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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白站在教学楼拐角处，指尖轻轻摩挲着口袋里那枚发卡——是昨天林昭落在图书馆的，银色的，带着一点她发丝的香气。
他垂眸，嘴角挂着温和的笑，目光却落在不远处.
林昭正和陈予并肩走着，手里抱着几本书，偶尔侧头听对方说话。
阳光落在她睫毛上，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周予白眼神暗了暗，随即又恢复如常。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迈步走过去。
“好巧。”他微笑着打招呼，声音温柔，“在讨论课题？”
林昭抬头，目光平静：“嗯。”
陈予看了他一眼，突然开口：“周学长，你和林昭……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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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骤然凝固。
周予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发卡的边缘硌进掌心，带来细微的疼痛。
是啊，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算她的什么？
朋友？同学？还是……一个甩不掉的麻烦？
林昭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陈予一眼：“走吧，该去实验室了。”
她迈步离开，陈予跟上，临走前又回头看了周予白一眼，眼神带着探究。
周予白站在原地，嘴角依旧挂着笑，眼底却一片晦暗。
她没有否认。
但也没有承认。
他连一个“名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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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周予白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那本笔记本。
页面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林昭的名字，有些地方力透纸背，像是要把她的痕迹刻进骨血里。
他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字迹，突然笑了。
没关系。
他可以等。
可以藏得更深，要得更多。
他拿起手机，点开相册——里面全是偷拍的林昭。她上课时的侧脸，她在图书馆看书的背影，她和朋友走在一起时淡淡的笑。
周予白轻轻抚摸屏幕，眼底的暗色再也无法遮掩。
第二天，周予白“偶遇”了林昭三次。
第一次在食堂，他“恰好”排在她后面，顺手帮她拿了一瓶她常喝的矿泉水。
第二次在图书馆，他“刚好”坐在她斜对面，在她抬头时递过去一盒薄荷糖。
第三次在实验室楼下，他“碰巧”路过，微笑着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
林昭看着他，目光平静：“周予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予白笑容不变：“只是想见你。”
他想把她锁起来，想让她只看着他一个人，想让她承认他是她的。
可他不能。
至少现在不能。
周五的咖啡馆，周予白提前半小时就到了。
他选了靠窗的包间，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目光始终盯着门口。
五点整，林昭推门而入,约定里一样的地方。
“等很久了？”
“刚到。”
林昭在他对面坐下，点了一杯冰美式。
周予白看着她，突然轻声问：“你和陈予……最近经常见面？”
林昭抬眸：“嗯，我说过的，小组作业。”
“这样啊。”他笑了笑，指尖却捏紧了咖啡杯 。
周予白胸口发闷，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周予白站在林昭面前，指尖微微发抖。
“林昭。”他轻声叫她，声音哑得不像话，“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昭抬眸看他，目光依旧平静：“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他摇头，眼眶泛红，“你从来没有承认过我。”
是啊，她从来没有给过他名分。
哪怕他陪在她身边这么久，哪怕他小心翼翼讨好她这么久，哪怕他……爱她爱到快要疯掉。
可她始终淡然，始终游离，始终不肯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周予白突然上前一步，扣住她的手腕。
“吻我。”他低声说，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就一次……求你。”
林昭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叹了口气：“周予白，现在在外面……”
“就一次。”他固执地重复，指尖轻轻摩挲她的腕骨，像是哀求，又像是威胁，“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想要。”
林昭没动。
周予白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随即又亮起更执拗的火。
他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不甘，带着委屈，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
他的吻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却又在碰到她舌尖的瞬间变得小心翼翼，像是怕弄疼她。
林昭没有推开他，却也没有回应。
周予白终于退开，额头抵着她的肩膀，呼吸凌乱。
“为什么……”他哑声问，“为什么就是不肯爱我？”
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一点点收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抱抱我……”他低声乞求，声音哽咽，“就一下……”
林昭沉默片刻，终于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周予白浑身一僵，随即抱得更紧，脸埋在她颈窝，呼吸灼热。
“林昭……”他哑着嗓子叫她名字，像是要把这两个字刻进灵魂里，“林昭……”
温热的液体落在林昭的锁骨上。
周予白哭了。
他明明不想哭的。
他明明想表现得再冷静一点，再温柔一点，再……讨她喜欢一点。
可他控制不住。
“你别不要我……”他声音发抖，眼泪无声地往下掉，“我会乖的……我会改的……你别丢下我……”
林昭抬手，轻轻擦掉他脸上的泪：“周予白，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他突然抬头，眼底一片赤红，“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可你从来不肯给我一点回应……”
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像是濒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哪怕……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啊……”
林昭看着他，目光依旧平静。
“周予白。”她轻声说，“爱不是这样的。”
不是索求，不是哭泣，不是用委屈和不甘换来的怜悯。
可她没说出口。
周予白却像是听懂了。
他松开手，后退一步，嘴角扯出一个惨淡的笑。
“是啊……爱不是这样的。”
他抬手擦掉眼泪，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可我只会这样爱你了。”
少女一愣，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