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花宝宝课堂开课啦,孩子心情老不好,多半是废啦,埋了吧。
上班是会磨灭人活着的热情的。
密码的周一,密码的周二,密码的周三能不能放过我这一次。
周四?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
其实是因为周四还没到。
自从悠闲又乱的周末过去,我就变成跟班了。
变成了她的小跟班。
意思是跟着上班。
或许是被发现了要是留我一个人在家有点危险,老婆她半强迫的让我跟她一起去公司,说来给她帮忙,工资照开。
我寻思我这么大个人了,下雨知道往家跑,饿了知道张嘴的,怎么在家就有危险了呢?
我现在已经是厨房里的糕手了好不好,操作和菜品总有一个能下饭的。
她摸了摸我的头,抽开了我用来掩饰自己不想起床而攥着的被子。
然后说我在家里会废掉的,出去她也不放心我的安全,干脆就带上了。
气的我睡意全无,捶了她一拳,就气呼呼的起床洗漱去了。
没办法,她说的是对的,我这种人,要是一个人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是会抑郁的。
虽然好像已经有那么点症状了,但是为了预防继续加深,她就选择了把我带上这个方法。
显然她也知道的。
那天晚上,她跟我说了我的心理诊断病例的情况,我一看,嚯,我这成分还挺复杂的嘛。
至于具体的症状,甚至写满了一个自然段那么多。
专有名词我也不认识,只能从字缝里抠出来几个认识的字,说什么抑郁啊,情感障碍啊,怎么还有轻微的精神分裂啊。
我不敢相信这报告说的是自己,可是,可是。
摸了摸自己的头,现在还有一块是秃着的,当时被我拽掉的那块,流了血,结了痂,落了空,长了疤。
还好不大一块地儿,加上我的头发茂密的很,遮住这地儿倒是问题不大。
但是遮住了,却不能代表没有。
邮箱上的钉子拔掉都会留个孔出来,更何况心上的枷锁呢。
我还能怎么办呢?
不能撕,一撕,就会带出皮肉。
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记号好像多了很多,看得见的有手臂上的烫伤,手指上的刀伤,头上的疤,看不见的有脚底板中间楔骨,现在走路还会隐隐作痛的。
还挺多的哈。
我没跟她说,我不敢跟她说。
我怕她会因此而感到内疚。
我不敢跟任何人说。
我怕忍不住。
我怕哭出来。
这样会显得我,我很没用的。
还好她并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又或者是发现了,但是知道的不多。
我抱歉的笑笑,我好像也只能笑笑吧。
我早就被世俗的框架所框定了呢。
所以每次我在写那些祝福的时候,都是祝愿对方能想哭的时候哭,想笑的时候笑的。
至少笑容,一定得是发自内心的吧。
不然那样,生活得有多苦闷啊。
不过我现在倒是都还好了啦,吃嘛嘛睡,睡嘛嘛香的。
除了内心那点疙瘩,还在隐隐不安的,其他的真的都,都很不错了。
我,我该满足的吧。
抱着一旁的身躯,我以为我会哭的,结果没有。
就这么静静的,静静的挨了一会,没有活动,没有哭泣,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冷意漫延。
我想,这一刻,要是能一直存在,就好了。
也许不是最,但一定是幸福的。
不用怀疑,没有疑问句。
这也是后来支撑着我的为数不多的动力了。
如果这里是头脑特工队的世界观的话,我想,应该是有一颗核心记忆产出来了吧。
至于底色嘛。
嘿嘿,不告诉你。
可能是白天喝的琼浆玉液多了,再加上身体确实累了,靠着,抱着,就睡着了。
她好像还想跟我说什么来着的,可是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就错过了,吗?
没有,第二天在公司里的时候,见我闲的无聊,就跟我聊起了这件事。
她说她借着那些病例的证件,去学校里帮我办理了停学手续。
如果我想的话,下半年还可以回学校去的。
我听完就愣住了,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居然还能有回学校的机会,更没想到老婆她居然帮我做了这些事情。
说不想回去是假的,毕竟也上了这么久了,总要有始有终的。
就算没有什么回忆,也会想起食堂里那些饭菜的味道的。
说想回去也是假的,毕竟我也不知道回去了能干什么。
混个文凭出来吗?
我不知道。
也许会的吧,也许不会。
所以这个问题就暂且被我给搁置掉了。
我问她怎么想,她又把问题抛给了我,说有她养着,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没关系。
我恨她在这个时候有点过于尊重我的想法了。
所以这个问题就暂且被我们给搁置掉了。
反正时间还多,到妹妹考完试再说都来得及的。
但坏就坏在这个时间还多上面。
公司里的生活很没生活,说是帮忙,结果我也干不了什么东西的。
加上本人点羞涩属性,只敢呆在她办公室,除了端茶倒水,又或者送份文件什么的,我根本不敢出去。
出去了也是躲着别人。
倒不是说员工很坏的啦,只是有些确实太热情了,逮住我就想八卦的。
我很想把自己当作一个真正的秘书来看待的,可是确实有些太无聊了,有事秘书干什么的,我这里没有前半句,只有后半句的。
毕竟她在忙的东西我完全看不懂。
所以我就只能呆呆地站在旁边,然后是坐在沙发上,然后就躺上去了。
谁家的秘书要是这么干的话早就被赶出去了吧。
跟之前一样,我有时候看看书,有时候看看她,但更多的时候是看看她,盯着她发呆。
没事到我就盯着她的水杯,等她喝了一口我就去接新的。
很荒诞吧,但这确实是我那时候干出来的蠢事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接的太频繁,还是给了她什么压力的,总之在晚上跟我说了这件事之前,她跑厕所的频率显然变多了。
对此,我也只能嘿嘿一笑,并在第二天无聊到时候,偷偷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