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东西还敢说我婆婆不好,她在你家当牛做马那么多年,你们这帮瘪犊子不仅虐待她,还他妈往她身上扣屎盆子。
来来来,你过来骂我试试,看我neng不neng死你就完了。”
陈绵绵骑着猪,一边指挥撞苏家人,一边骂街,逮到谁骂谁。
昨天她去苏家的时候,就留下几只狗子去打听消息,就是为了这场仗。
今天她不把苏家人裤衩子都撕了,她就不姓绵,啊不对,不姓陈!
“你这个小妖精,你竟然敢打我,你这个不孝顺的狗东西,我要让不言把你休了!!”
苏老太太本来就晕了一次,如今被猪撵(赶)得放屁都没时间,一个不注意,就让野猪给拱飞,pia叽一下就摔路边狗屎上,糊了满脸又臭又黏。
“呕……”
苏老太太这边刚爬起来干呕,那边苏家大女婿也被拱过来,获得同款皮肤。
“呕……”
两人对着干呕,陈绵绵看到顿时哈哈大笑。
“呦呦呦~你们不是有苏春生接济么,咋还饿得吃屎了,啧啧啧,别说我不孝顺了哈,我这狗屎管够,一会就让我的宝贝们给你拉热乎的~”
陈绵绵阴阳怪气的话给苏老太太好悬(差点)气得晕过去,指着她“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最后还是苏大妮丈夫冷着脸呵斥陈绵绵。
“陈绵绵,你别在这犯疯病,三妮说是你拿了我家的钱赶紧还回来,不然我们就去告你!
到时候你进监狱,看苏不言还会不会要你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
听着这话,陈绵绵噗嗤一笑。
她陈绵绵嫁给谁,那人就是烧祖宗十八代的高香才求来的福气,苏不言要是敢嫌弃她,那就分分钟挨踹(甩掉)的结果。
男人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就换,多大点事!o(′^`)o
“你们就凭苏三妮的话来污蔑我,那我还说是她偷拿然后赖在我头上的呢~”
说完,陈绵绵指着熟练爬树上去的苏三妮大声指认。
“你们没发现她手腕上的金镯子眼熟么,昨天她领证完,还主动给老赵五十块钱,说是她带去的嫁妆,说在苏家过得一点都不好,她巴不得赶紧嫁出去呢!”
听着陈绵绵的话,苏三妮抱着树大吼!
“陈绵绵,你放屁!!”
“我怎么放屁了,你们看看她手腕上的金镯子,那是我放屁就能崩出来的么,明明是你们自己糟了家贼,非得把屎盆子扣我脑袋上。
他妈的,我是什么很贱的人么?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们都创死!!”
陈绵绵坐在猪背上发疯,说得那叫个义愤填膺,加上苏三妮手腕上明晃晃的镯子,想抵赖都不行。
苏老太太看着她的金镯子在女儿手腕上,顿时也气得破口大骂。
昨天光生气去了,还真没注意苏三妮身上,如今竟然连她的东西都敢偷,看她不打断这死丫头的狗腿。
苏三妮被冤枉,气得不行,嚷嚷着是陈绵绵给她的,不是她偷的。
“她说给我当嫁妆的,呜呜呜,妈,你相信我!”
“啊对对对,是我给她的,我偷东西还得让人站在边上看着,我他妈就喜欢进监狱的感觉,就喜欢被傻子指认,你们是不是脑子里都是泔水吧?
你们信苏三妮的话,还是信我是大清皇帝?”
听着陈绵绵理直气壮的话,众人又不确定了。
是啊,苏三妮那个傻子,稍微糊弄一下就上当了,如果陈绵绵真要偷东西,完全可以等没人的时候再回去偷,没必要被人看到啊。
难道真的是苏三妮偷的?
“不是我,妈,真的不是我,这些都是陈绵绵给我的,呜呜呜,你们怎么不信呢!”
苏老太太此时已经不想知道是谁偷的了,就想要回自己这些年存的钱。
于是扭头恶狠狠瞪着陈绵绵。
“陈绵绵,我不管谁偷的,反正你也有嫌疑,必须把钱都还给我,还有我的粮票,布票,你要是不给我,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说着,苏老太太就开始解腰带,陈绵绵一看,呦呵,竟然有人敢抢她的绝活!
“讲理讲不过我,开始讹人了是吧?”陈绵绵说着也解开自己的腰带,站在猪背上,挂在最高的一个树杈上“来来来,这个歪脖子树高,你挂上去就死,不太有痛苦。
你家那几个逼人,能攒几个钱啊?撑死二十,我就给你四十,赶紧吊死给我看看,我就当出丧葬费。”
“放屁,我那可是五千五百块呢,加上我攒了这么多年的粮票布票,起码得六千五。”
陈绵绵认同的点头,没错,昨天她确实拿回来五千四百五十块,布票给女孩们买了那么多用掉一大半,其他的粮票啥的,够家里用好久。
但她不承认啊!
“嘶……五千五百块?妈耶,你家怎么能攒这么多钱?
你们是外来户,每天就指着去挣工分过活,加上你家人口多,就算都是满工分,一年到头勒紧裤腰带能攒百八的撑死了。
但你们一个个胖的和猪头焖子(用猪头肉和干豆腐做的一种美食),有点钱应该都炫嘴里去了吧,你们用啥攒这么多钱?
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让我公公偷家里钱了,你们竟然敢动我后妈的钱,我要去告诉我后姥爷,你们这些天杀的都抓起来!!(破音)”
说话间,苏春生和楚锦荣还真的就过来了。
陈绵绵看着他们俩,乐得在野猪背上欢快挥手,站得高就是好,看谁都能看得清楚~
“我的好爸爸哎,你真是糊涂啊,你可是靠着我后妈的关系爬上来的,那就相当于赘婿,你咋还能吃里扒外往娘家倒腾东西呢?
这些年,你到底给了多少啊,让他们足足攒了五千多??”
陈绵绵看苏春生明显变脸,就冲着楚锦荣接着喊。
“我的好妈妈~你可是咱家属院女性的风向标杆,谁不羡慕你娶回来个你比小十岁的软饭男。
他如今敢偷家里的钱养娘家,以后就敢用你的钱养女人,搞不好还能生个小的抱回来呢~”
楚锦荣听着脸色黑成锅底灰,看向苏春生的表情有股子风雨欲来的感觉。
要不是她性格清冷高傲不允许自己做有失面子的举动,估计现在大嘴巴已经抡苏春生脸上了。
“我没有,锦荣,我真的没有给他们钱,逢年过节拎着的礼品也都是经过你同意的。
陈绵绵,你别胡说,你昨天拆散那么多家,今天难道还想让我和你后妈离婚么?”
苏春生急得脑门子都出汗了,看着陈绵绵恨不得把她毒哑了,早知道刚才有人来叫他,他就当没听见了。
陈绵绵撇撇嘴,梗着脖子,根本不理会苏春生。
“妈妈~你听听,这个老渣男就是在狡辩,这钱不是他给的是谁给的,难不成是耗子成精了给他们送家去的?”
听着陈绵绵的话,苏春生恨恨地扭头看向苏老太太,问她是怎么存那么多钱的,平时自己回家,她不总说钱不够用,变着法子要钱么。
这些钱到底是怎么攒下的。
苏老太太看最出息的儿子生气了,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张了张嘴还不想说。
苏春生一看,立马又呵斥一句,再不说明白,他和锦荣可就要离婚了。
“是,是这些年我们从柳若兰这拿的,”苏老太太说完,梗着脖子理直气壮“柳若兰都已经离婚了,不言是我嫡嫡亲的孙子。
他挣的钱就该孝敬我这个奶奶,我拿有什么不对,柳若兰那个贱人她也配花!”
苏老太太的话让苏春生彻底黑了脸。
这些年他是让苏家人过去找柳若兰的麻烦,用来拿捏苏不言,可从来没让他们抢钱啊。
之前他还以为柳若兰和苏觉夏那么惨就是为了让他心软,却不知道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不等苏春生说什么,陈绵绵哈哈大笑。
“大家可都听见了,是苏家人抢了我男人的钱,当成自己的了,那我拿回来有什么毛病?
而且这老不死的可是说了,他们过来抢钱的,我告他们入室抢劫没毛病吧?
五千多的巨款啊,这量刑算起来,够毙了!”
陈绵绵眼底凶光一闪,看向苏老太太的眼神充满恶意。
老不死的,这些年没少欺负婆婆和小姑子,不好好收拾收拾她,真当苏家没人了呢!
“我是要我孙子的钱,我有什么错,没有我,哪有他,你个小贱人别瞎说!
春生,你快看看这个小贱人,她欺负你老娘,你还不赶紧让不言把她给休了!!”
苏老太太见骂不过陈绵绵,就干脆找苏春生求救,然而却看到儿子那复杂控诉的眼神。
“妈,你们为什么要抢若兰的钱,你们都抢走了,让他们娘三个怎么过?”
“那,那不是你说让我们来找麻烦么?再说柳若兰她那个废物,能花明白那么多钱么,我当奶奶保管有什么错!”
苏老太太不觉得自己错了,甚至看苏春生埋怨自己,有些委屈。
干脆一屁股坐地上,开始细数当初在农村的不容易,丈夫死得早,她拉扯孩子们快要饿死了。
苏春生如今过好了,竟然都不管她这个当娘的……
听着苏老太太惯用的话,苏春生闭着眼睛喘息,从来没有过的无力。
陈绵绵看着苏春生这个德行,不屑地冷哼一声。
“呦~爸爸哎,你不会是自责懊恼呢吧,啧啧啧,当初欺负我婆婆和小姑子的是你,现在心疼的也是你。
功劳你抢了,好处你拿了,现在又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给谁看啊?
孩子死了你来奶了,猪创树上你知道拐了,就你这逼样的,还好不是我亲爸,不然我能让你直接送火葬场炼了。”
陈绵绵说完,扭头看向苏老太太,露出狰狞的笑容。
“老不死的,刚才你不是要上吊么,来吧,我绳子都给你系好了,你不过来吊着都对不起我费的功夫。
你们也别跑,一会等着老不死的死了,我就报案把你们都抓起来,正好苏大妮苏二妮也在里面等着你们呢!”
陈绵绵说着,跳下野猪,就要拉着苏老太太去上吊。
她的力气不小,把苏老太太拽一个趔趄。
“救命啊,救命啊!我不上吊,”苏老太太被陈绵绵拽得地上都出来两道痕迹,“大伙快来帮帮我,陈绵绵要杀人啦!”
“哎,你可别胡说,明明是你刚才说要死的,我这不是作为你的孙媳妇,帮你一把么,就是阎王爷来了,都得夸我一声孝顺!”
陈绵绵直接把苏老太太拽到绳扣的下面,给她吓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直接就坐在地上。
“我不死,我不想死了,陈绵绵,你不得好死,欺负我个老太太,我要去军区举报你,还有苏不言,我要让你们滚出军区!!”
听着这话,陈绵绵耸耸肩。
“你快去,不去你都是王八变的,”陈绵绵拍着胸口“我,伟人称赞的半边天,上过报纸的杀猪女英雄,军犬队队长,解救专家的功臣……
你有能耐就去告,看看别人相信我,还是相信你个黑心烂肚,天打雷劈,断子断女的老不死的!”
听着陈绵绵的话,苏老太太喘着大气,ger一声就倒地上晕过去。
苏家人赶紧吓得跑过来,嘴里嚷着说陈绵绵把老太太气死了。
“一堆废物,都闪开,我能把她救活!”那苏老太太明明是装的,陈绵绵才不惯着她“我有个偏方,只要吃一泼现拉的猪屎就能醒。
来,我这现成的,快给老太太喂进去,绝对就醒了。”
说完,就指挥野猪去苏老太太脸上拉屎。
【这我在行!】
野猪哼哼的倒车过去,一边往后退,一边回头瞄准,生怕浪费一点。
苏家人不是不想拦着,可是野猪那硕大的体型,也推不动哇。
就在野猪开始酝酿使劲的时候,苏老太太终于装不下去坐起来。
“陈绵绵,你个小贱人,别以为你这样我就怕你,”话是这么说,苏老太太却麻溜站起来往后退“你等我回家就去写举报信,一定让领导把你和苏不言赶出军区!”
说完,苏老太太就钻进人群,一溜小跑着逃走,也不再要钱了。
苏家人一看最厉害的老太太都走了,也赶紧灰溜溜地离开。
“妈,姐夫……你们等等我呀!”
树上的苏三妮一看人都跑了,也赶紧从树上滑下来,跟着离开,生怕晚一步就被猪拱了。
陈绵绵抱着胳膊,看着败退的苏家人,冷哼一声。
“就这样的还配和我吵架,小垃圾!”
说完,陈绵绵扭头看向面色复杂的苏春生。
“别摆出那副被蒙蔽的无知样子,我婆婆和小姑子受的苦,我都会从苏家人还有你身上讨回来。
亲爱的爸爸,你就等着未来无尽的麻烦吧!”
陈绵绵说话间,露出灿烂的笑容,让苏春生浑身发冷。
他相信陈绵绵说的是真的,怪不得最近她一直找自己麻烦,原来就是为了报复自己。
“我要说我家人抢钱不是我授意的,你相信么?”
苏春生知道此刻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但还是想要解释一下。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光这个有屁用啊,你娶回家的媳妇被欺压的时候你在哪?
你闺女挨打挨饿,硬生生被折磨成小结巴你在哪?
你儿子出任务,九死一生,摸爬滚打的时候,你又在哪?
抢功劳的时候你跑最前面,威胁苏不言的时候你那副嘴脸呢,现在就别摆什么慈父的脸面,看得我都恶心!”
陈绵绵不留情面地痛骂苏春生,再看看楚锦荣,露出个鄙视的眼神,骑着猪就回了家门。
刚进门,陈绵绵就看到泪流满面的柳若兰。
“绵绵,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出了这么多年的气!”
柳若兰满眼感激,从小到大,除了儿女,陈绵绵是唯一一个不遗余力保护自己的人,把她这些年积攒的怨气都抒发出来。
“嘿嘿,你是我妈,我不帮你帮谁呀,妈妈~我饿了,我想吃你给我做的糖饼~”
陈绵绵跳下野猪,跑过来抱住柳若兰,等她哭完,就央求着要吃糖饼。
柳·饲养员·若兰一听那还得了,赶紧也顾不得哭了,用围裙擦了擦眼泪就进厨房做饭。
午饭的时候,苏觉夏从医院回来准备病号饭,就看到嫂子蹲在厨房门口,啃着比她脑袋还大的糖饼。
“嘶哈,嘶哈,觉夏,快来吃糖饼,嘎嘎好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