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里,传出一道洪亮的声音,并伴随着趿拉着拖鞋,走路的动静。
“腊梅呀!外面是什么人呐?
这大晚上的,能有什么急事?”贾华陀右手摇着蒲扇,边走边说道。
另有一个动静,从门里传出来。
此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哼!是南风氏的人!
梅丫头,关门,别放进来!”
阿方听见这话,才缓过神来,他冲腊梅,及院里的人,用哭腔说道:“
我们少主,病得厉害,‘生机盏’只剩两成的火苗了!
十几个郎中,瞧过后,都说不中用了!
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厚着脸皮,来求——”
腊梅拭泪,转身回望着,前院里的几个人。
贾华陀上前,将另一扇大门,也打开。
他往阿方的身后,泽兰等人的身上,瞅了一眼,道:“
进来吧!
我老头子,给他瞧瞧!
咱们,先别惊动,里边的人!”
阿方撤身,将南风巡从马车里,背至院内的值房。
封离、杜康常、齐云衡,站在炕下。
阿方等人,挤在房门口。
泽兰和腊梅,都在窗外。
腊梅悄问泽兰道:“
你们家的老夫人,知道这事儿吗?”
一脸担忧的泽兰,冲腊梅点头,她告诉腊梅,道:“
那个胡珍珠,在祠堂里……”
贾华陀,坐在炕下的方凳上,给南风巡诊脉。
只见,贾华陀一直皱着眉头。
屋内,点了五盏灯,将低矮的值房,照得通亮。
这一会儿的时间,仿佛有一个下午那么长。
屋内的空气,凝固不动。
良久,贾华陀收回他,给南风巡把脉的右手,语气沉重的开口道:“
这孩子,不是病重,而是中毒!”
此言一出,杜康常先开口道:“
这南风小子,脸上也没有中毒的痕迹啊!
什么毒,竟有这般,骗人的伪装?”
贾华陀不搭理他,反而低了一下头,他一副心虚的模样。
屋内,贾华陀他冲着窗户,喊了一嗓子,道:“
丫头,请公主出来吧!
是她师父,研究出来的毒药!
没有毒药的方子,我不敢下药!”
泽兰、阿方,一听这话,吓得哑口无言。
腊梅转身,往里走。
屋内,贾华陀又叹气,说道:“
这南风巡,此时,毒入脏腑,已经扩散,至全身的经脉!
我只有,一两成的保握!”
半晌后,若雪脚步匆匆,心情沉重的,来至值房。
封离等人,皆回房歇息,屋内,只有,泽兰、崔玉在侧。
贾华陀,开门见山的,说道:“
是你师父,配制出的‘血枯散’,耽搁了好多天!
我这个糟老头子,上了岁数,不敢冒险!
你来给他解毒吧!”
若雪冲贾华陀,点了一下头,开口讲道:“
我有解药的方子,所有的药材,‘忘尘谷’里都有!”
半个时辰后,泽兰、腊梅,按方配药去煎。
厨房里,泽兰念着药方上的字,道:“
大暑,荷叶露二钱……大寒,梅花雪二钱……”
腊梅在一旁听着,心里思忖道:“
这个药方,真是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