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餐可以自己做,但我还是选择了下楼去买。
摸了摸怀里还在睡着的人的头,我一个出溜就从床尾钻下去了。
我是液体,确信。
至于为什么要起这么早,还得从上班开始说起。
但是说来话长,主要是先写了下面再写上面已经懒得改了,所以你们就将就着看吧。
在两天的时间里我已经充分的认识到了自己的没用了,所以在这种事情上面,我就很想着去做点儿什么。
我甚至都想着要不要做好便当带过去当午饭吃呢。
可惜我的手艺并不能超越路边的店铺,甚至都比不过食堂。
最重要的是工薪族做这玩意儿是为了省钱,但我,但她并不需要好像。
兴许搁食堂消费都能有一部分进她的腰包里吧。
所以这个计划也就被搁置了。
所以能做的事情就又少了一些。
所以我又开始早起了。
其实也还好,就是最开始两天起不来,后面习惯了就好了。
毕竟每天晚上都很累,累了就睡的好,睡得好就能起的早。
其实是心里那股不安在催促着我呢。
催促着我快点快点起来,你能做到的事情不多了,可不要搞砸了。
所以就算困了,困了也得起来。
毕竟要靠这一点儿充实感来支撑接下来的一整天呢。
你们可能觉得我把下楼,买早餐,上楼这件事情看得太重了,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可是,可是。
我给不出一个借口出来了,我知道这是错的,可是,可是。
我不是说买早餐这个行为是错的,而是说担心与忧愁这件事情是错的。
可是,可是,人就是这样的生物,总要找个念想来支撑自己,总会有根绳子来悬着自己,总会有个石头来压着自己。
我不想的,可是要是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的话,我就什么都做不到了。
不过还好,好在食物可以缓解心里的压力,看着她刚起床就能吃上热乎的早饭的时候,我想她也会很满足的吧。
不得不说,这是我过来唯一能做好的事情了。
我有时候都在想,是不是回去会比较好一点儿呢?
吃了饭,主动收拾好了垃圾,就该去公司了。
在车库门口等着她倒车出来的时候,一双黑色的瞳孔吸引了我的注意。
行了,别看了,快上车。
就这样,那只被拎上车的小姑娘究竟是谁呢?
是我呀。
破产式乖巧。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一只黑猫吧。
很黑很黑的猫,要不是瞳孔还有点颜色,不然我都注意不到在角落蹲着的它。
也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再遇到它。
这月份的日常,除了在上班的内容能说点东西出来,其他的,要么就像普通人的一生,不快进一万倍都没办法看的。
要么就是过不了无形的大手的那一种。
虽然知道自己没用,但是没想到自己这么没用,抱膝坐着,在沙发上,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公司的时候。
在家里还好,当一只猪猪就好了,吃了睡睡了吃的那种,时不时再发个情什么的。
老板们只需要考虑怎么给我打赏就好了,我们秘书要想的事情可就多了。
比如什么时候端茶什么时候倒水的。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从厕所回来了之后,她看着又刚起来倒好茶水的我,无奈的笑了笑,并跟我说,她并不需要喝这么多的水的,也不用喝一口就去换新的,会浪费的。
我就只能讪讪的笑笑,挠了挠头,就又坐回了沙发上去。
没办法,确实有点闲的没事干了。
说是能端端文书送送文件的,其实也就那几次,更多的是没事干。
没办法,我跟只鬼一样的,猫着腰,出去差点都被当成无关人士赶出去了。
我至今还记得那个收文件的小姐姐被我吓到的样子,给我心里也留下了些不少的阴影。
或许被吓到的还有我才对。
如果你趴在某栋大楼外面的玻璃墙上向内望去,再用延时摄影拍下一段时间的照片的话,就大概率会得到这样一张照片。
办公桌上的人久久的坐在那儿,反倒是沙发上的人总是不老实,一会儿这边窜窜,一会儿那边躺躺的。
有时候去捏捏,给她按摩按摩,但更多的时候是盯着那个水杯,一但它空了,就会有一个小姑娘兴高采烈的抱着它冲出去。
好笑吗,不好笑,因为这就是我的日常。
这简直比上课还折磨人啊,这就是上班吗原来,即使是躺着,精力也在慢慢的消耗着。
更别说我这种摸鱼占百分之九十五的人了。
我都不敢想要是忙一天的话我该死的有多惨。
会枯萎的吧。
绝对会的。
每天往那儿一坐,就是等着午休。
吃完午饭,就是等着下班。
上完周一,就是等着周末。
我到底为什么要跟着她来公司受罪呢?
所以虽然过的很滋润,生活也很滋润,也经常被滋润,气色反倒是越来越差了。
吓得她还停了几天没有碰我。
这天周五,给她买好了早饭之后,我决定不跟她去公司了。
原因她也没问,估计是觉得我身体不舒服了吧,只是让我好好休息。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心血来潮的,选择不去公司,但我就是这样做了。
送她到楼下,看着那辆银白色的轿车驶出车库,我好像有了一种翘了一天的水课的奇妙的感觉。
就是那种你好像会错过什么,却又知道它不会点名的感觉。
那种大家都去上课了而你在闲逛的感觉。
但我并没有想要外出走走的欲望,至少现在没有,现在我想回去补个觉。
毕竟早起说不困是假的。
但是就像契科夫的那把挂在墙上的枪一样,它总是要响的。
我在前面提到的猫咪,转身就又遇见了。
奇怪,白天不应该是它们睡觉的时候吗?
我蹲在路牙子边上,它窝在空调外机上。
我盯着它,它也盯着我。
不似在地下车库看到的那样,瞳孔又细又直的,少了几分智慧,多了几分野性。
甚至连我朝它哈气,它都不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