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列克谢,我们应该去哪里找约翰医生呢?想必他应该已经不在那家心理治疗所了吧?”元元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缓缓开口。
“你当你的副队长只是一个吃白饭的吗?我早就在这个家伙的身上下达了追踪魔术,他只要在王都的范围内,他就绝对逃不过我的感知。”
阿列克谢嘴角微微的勾起,很自信摸了摸元元的头,像是在让这个女孩放心。
“在这边,跟我来。”突然一个转弯,带领着自己的队友朝着古宅的方向奔去。
“这是古宅的方向,他真的会回到那地方吗?”元元有些不解的开口。
“他要么是销毁证据,要么是他早就已经计划好了,在那里和我们决一死战。”
在那遥远的天际边,夕阳如火,将天边染成了一片金红。
两位骑士并肩而行,他们的身影在落日的余晖中显得格外悠长。马蹄声在寂静的原野上回响,仿佛是时间的低语。
随着夕阳的渐渐下沉,天边的色彩也在不断变化,从金红到橙黄,再到淡紫,最后融入一片深蓝。
两位骑士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得越来越长,最终与远处的山峦相接,仿佛他们正踏着这幅自然的水墨画。
他们终于回到了那座古朴的古宅大门口。
巨大的木门被“吱呀”的一声推开了。
在这充满着腐败气味的古宅之中,若隐若现的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好久不见,亦或是早安、午安、晚安。约翰医生。”阿列克谢行了一个贵族的礼仪。
而旁边的元元也同样是提起了自己的裙摆,向其做礼。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知道你才是那个对我威胁最大的人,我也早就知道你在我身上下达了追踪魔术的事情。”
一柄锋利的手术刀划破了带有些许霉味的空气,直冲着阿列克谢的眼睛射去。
只听见“咣当”一声,手术刀被一柄长剑击落在了地下。
阿列克谢向自己旁边为他挡下这一致命攻击的元元点头道谢。
“我有个不解的地方,为什么你要杀这么多人?”
“严格来说,这些人可不是我杀的,他们无非是自杀以及被别人谋杀了。再说了,你有证据证明我是幕后的凶手吗?”约翰医生似笑非笑地看着阿列克谢。
“这里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哈哈,你说的对。”约翰一声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在他的笑声结束之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一盒火柴。
轻轻一擦火焰,就在这空气中诞生了。
“不好。”燃烧着的火柴已经从约翰医生的手中落下。
即使他们的速度再快,也无法快过重力。
微小的火光顺着地面上的柴油,将整座古宅吞噬了。
“哈哈哈,我的晋升仪式就要完成了,最后一个祭品就是你,米切尔先生!”
在魔术师突破到四阶之后,每突破一层都需要完成一次晋升仪式,这个仪式是随机出现的,没有人知道自己的下一个晋升仪式会是什么。
而这种状态将一直持续到他们变成七阶为止。
暗自叫了一声不好,阿列克谢的身形化作了一道金色的流光,朝着约翰医生的身体直冲而去。
而就在此时,古宅的大门外,一个骑着马的骑士,正冷眼的看着眼前这燃烧着的地狱。
金色的流光穿过了约翰医生的身体,再次化作了阿列克谢的身形。而就在下一秒,约翰的身体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般,出现了无数的刀痕。
“啊!”
约翰医生痛苦的倒在了地上,鲜血淌了一地。
随着约翰医生的倒下,阿列克谢迅速地检查了他的情况。他确认了约翰医生虽然伤势严重,但还有一线生机。
作为一位骑士,阿列克谢不能让任何人死在自己的眼前,即便是敌人。
“元元,快去取水来。”阿列克谢命令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元元立刻行动起来,她迅速地找到水源,将水桶装满,然后返回古宅,帮助阿列克谢扑灭了还在燃烧的火焰,并开始为约翰医生清洗伤口。
在阿列克谢的照料下,约翰医生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位曾经的对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为什么要救我?”约翰医生的声音微弱,但充满了疑惑。
“因为我是骑士,我的职责是保护生命,即使是你这样的生命。”阿列克谢回答道,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
“副队长,又出现新的死者了。”凯迪骑着马从正门闯了进来。
“什么,怎么会这样?”约翰医生不可置信地看着骑着马进来的凯迪,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淡然的一笑。
约翰医生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的左眼突然变得猩红,一枚时钟一样的印记出现在了他的左眼之中。
这枚时钟一样的印记印在了阿列克谢的额头上,将它带入了梦境之中,亦或是被约翰医生洗脑了。
但仅仅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阿列克谢再次抬起头,“你的计划或许要落空了,这种东西已经对我没有用了。”
“…哈哈哈,是吗?那真是不凑巧啊。”最后,约翰眼疾手快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手术刀,插入了自己的脖子。
熊熊的火焰被熄灭了,探案人员在那间密室中确认了约翰医生和这起连环杀人案之间的关系。
阿列克谢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喝下了一瓶水,缓缓的叹出了一口气。
“副队长怎么了?又完成了一件案子,难道不开心吗?”凯迪坐在了阿列克谢的身边,掏出了一根烟,也朝阿列克谢递了一根。
“不了,你知道我是不抽烟的。”婉拒了。
看了一眼探案人员递过来的资料,随后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其实第三个死者是你杀的,对吗?”
“您这是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杀人?”凯迪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阿列克谢。
“只有你有时间。而且这个死者和你的妹妹曾经都是约翰医生的患者,而你的妹妹在十年前风暴严重入侵事件中失踪,就和这个死者有关系,我说的没错吧?”阿列克谢从凯迪的兜里把那包烟拿了出来,自己抽出了一根点上。
“…副队长,您还小,有些事情呢,您或许不理解。这个世界上有强烈的光芒,就一定会有更加浓郁的黑暗。”说罢,凯迪起身上了马。朝着王都的方向驶去。
“但是正因为有这些黑暗,反而能衬托出光明的伟大。”一把手枪出现在了阿列克谢的手中。
阿列克谢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复杂,像笑又像哭的抬起了手中的枪,一只眼睛落下了晶莹的泪珠。
瞄准,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