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班头看着惨死在地的弟兄,再看叶伟如恶魔一般步步逼近,只吓得浑身发抖:“小子,你敢杀捕快,接下来谁也救不了你!”
说罢,他转身冲上一旁的大黑马,双腿一夹马腹,忙催着马拼命跑去。
叶伟见状,立刻扑上一头黄马,用手中的血刀狠狠往马屁上一拍,黄马吃痛,顿时疯了一样嘶鸣着追向罗班头。
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两匹马一前一后在乡间土路上狂奔,惊起路边草丛里的野兔四下逃窜。
此时,李铁村长与李福生、王小凡、江魏等人拿着连弩与刀具等武器匆匆赶到村口,看到村口横七竖八的尸体、满地的鲜血,以及远处追逐的两人,他们当下无不傻眼。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马匹的汗味,令人作呕。
李铁看着这惨烈的一幕,很快反应过来,果断大喊:“大家快追!”
李福生、王小凡、江魏忙飞扑上马,紧跟在叶伟身后追去。
一阵狂追中,黄马逐渐追上黑马,叶伟手上刀往罗班头一劈,罗班头狠着脸将刀直接劈开。
叶伟索性将刀刺向黑马臀部,虽是只刺破一点皮,但也吓得黑马一下仰头人立,发出痛苦的嘶鸣,罗班头身子直接被甩下马,狼狈地摔在地上。
叶伟紧跟下马,右手握紧铁刀,一步一步朝着罗班头走去。
罗班头身子慌乱地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喊:“小子,你哪来的狗胆,难道就不怕被拉去砍头!”
叶伟眼神冰冷,声音中充满杀意:“我死不死无所谓,但你必须死!”
说罢,叶伟扑上前,一刀劈去,罗班头用手上的刀仓促一挡,却一下感到手臂被震得发麻。
叶伟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蚯蚓,手中的铁刀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声嘶力竭地怒叫:“敢滥杀我村民,你今天必须死!”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铁刀已裹挟着凌厉的风声,朝着罗班头狠狠劈下。
罗班头脸色惨白如纸,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随着他惊恐的表情扭曲变形。
他双手紧握着兵器,手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颤,忙拼尽全力将刀抬起格挡。
然而,叶伟这饱含着怒火的一刀力量惊人,“当”的一声巨响,罗班头手中的兵器被直接劈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后“哐当”一声掉落在数米之外的地上。
兵器脱手的瞬间,罗班头脸上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
他慌乱地俯身,想要去捡地上的兵器,可还没等他碰到兵器,叶伟的铁刀就如闪电般挥出。
锋利的刀刃划过空气,发出“噗”的声响,直接将罗班头这整只手砍下。
断手带着温热的鲜血飞了出去,罗班头发出震天的惨叫,声音凄厉而绝望。
他捂着断口处,在地上痛苦地翻滚,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不断涌出,很快就在地上汇成了一片血泊。
叶伟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怜悯,当下又大步上前,一脚狠狠地踢在罗班头胸口。
这一脚力道十足,罗班头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直接被踢得倒摔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无力地瘫倒。
就在罗班头摔地一刻,叶伟如同一头猎豹般扑上前,手中的铁刀高高举起,刀刃在夕阳映照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罗班头惊恐万分,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他连连往后爬退,慌乱中裤子被地上的碎石划破,膝盖也被磨得鲜血淋漓。
突然,罗班头的屁股抵到一棵树,被直接挡住了退路。
看着一步步靠近的叶伟,罗班头眼中满是惊恐,他慌忙跪好在地,额头不断地磕着地面,发出“砰砰”的声响。
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拼命求饶:“少侠快饶命呀,这事不能怪我,要怪你就怪郑班头,是郑班头要我们这么做!”泪水与鼻涕和着脸上的泥土,将他的脸弄得狼狈不堪。
叶伟不为所动,冷冷道:“到地府再好好忏悔吧!”
叶伟手上铁刀狠狠一落,罗班头的头颅瞬间飞起,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李福生与王小凡、江魏这时催马赶到,看到这血腥的一幕,一下纷纷呆立当场,久久说不出话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这片土地上,将一切都染成了暗红色。
叶伟手中的铁刀“当啷”坠地,刀刃在石板上撞出刺耳的声响,惊飞了树梢几只归巢的寒鸦。
他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还带着余温的血泊中,那血泊里还漂浮着几缕碎发和几片带血的衣襟布片。
浑身不受控地颤抖着,冷汗浸透了粗布短衫,在暮春微凉的风里蒸腾起薄薄的雾气,与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交织缠绕。
李福生、王小凡和江魏三人原本还带着叶伟战胜对方的惊喜,此刻脸色骤变,慌忙扑上前搀扶。
三人却被叶伟一把推开,他的手掌上还残留着敌人温热的鲜血。
“别管我!”叶伟声音沙哑,猩红的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不远的尸体。
那张脸正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无头尸身扭曲着,姿势怪异恐怖。
“快去处理这尸体,挖深坑埋了!”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落,与地上的鲜血混在一起,在地上晕染出诡异的图案。
王小凡和江魏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担忧,却也只能默默抄起铁刀走向尸体。
铁刀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上。
李福生将叶伟扶到歪脖子老槐树下。
粗糙的树皮硌得他后背生疼,树影在叶伟染血的衣襟上摇晃。
“小伟哥,你怎么样?”李福生蹲下身,目光扫过叶伟染血的衣襟,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喉结滚动着咽下不安,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叶伟扯松领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很是沉重。
“村口现在什么情况?土岗村的人发现尸体了吗?”他的声音里带着急切与焦虑,生怕事情会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不清楚。”李福生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头发上还沾着一些草屑和泥土,“我们刚从山里搬连弩,听见打斗声就赶来了。我爹和猴子他们还在村口守着。”
他一边说,一边不安地朝村口的方向张望。
“快回去!让他们赶紧处理好尸体!”叶伟猛地抓住李福生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好!”李福生应声,忙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