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敏不等她骂完,反手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秦淮茹那本已高高肿起的脸颊上,打得她嘴角鲜血长流。
宋敏的眼神却像冰锥一样死死盯着贾张氏,厉声道:“我男人我会不会管,那是我们家的事,我回家自然会跟他算总账!但你这个道德败坏、出来卖身的骚货儿媳,我就必须让街坊四邻都看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免得以后再出去祸害别人!”
她再次伸手,似乎还想将秦淮茹身上剩下的衣物也一并撕烂。
秦淮茹浑身剧震,看着周围邻居们那些毫不掩饰的鄙夷、嘲讽、幸灾乐祸的目光,听着那些如同刀子般扎进耳朵里的不堪入耳的议论,她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天旋地转。
她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她在院里小心维持的形象,她对未来的所有幻想和算计……在这一刻,尽数崩塌,化为齑粉。
一股强烈的、无法言喻的屈辱感和绝望感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喉咙中一阵腥甜上涌,眼前猛地一黑,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向地上倒去,彻底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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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骑着那辆打易中海之后,他还给自己车票买来的二八大杠自行车,晃晃悠悠地进南锣鼓巷。
离着四合院还有一截,就感觉今天的气氛跟往日里不大一样。往常这个点儿,院里虽然也热闹,但多是孩子们放学后的疯跑声,大人们扯着嗓子喊自家孩子回家吃饭的吆喝声,还有各家飘出来的饭菜香。
今天,这些声音似乎都小许多。
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
轧钢厂里发生的那点破事,早就通过刘岚那张快嘴传遍食堂,进而扩散到全厂。
宋敏的雷霆手段,秦淮茹被当场捉奸、揍得半死不活,最后还被拖到四合院里当众撕烂衣服游街示众的事儿,他下班前就听刘岚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地学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让他从骨子里感到舒畅。
“柱子哥,你是没瞅见!那宋敏,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的,发起火来跟母老虎似的!秦淮茹那小脸蛋子,啧啧,被打得跟猪头一样!衣服都给撕了,听说里头的红肚兜都露出来了!”刘岚说得唾沫横飞,眼睛里闪着八卦的精光。
何雨柱当时只是“嗯啊”地应着,心里却在冷笑。
宋敏这娘们儿,倒是个狠角色,下手够快够狠。
自己昨天不过是在宋家那边,对着宋敏她娘家人不咸不淡地提一嘴。
没想到,这火一点就着,而且烧得这么旺,这么快!
这才隔了一天,宋敏就直接杀到厂里,把秦淮茹和李怀德堵了个正着。
这效率,这行动力,比后世那些抓小三的原配可猛多了。
这出戏,才刚刚开始。秦淮茹身败名裂,只是开胃小菜。
自行车拐进院门,院子里果然静悄悄的。
几家相熟的邻居,如三大爷阎埠贵,正端着个海碗,蹲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一边东张西望,一边眼神不住地往中院贾家的方向瞟。
看见何雨柱进来,阎埠贵打了个招呼:“柱子,下班了?”
“诶,三大爷,有事吗?”何雨柱停好车,目光在贾家那紧闭的门窗上扫过,带着一丝玩味。
“可不是嘛。”阎埠贵含糊应着,眼神又飘向贾家,神神秘秘地说,“贾家今儿个……啧啧,不太平啊。”
何雨柱心知肚明,脸上却故作不解:“哦?怎么了这是?我刚回来,还不知道呢。”
阎埠贵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秦淮茹,在厂里跟李副厂长……那啥,被人给堵了!李副厂长媳妇带人来院里闹了一场,把秦淮茹打得……哎哟,那叫一个惨!脸都花了,衣服都给撕了!现在贾张氏正在屋里发作呢!”
他说着,一副既想看热闹又怕惹祸上身的表情,“听那动静,贾张氏这是要把秦淮茹往死里打啊!”
“是吗?还有这事儿?”何雨柱故作惊讶,眼底却闪过一丝快意,心道:打,使劲打,最好打个半死,省得以后再出来恶心人。
就在这时,中院贾家那黑漆漆的屋子里,猛地爆发出贾张氏那特有的、尖利刻薄的哭嚎和咒骂声,中间还夹杂着秦淮茹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哭泣,以及“啪啪”的、像是巴掌扇在肉上,或者是用什么东西抽打的声音。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骚狐狸!我们贾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你个烂了心肝的白眼狼!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让你进我们贾家的门!”贾张氏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激动而有些变调。
“让你出去勾引男人!让你不守妇道!东旭在天有灵,都得被你气得从坟里爬出来!”
“呜呜……妈……别打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你当着全院人的面丢人现眼,我们贾家以后还怎么在院里抬头做人?你个丧门星!祸害精!”
紧接着,又是几声沉闷的击打声,以及秦淮茹更加凄厉的惨叫。
院里其他人家都关紧门窗,但耳朵估计都竖着呢。
这种时候,没人敢去劝架。
贾张氏撒起泼来,那是六亲不认的。
再说,秦淮茹这事儿办得确实不地道,谁去劝都落不着好。
何雨柱听着贾家传来的动静,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冰冷的快意。
这就受不了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秦淮茹,你前世不是最会装可怜,最会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吗?
不是最擅长道德绑架,让我帮你养孩子,占尽便宜吗?
这一世,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推着车,慢悠悠地往自家走去。
路过贾家门口时,那哭喊咒骂声更是清晰刺耳,他脚步未停。
“哥,你回来啦!”何雨水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小脸上带着一丝不安,“哥,贾家……是不是又出事了?我听着贾张氏骂得好凶,还有秦淮茹的哭声,好像还在打人。”
何雨柱摸摸妹妹的头,语气轻松地说:“没事儿,恶人自有恶人磨,她们家那点破事,咱们少管。饿了吧?哥给你做饭去。”
他把自行车支好,走进厨房,开始淘米洗菜。
贾家的哭喊咒骂声依旧断断续续地传来,成了这四合院傍晚时分独特的背景音。
何雨柱甚至觉得,这声音,比那戏匣子里的咿咿呀呀还要动听几分。
何雨柱一边切着菜,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秦淮茹这边,宋敏已经帮他出了口恶气,让她在院里彻底社死,名声扫地,短时间内是蹦跶不起来。
就在何雨柱做好菜,香味飘的时候,他正招呼着何雨水,兄妹两个就要坐下来享受着美味的时候。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哎呀。。。这香味。。。。我的乖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