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本来就年纪小。”裴霁月轻哼一声。
“好,你还小。”商献南低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转身离开房间吩咐管家提前准备好午餐。
她回家后找来谢希她们来玩,商献南要求她只能坐在床上玩,不能下地,裴霁月为了能和好朋友玩也忍了。
谢希开了投屏让她从幕布上看自己玩游戏,裴霁月被她菜到飞起的技术气的不停的调整呼吸。
商献南本来在书房处理文件,隔一会出来看一眼她,见她如此便要求谢希停止玩下去。
裴霁月气呼呼的瞪他一眼,商献南怕她继续生气,便对她道:“我玩你看,但你不能太激动,行吗?”
“也行吧。”裴霁月看了一眼哭唧唧的谢希,勉强道:“那你带带谢希吧,她太菜了,分都快掉没了。”
“可以,不许激动。”商献南叮嘱她。
谢希激动的哇了一声,被商献南冷眼飘过看了一眼,赶紧捂着嘴当透明人。
“知道啦。”裴霁月拽过他来,垂眸看着他玩游戏,谢希便坐在毛茸茸暖呼呼的地毯上继续玩。
每次商献南超神,裴霁月就要激动的哇一声,被商献南瞥了好几眼后再也不敢出声。
谢希打完游戏后便灰溜溜的走了,并且在朋友圈发了一句。
【远离望舒,珍爱生命。】
共同朋友纷纷评论,问她怎么了,她在评论区留言道:“打游戏菜不行,厉害也不行,看电视剧刺激的不行,平淡无聊的也不行,我好难!”
陆扶雪看了谢希的朋友圈后便给商献南打了电话。
“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她质问道。
“什么意思?”商献南嗓音平淡,显然没有意识到。
陆扶雪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强行冷静下来,劝道:“你问问医生,真的需要你这么紧张吗?就算不能情绪太过波动,但也没有你这样管着她的,别到时候她和孩子没事,心情给憋坏了。”
商献南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刚刚因为谢希跑了耍赖要玩手机的裴霁月,见她刷着视频满眼都是笑意,确定道:“不会。”
“怎么不会?孕妇的心情最重要,你有认真问问她吗?”陆扶雪还是没忍住,怒斥道:“你太固执了,以前望舒不想和你在一起难道你还不知道原因吗?”
黎祈年见她气到不行,赶紧将手机拿了过来放到耳边,劝道:“献南,你别对望舒太过于管束,她真的会受不了,她现在还因为刚有宝宝一时新鲜,等之后没有那么新鲜了,还被你这样管着,心情肯定会不好的。”
商献南沉默着听着,最后在黎祈年要挂电话时才低沉着嗓音嗯了一声。
他把手机放到一边,坐在床边轻声喊了一下裴霁月:“宝宝?”
裴霁月看向他,疑惑道:“怎么啦?”她还以为他要收他的手机,将手机往被窝里一藏,委屈道:“时间还没到呢,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商献南无奈的笑道:“我不收你手机,我是想问问你,我这样管你,你会不会难受?”
裴霁月这才松了口气,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这样想呀?你这样做不是为了我和宝宝好吗?”
“陆扶雪打电话将我骂了一顿。”商献南苦笑道:“黎祈年也教育我,说我这样管你你会不开心。”
裴霁月眨了眨眼睛,牵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轻声道:“我没有不开心,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他们也是为了我好,但是你不要在意他们的话,每个人感受不同,我以前就习惯了你管着我。”
商献南低头吻了吻她,哑声道:“谢谢宝宝。”
“呐。”裴霁月将手机从被子里摸出来递给他,眉眼弯弯的道:“我不玩了,我今天看谢希和你玩,时间有些太久了。”
商献南沉默着接过手机,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轻声道:“以后我不收你手机了,你想玩就玩,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长时间玩太久,需要休息一会儿后再接着玩。”
“真的啊?”裴霁月惊喜的看着他,着实没想到他会改变自己的想法,问道:“你确定吗?为什么呀,就因为他们说了你一顿吗?”
“嗯,我确定,不是因为他们,因为你很乖,我知道你会听话的按照要求来。”商献南捏了捏她的脸颊,让她躺好后哄着她:“睡会吧,休息一会下午医生来给你做检查。”
他话音刚落裴霁月就打了个哈欠,拽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你陪我睡嘛,我自己睡不好。”
商献南只好上床陪她,等裴霁月睡着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抽出胳膊塞了个枕头给裴霁月,悄悄起身下楼。
他去了后面小楼,见了医生,询问道:“她现在的身体情况还好吗?”
“夫人如今比前几天好太多了,宝宝也很安全。”医生笑着道:“先生别太担心,放平心态。”
他们的结婚证在昨天就已经被送过来了,澜山公馆包括来探望的老爷子身边的人,都开始改了称呼,从称呼她为裴小姐霁月小姐到现在称呼她为夫人。
商献南松了口气后道:“我这段时间怕她玩手机,怕她看到那些让她生气的视频,怕她因为打游戏而情绪激动,今天有人告诉我,我这样管着她太过严厉,会让她不开心。”
医生对这位传言狠戾无情的商洲掌权人大有改观,有话也敢直说了,温声劝道:“先生,夫人如今心态要比您的心态还要好些,今天早上打完针,我陪夫人坐了一会,夫人和我天南地北的聊,只问过一次自己的身体状况和宝宝的情况,多的话都没有讲过,并且她告诉我她现在浑身都充满了幸福的感觉。”她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是先生您,自从夫人入院后您就高度紧绷,眼睁睁着瘦了下来,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您这样下去真的会影响夫人的心情。”
“我不怕孩子会不会出事,我怕她。”商献南揉了揉眉骨,苦笑道:“看她每天吃药打针受罪,我甚至都不想要这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