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冷笑一声,在心里念道:“
黎梁州,你这是,担心我被南风巡,骗到手,失了——”
若雪一面叹气,一面观察着,二人的神色。
黎梁州面色平静,他身上的衣衫,带着晨间露水,与秋草的味道。
南风巡,他的眸光里,闪过一丝紧张与惧怕之意。
隔了一句话的工夫后,若雪故作轻松的,低声讲道:“
唉!
这还不到,一年的工夫,胡小姐就穿帮了!”
屋内,只有若雪、南风巡、黎梁州三人,气氛说不上尴尬,但也谈不上融洽。
三人在饭桌旁,依礼而坐。
黎梁州,看着屋内的,朴素陈设,简单的家具,以及,屋内并无妆台镜奁。
“哼”的一声,黎梁州冷笑着,他瞟了一眼若雪,又讲道:“
胡珍珠,她早就穿帮了!
是我们,所有看穿她的人,都彼此间,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
若雪左手托腮,沉默不语。
南风巡扭头,开口直问黎梁州,说道:“
二殿此番前来,定是身负皇命,要带四公主返家的,是与不是?”
此话一出,若雪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她别过脸去,透过门窗上,糊的纱绫,往外面,看着崔玉她们,在搬着东西,来回走动。
院子里,轻轻的说话声,传进屋里。
若雪一句都听不清,她们说的话,只觉自己,头重脚轻,身子如坐舟中,晃晃悠悠的,很不安稳。
“是!南风巡,你猜的没错!
你那前妻,她扛不住了,遂招供认罪,谋害若雪,假扮四公主回宫!
她现已被,打入天牢!
父皇很生气,若雪——”黎梁州对南风巡,挑着能说的,讲了出来。
屋内,大脑一片空白的若雪,只听到了黎梁州说的,最后一句话“父皇很生气”。
若雪,也不敢说“我不回去”,这种掏心窝的实话。
这顿饭,好不容易,终于吃完了。
两日后,若雪又站在南明皇宫的大殿前。
在大殿前,一眼望不到头的台阶下,黎梁州用密语,告诉若雪道:“
若雪,有些事儿,我没告诉南风巡!
此时,我需告诉你,一些实情,让你有个应对的法子!
胡珍珠是在深夜,被父皇打了一顿,她才招认的……”
若雪听着黎梁州的,说的秘密,只觉头皮发麻。
原来,黎玉芝像现在这般,杀人取乐,草菅人命,聚众淫乱,其始作俑者,都是“南帝”。
当二人,站在大殿的门口时,若雪便在衣袖里,暗施法术,让自己的体温,下降一点。
殿门口的秉笔太监,以灵力传音,对若雪道:“
禀四公主,尹皇后、太子殿下、五公主刚刚进殿!”
若雪对他点了一下头,她不知道,这个太监,是谁的人,但不可轻视。
当若雪,与他的距离,最近时,她的左手,在衣袖中施法,扔过去一枚,二两重的金锭。
那秉笔太监,立刻抬手接住,他仍接礼仪,躬身低头。
大殿上,若雪对着宝座上的“南帝”,恭敬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