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见自家儿子吃了几次瘪,也不生气,反而越看苏琳琅越是喜欢,这性格和苏霆简直一模一样。
油盐不进,但一旦认定了,便不会轻易改变。
换句话说,只要将苏琳琅肯效忠夏言,哪怕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也不会背叛。
“琳琅啊,快坐到本宫身边来。”德妃笑着冲苏琳琅挥了挥手,有意想要与她亲近。
这模样俨然就是一副想要攀关系的嘴脸,苏琳琅并不买账,她仍是坐在位子上,道:“德妃娘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德妃脸上的笑僵了一瞬,“咳咳,本宫同你介绍一下,这便是本宫的儿子,五皇子夏言。”
经德妃这么一介绍,苏琳琅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身旁人的脸上。
夏言忍不住挺直了背脊,展现出了自己最完美的侧颜。
能当男主的,夏言的长相确实不错,再加上他今天是带着目的的,因而就特地打扮过,若苏琳琅没见过更好的,说不准还真就被他迷住了。
可惜了,她现在对五皇子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苏琳琅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笑道:“五皇子长相还真不错!比扶柳楼的那些公子还要好看不少。”
话音刚落,原本热闹的席间突然变得寂静无声,扶柳楼是京都最大的倌楼,居然把五皇子和那些小倌比,饶是德妃娘娘有意与苏琳琅打好关系,如今都忍不住沉了脸,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能吃罚酒了!
在坐的世家子弟大多是五皇子的人,因而有沉不住气的,当即拍桌,冲着苏琳琅大喊:“你乱说什么!岂能把五皇子与那等下做之人对比!”
这人醉醺醺的,明显是喝高了,不然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对苏琳琅这样说话。
“退下!”夏言站了起来,他的脸上挂着笑意,仿佛刚才苏琳琅说的不是他,“苏大将军巾帼不让须眉,是我们大夏的英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无妨。”
他端起了酒杯,拱手,“苏大将军,这杯酒我敬你!”
别的不说,单从苏大将军这个称呼来看,苏琳琅这杯酒都是要喝的,她豪爽地拿起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
“好酒!”她道。
见她满意,夏言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真心,“这是南方部落今年进贡的烈酒,既然将军喜欢,那便多喝点儿。”
说话间,他身后的宫人很有眼力见地端上来一壶美酒。
只闻一闻味,她便知道这壶酒与上一杯的不一样,她挑眉看了眼夏言,见他神色坦然,她便知道这下药的不是他。
是谁下的对她来说也无所谓了。
南宫景珩坐在最末端的位置,连身旁的人和他说话都跟没听见似的,心不在焉的,只是一味地握着酒杯默念,“结束吧!快结束吧!”
“公子,我家小姐请你去竹园一叙。”一道女声突然在他耳边响起,他似是受到惊吓一般猛然抬头,来人正是苏欣姌身旁的婢女。
竹园是五皇子府最偏僻的院子,平时并没有什么人会经过那里,苏欣姌原本的计划便是让南宫景珩想办法把苏琳琅留在那里,直至宴会结束。
却不想计划有变!
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苏琳琅居然不见了!
不知为何,南宫景珩突然有了些慌张,他一边寻着人,一边朝竹园的方向走去。
而那名来喊他的婢女并不知道两人的计划,她误以为南宫景珩和苏欣姌有私情,趁着这个功夫同夏言汇报。
夏言闻言,神色一变,当即起身也跟着匆匆离了席。
南宫景珩并没有来过五皇子府,他只有一个大致的方向,因而在拐了好几个弯后便迷了路,偏生周遭还没有一个人,他只得原路返回,却不想刚转身,便撞上了面红耳赤的有些不正常的苏琳琅。
有种不好的预感慢慢浮现。
还没等他来的及逃跑,整个人便被大力地拉扯进了一旁的屋内,“砰”的一声,随着门被关上,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借着微弱的光点,他很快便发现了四周罗列着的各种没有见过的稀罕物,这里该不会是五皇子府上的库房吧?!
很快,他就无暇顾及这些了,因为一具滚烫的身体已经贴了上来,他下意识闪躲,却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这让他失去了唯一一次逃跑的机会。
制住他手腕的手烫的不正常,苏琳琅将他压在身下。
“放开!”南宫景珩一叫唤,刚好便宜了苏琳琅。
滚烫又猛烈的吻落了下来,两人并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但不同于前一次的体验,这一次他突然感觉有一股强烈的,从来没有过的心悸,大脑突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剩下了本能地回应。
一吻结束,两人相互抵着额头,微微喘息着,滚烫的鼻息喷洒间,她制住他手腕的手突然改为了握住,随后引领着他探寻到了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领域。
指腹划过那冒着热气的皮肤,光滑细腻又绵软的触感让他身子一僵,“不!这于理不合!”
到底是出生于权贵之家,发生在苏琳琅身上的事,他很清楚是什么,但南宫景珩有他自己的坚持,在没有三媒六聘,拜堂成亲前,他绝对不会和任何人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再加上面前这个女人,他本就嫌恶至极,又怎么会帮她呢!
苏琳琅也知道不能将人逼狠了,她退而求其次咬上了男人滚动的喉结,轻声道:“阿景,我中药了,若你不想在这里,那还有别的方法。”
“用……”她凑上他的耳朵轻声耳语着。
南宫景珩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顿时恼羞成怒,“你休想!”他低吼出声。
下一瞬,苏琳琅竟又寻着吻了上来。
南宫景珩以为她又要强来,下意识挣扎,却不想屋外突然传来了几道脚步声。
“奇怪,人呢,刚刚明明还在这里的!”说话之人就站在门口。
只要打开门便能发现两人,南宫景珩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偏偏苏琳琅药效上来了,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扒起了他的衣服。
南宫景珩急忙按住了她的手。
顾手不顾嘴的。
“阿景阿景…”女子的呢喃声响起。
南宫景珩连忙重新吻住了她的嘴,只是为时已晚,“什么声音?!”外头的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了眼前的库房门。
恰好这时,又一道声音喊了过来,“你在那磨磨蹭蹭干嘛呢!还不快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