不可信。跟他们拼了,否则你们都得死!”
“你们的话才是不可信!”
城门处传来高悠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
林峰和秦康回身一看,只见高悠骑着马,在赵卓等侍卫的陪同下缓缓而来。
两人赶紧下巴行礼道:“参见太子。”
高悠摆了摆手,目光如炬地扫过罗历和权进,然后转向城墙上和周围的士兵,沉声说道:“兄弟们,我是大恒太子高悠。
我用大恒太子的名誉向你们保证,刚才我这两位将军说的是真的。
只要你们愿意投降,加入朝廷军队,接受朝廷的管制,我保证你们不会有任何事。
但如果你们听信罗历的,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士兵们听了高悠的话,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
一名反军士兵率先把兵器扔在地上,大声说道:“太子殿下,我愿意投降,加入朝廷军队!”
紧接着,又有人跟着喊道:“我也愿意归顺!”
“我也愿意!”
有了带头的人,士兵们纷纷放下兵器,高呼愿意加入朝廷军队。
罗历和权进见状,知道无力再阻止,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高悠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兄弟们,城里还有其他的士兵不知道情况,你们去劝说他们,让他们一起归顺。”
“好!”
士兵们随后马上从城墙上下来,去劝说城里其他的士兵投降。
在他们的劝说下,整个香州的士兵全都放下兵器,归顺了朝廷。
“太子,您真是厉害,几句话就让这些士兵心甘情愿放下兵器归顺,卑职等人佩服至极。”林峰冲着高悠夸赞道。
高悠并没有表现得太在意,摆了摆手,说道:“香州已经拿下,但凌峰关仍为叛军所据。
你和秦康立刻率领两万士兵,带着赵启和王松,星夜赶去凌峰关,务必拿下此地。
只要拿下了凌峰关,就扼守住了絮州的咽喉,后面我要攻打絮州就容易了。”
林峰和秦康对视一眼,双双抱拳躬身应道:“卑职遵命,定不负殿下所命。”
高悠微微点头,又补充道:“赵启和王松是凌峰关的守将,你们要充分利用他们,尽量不要杀人,因为这些反军对我们也很有用处。
后面对付大魇国,西狄国还需要用到他们。”
林峰拱手道:“殿下放心,我等定当遵照您的指示行事。”
高悠满意地点了点头,二人转身离开。
林峰和秦康率军离开后,高悠不顾夜深疲劳,立刻着手处理香州的善后事宜。
他命邝成负责把归顺的士兵登记造册,重编那些归顺的反军士兵,同时派人清点香州的各种物资储备。
紧接着,下令张贴安民告示,稳定民心,以及宣布释放牢狱中被罗历和权进抓起来的无辜百姓,让他们回去跟家人团聚。
第二天清晨。
高悠正在府衙中吃早饭,一名侍卫匆匆进来禀报:“殿下,外面有许多百姓想见您。”
高悠微微一愣,随即放下碗筷,说道:“我去看看。”
来到府衙外,高悠看到数百百姓站在那里。
百姓看到他出来,全都跪下,齐声道:“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高悠心中一暖,赶紧上前扶起几位年长的百姓,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快快请起。”
百姓们纷纷起身,眼中满是感激。
“各位乡亲,你们这是干什么?”高悠问道。
一位老妇人颤巍巍地说道:“殿下,我家老伴昨天从牢里放出来,说是您救了他。
我们全家都感激不尽,特地赶来谢您。”
高悠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赶紧说道:“是朝廷没有保护好你们,才让你们这段时间受苦了,应该我对你们说对不起。”
百姓们听后,纷纷摇头,一位中年汉子说道:“殿下,您这话就说错了。
罗历和权进那帮坏蛋,欺压我们百姓,让我们苦不堪言。
要不是您来了,我们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高悠说道:“乡亲们受苦了,不过现在好了,朝廷已经决定彻底解决江南叛军问题,以后不会再让你们受到欺负,你们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百姓们听后,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纷纷欢喜不已。
一位大娘抹着眼泪说道:“殿下,罗历和权进那帮坏蛋,这段时间可把我们害惨了。
他们抢我们的粮食,财物,抓我们家里的男人去做苦力,还打骂我们。
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高悠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冽,说道:“各位放心,罗历和权进的罪行,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百姓们听后,纷纷欢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高悠看着这些淳朴的百姓,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百姓们离开后,高悠立刻把赵天山、钱如江、郭浩民、卢鑫找来,对他们说道:“香州已定,但辖下还有几个县城仍在叛军手中。
你们各率五千士兵,去收复这些县城。
务必确保百姓安全,不得借清剿反军为名骚扰百姓,违令者斩。”
四人齐声应道:“遵命,殿下。”
四个人走后,高悠让韩奉春负责香州的治安,稳定城中秩序。
随后,高悠命人张贴告示,宣布明天午时将在香州城外处斩罗历和权进。
告示张贴出去后,全城的百姓都奔走相告,欢呼雀跃。
一位老者激动地说道:“这下好了,罗历和权进那帮该死的强盗,终于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香州城的大街小巷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兴奋的气氛。
从大牢通往刑场的街道上,早已挤满了老百姓。
他们站在街道两边,脸上带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即将到来的正义的期待,也有对过去苦难的愤恨。
街道两旁的房屋上,也站满了人,探出头来,翘首以盼。
突然,一阵清脆的锣声划破了空气,仿佛是命运的号角。
几个拿着锣的士兵走在前面,敲得震天响,仿佛在宣告着正义的降临。
紧接着,一队骑着马的士兵缓缓走来,他们的脸上带着严肃而冷峻的表情,目光如刀般扫过街道两旁的百姓。
百姓们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后面。
终于,囚车缓缓驶来,罗历和权进被五花大绑,扔在囚车里。
他们身上穿着破烂的衣服,脸上满是灰尘和血迹,狼狈不堪。
囚车经过之处,百姓们的情绪瞬间被点燃。
“罗历,你这个恶贼,终于有今天了!”
一个中年汉子从人群中冲出来,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烂菜根,狠狠地砸向罗历。
紧接着,臭鸡蛋、豆腐、石头如雨点般飞向囚车,砸在罗历和权进的头上、脸上、身上。
他们被绑得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这些污物砸在身上,弄得到处又脏又臭。
“该死的东西,你们终于有报应了!”
一个老妇人颤巍巍地从人群中挤出来,嘴里骂着,手中的石头狠狠地砸进囚车里。
罗历和权进的脸上被砸得青一块紫一块,但他们已经麻木了,眼神中只剩下绝望。
囚车缓缓驶过长长的街道,百姓们的怒骂声和欢呼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正义的交响乐。
终于,囚车抵达了刑场,刑场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大家都想目睹这一刻。
士兵们迅速将罗历和权进从囚车里拖出来,按在刑桩前。
罗历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权进则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已经认命。
监刑官走上前,仔细验明正身。他看了看罗历和权进,冷声说道:“罗历、权进,你们的罪行天理难容,现对你们执行斩刑。”
说完,他转身回到坐位上,抽出死签往地上一扔,下令道:“行刑!”
士兵们将罗历和权进的头按在刑桩上,刽子手举起刀,用力挥下。
刹那间,两颗头颅落地,鲜血喷溅而出。
人群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声,仿佛压抑已久的愤怒终于得到了释放。
“恶有恶报,他们终于死了!”
一个年轻人高声欢呼,脸上满是激动。
周围的百姓们也跟着欢呼起来,有的人甚至流下了眼泪。
这一刻,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正义的曙光。
高悠站在刑场的一角,望着百姓们欢呼雀跃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微微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希望这能给这些遭受了苦难的百姓们,带来一丝心灵慰藉。”
刑场上的欢呼声渐渐平息,但百姓们的脸上依然洋溢着喜悦。
高悠转身离开,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尽快收复江南,让江南的百姓不再受反贼的欺凌。
夜色如墨,凌峰关外的官道上,火把如一条蜿蜒的火龙,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林峰和秦康率领着两万士兵,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终于在入夜后抵达了距离凌峰关二十里的地方。
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坚定的神情。
林峰下令让士兵们休息两个时辰,随后一路大摇大摆地朝着凌峰关走去。
火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远远地便被凌峰关上的守兵看到。
守兵们惊慌失措,急忙奔向军营,向白彪报告。
白彪的房间里,烛光摇曳,他正搂着两个年轻女子,脸上带着醉意,哈哈大笑。
白彪本就是个酒色之徒,赵启在的时候不敢表现出来。
自从赵启和王松带兵离开之后,他没了管束,便过起了酒醉金迷的生活,找了两个青楼女子,夜夜笙歌。
左侧的女子端起一杯酒,送到白彪嘴边,娇声说道:“将军,喝了这杯酒,奴家给你唱个小曲。”
白彪接一饮而尽,正要听女子唱曲,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不好了,从香州方向来了一支人马!”士兵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大声禀报道。
白彪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猛地站起身来,问道:“有多少人?”
士兵回答道:“天太黑,看不太清,不过应该不会少于一两万人。”
白彪的脸色一沉,立刻拿起兵器,大声吩咐道:“快,跟我去关墙。”
他带着士兵们匆匆赶关墙,远远望去,只见一支队伍正朝着凌峰关快速靠近,火光闪烁,声势浩大。
“站住,不许再靠近,否则放箭了!”白彪站在关墙上,严声喝止。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林峰站在赵启的后面,用刀尖轻轻捅了一下赵启,低声说道:“你来答话。”
赵启冲着关城上大声喊道:“是我回来了,快开城门。”
白彪听到赵启的声音,吃了一惊,仔细辨认后,确认果然是赵启,他连忙问道:“将军,你不是去增援香州了吗,怎么回来了?”
赵启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香州失守了,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什么,香州失守了!”
白彪大吃一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急忙从关墙上下来,吩咐士兵打开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林峰、秦康跟在赵启和王松的后面鱼贯而入。
白彪刚凑到面前,想问清楚情况,林峰抬手就是一刀,白彪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斩于马下。
在场的士兵们全都惊呆了,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秦康见状,高声喝道:“我们是朝廷的军队,放下兵器投降者,可免一死,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士兵们听到这话,全都惊慌不已。
其中一个小头目想反抗,刚抽出弓箭,却被林峰身边端着火铳的士兵一铳击中,当场毙命。
火铳的轰鸣声在夜空中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林峰随即高声说道:“各位兄弟,你们都是百姓出身,参加反军无非是为了生存。
现在朝廷愿意给你们悔过的机会,只要你们愿意加入朝廷军队,不仅可以既往不咎,以后还能每月按时得到月银,将来退伍,也能得到一份终身保障。
所以,你们还是赶快放下兵器,免得错过这个机会,后悔莫及。”
士兵们相互对视,眼中满是犹豫和恐惧。
最终,在林峰和秦康的劝说和威慑下,他们选择了投降,一个个放下手中的兵器,等着林峰他们的处置。
林峰和秦康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香州城内,高悠站在军营的高台上,目光如炬,眺望着正在训练的士兵。
经过五天的短暂整训,新收编的军队不仅在纪律方面得到了加强,战斗力也得到了提升。
高悠对身边的将领说道:“香州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江南的叛乱仍未平息,我们该继续进军了。”
“殿下,什么时候出发?”邝成问道。
“明天。”
当天,高悠派人连夜去把林峰和秦康换了回来。
次日,高悠升帐,看了一下众将道:“这回我决定兵分四路,同时攻打蕉州、影州、絮州和云州,不给魏鸿泰喘息之机,以最快的速度收复江南。”
“请殿下分派任务。”众将齐声说道。
高悠随后说道:“林峰、林卫娘、霍从平,你们率领三万士兵,五千火铳手,三十门火炮,前去攻打影州。
邝成、徐震山、仲天远,你们率领三万士兵,五千火铳手,三十门火炮,去攻打蕉州。
赵天山、钱如江、郭浩民,你们率领三万士兵,五千火铳手,三十门火炮,去攻打絮州。
其余的人随我攻打云州。”
将领们齐声应道:“遵命。”
高悠点了下头,说道:“此战关系到江南的局势,你们要多加小心,不可轻敌。”
“殿下放心,卑职等人会小心的。”
随后,林峰等众将,各自带兵离开了。
他们走后,高悠又交待了一下留守的人一些事情后,也走了。
海州。
魏鸿泰的王宫里,气氛一片压抑。
魏鸿泰坐在龙椅上,面沉如水,眼神中满是愤怒与焦虑。
下面站的官员们也都脸色严峻,无人敢开口说话。
这几天,魏鸿泰接连收到香州和凌峰关失守的战报,气得大骂赵启和罗历无能,还把送战报的人都给杀了。
理由是送战报的人太晦气,所以送的战报才都不是好消息。
就在刚才,他又收到了高悠兵分四路,分取蕉州、影州、絮州、云州的消息,急忙把文武官员找来商量对策。
但这些官员来了之后,全都不说话,让魏鸿泰很生气。
“我让你们来,不是当树桩子的,是要你们想对策,说话,都给我说话!”魏鸿泰猛地一拍扶手,怒吼道。
文武官员们被他这一吼,吓的更不敢直视。
水军都督应昌龙见状,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禀告大王,臣以为朝廷军队远来,粮食补给肯定会很艰难。
所以,只要让各处的守将坚守不出,等到朝廷军队的粮食耗尽,他们自然就会退走了。”
魏鸿泰冷哼了一声,嘲讽道:“应昌龙,你真是想的太天真了。
我魏家和其他几大粮商的粮食全被朝廷给收走了。
还有源江水寨,琉州,香州的粮食也全落在了他们手里,你以为他们现在会缺粮食吗?
就算拖上两年,他们也不会自己撤军。”
应昌龙被说得哑口无言,低头不语。
这时,右卫将军陈方道:“大王,如果粮食不能让他们撤,那有外乱进犯,高悠必撤。”
魏鸿泰知道他的意思,道:“西狄国上次损失了三十几万人马,元气大伤,不可能马上再进攻大恒朝。
更何况西北有陈启勋镇守着,他们就是想攻打也未必有胜算。
而大魇国被北珲国给牵制住了,也分不出兵力来攻打大恒朝,我们还去哪里找外援?”
陈方微微一笑,说道:“大王莫急,您忘了前不久派人来跟您联系的高森了吗,他可是桑荣国三王爷的外孙。
他被高悠抓回去凌迟处死,三王爷肯定对大恒恨之入骨。
如果我们派人去跟他们联系,表示愿意助他们报仇,三王爷肯定会劝说桑荣王出兵攻打大恒。
到时皇上必把高悠调回去,我们的困境也就解除了。”
魏鸿泰现在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于是采纳了防方的建议,说道:“你带上重礼,火速去桑荣国见三王爷,请他劝说桑荣王出兵攻打大恒。
记住,一定要让他们相信,我们是真心助他们报仇的。”
陈方拱手道:“大王放心,臣定不负所托!”
说完,他转身离去。
魏鸿泰随后派人给蕉州、影州、絮州、云州的守将传令,让他坚守不出,坚决守住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