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是一个个小势力组成的联盟。成为部落的首领,需要各个贵族共同推举。
这又是一个和农耕民族非常不一样的地方。
他们不讲究正统,也不讲什么仁义。可汗亲中选贤,继承制度极度脆弱。
大家都拿命去拼,不会因为你爹是可汗就对你另眼相待,要是软蛋不能服众,大家照样不听话。
其实秦过不太喜欢当领导,没名分的时候都每天干这么多事,要是当了可汗,事情只会更多。
只是如今婚也结了,仗也打完了,就连萨仁都问了一次。
来都来了,秦过就让萨满算了个日子。
塔塔部萨满可比乌兰部萨满聪明多了。
秦过和阿央珏连狼都养了,早就不需要萨满来强调天命所归了。
哪怕萨满现在指着他们的鼻子说他们是异端,估计众人都要把萨满绞死。
萨满摸索着羊骨头问:“长生天啊,下一个月圆之时,汗仗可如晨星一样升起吗?”
瞥着秦过并没有露出不悦,萨满这才跳着舞蹈,念念有词,最后把羊骨一摊,高声道:“下一个月圆是吉日,过是无吉时!”
时间敲定,最开心的要属底下那一帮小子了。
傍晚轮班守夜,辛德挥舞着拳头高兴道:“少主要成为可汗!我要做他的亲军!成为他的千户长!誓死保护他!”
他伤了胳膊,珠贺扎台伤了手臂,两人都没去骑马执勤,就在部落里面守夜。
看到辛德这模样,珠贺扎台无语:“少主强成那样……哪里要你保护?”
辛德不乐意:“少主还没我壮硕呢。”
他确实壮,身高快两米了,一把子力气,使用的武器都在秦过的建议下从刀换成了锤,跟个小巨人似的。
秦过身量挺拔,身体年龄还在长,线条流畅,比例也好,腰细腿长,衣服套着总显得瘦弱。
“我问你,这么多年,我们多少都挂过彩、受过伤。”珠贺扎台问,“你可曾见过少主什么时候流过一次血?”
那晚辛德离得远,珠贺扎台却清清楚楚的看到,秦过游刃有余的战斗身法。
克尔伦可是远近闻名的战士,在秦过面前没撑过一个照面。
辛德挠挠头,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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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头,秦过好不容易洗了个澡,头发都没晾干,风风火火往帐篷里面冲。
战后收尾结束了,今天也到了新的驻扎地,会也开完了,执勤排班安排好了,人员慰问了,祭祀主持了,还抽空揍了巴根一顿!
谁懂啊,这个小世界真的好忙啊!
阿央珏在帐篷里面刚刚铺好毡毯,还没起身,眼见秦过大步流星的冲进来,抱着他往床上滚。
他们的新帐篷中,秦过准备了围成半圆的木架床,下层垫皮毛,中层盖毛毡,上层铺被褥,被阿央珏整理的非常整齐。
秦过一滚,被褥散开,印上了水渍。
阿央珏连忙伸手捞他的头发,湿哒哒的。
秦过把脑袋往阿央珏怀里拱,大脑袋塞到老婆颈窝,把围巾蹭的松散,鼻子和嘴唇贴在阿央珏的肩窝,猛吸一口。
“怎么不擦干头发,现在还冷着,风吹了会头疼。”
秦过故意的,他把脖子一梗,趁着阿央珏双手腾不出来空,先在床上把老婆上上下下摸了一把过了瘾,这才被阿央珏哄着去火堆旁边烘头发。
一边烘,一边还赖在阿央珏身上不起来,抱着根本不撒手。
没结婚都腻歪的不像话,结了婚,秦过贴在老婆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辛德倒是没说错,比起一般草原勇士的粗犷,人家一米九,脂包肌看起来是秦过两个宽。
秦过一般也不和他们搏克,近身战斗对练也很少的,他的战斗方法一般人受不住,看起来动作轻轻,碰一下别人要疼几天。
因为体脂率不算高,秦过确实显得瘦弱。
但是阿央珏夏天陪着秦过去游泳,他们还经常贴贴,知道秦过一身肌理分明。
他精瘦的腰身贴在阿央珏身上,作乱的手伸进衣服里面,嘴巴还一嘴一嘴的吧唧在脸上。
阿央珏被他揉的乱七八糟。
老婆脾气太好了,对敌人冷厉,对外也疏离,唯独对秦过予取予求听话死了。
耳尖红着,手还拢着秦过差不多快干的头发尖尖,见秦过停下动作,抬头对视,还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他松散着里衣,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头发洒落在肩头,随着动作滑落了一大片,露出漂亮的肩颈线条。
其实阿央珏不太懂的,他觉得两个男孩儿在一起,也做不了什么,但是他习惯了秦过跟他贴贴,也习惯了他作乱不止的双手。
他这样子好漂亮,眼神干净清澈,面上也无辜疑惑,简直就犯规。
秦过觉得热度从心口直冲脑门。
老婆好乖!
老婆好可爱!!
老婆好爱我!!!
滚动一下喉结,秦过的手顺着他敞开的里衣探进去,手掌没有阻隔地摩挲着细腻的肌肤。
“我的妻子,我们已经完婚,”秦过的声音哑哑的,一边将人往怀里搂,一边将嘴唇附上去,“可以做一些夫妻间的事情。”
阿央珏感到有些不对。
但是没什么时间思考,秦过的吻又凶又急,他的双手也被十指相扣的握在秦过手中。
被褥被他收拾的干净柔软,两人陷落进去。
感受到抵在腿上的灼热,阿央珏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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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吃解馋。
秦过又快乐了。
第二天一早还要早起,生物钟让秦过睁开眼睛的时候,臂弯里面阿央珏的脸庞温软,乖死了。
吧唧吧唧啃了两口,恋恋不舍的爬起来,秦过终于开始怨念。
好忙,好烦,不想去锻炼,只想和老婆贴贴。
阿央珏半梦半醒睁开眼睛,秦过又跑过来亲几口:“阿珏,你再睡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秦哥打定主意,从今天开始进行训练改革,反正那群小子也练的差不多了,自己应该休息了!
阿央珏点点头,有些好笑的看着秦过满脸不开心的走出毡帐。
篝火被秦过半夜加了一次,温度还适宜。
秦过前脚刚走,一个硕大的狼头哼哼唧唧的挤进来。
春季物资匮乏,朝鲁要经常打猎去陪老婆孩子,也就巴彦整天跟傻大个一样到处乱窜。
只是今天有些不一样,巴彦的偷感很重,帐篷里都是秦过的味道,他还要确认两遍秦过不在,这才摆着硕大的尾巴高高兴兴的跑进来,一头拱在阿央珏脸旁。
阿央珏有些腰酸,眨眨眼睛问巴彦:“怎么了?巴彦?”
很快他就知道怎么了。
巴彦拱着鼻子讨好卖乖的蹭蹭阿央珏,扭头跑了出去。过一会儿又跑回来。
阿央珏已经起来了,穿好衣服正在整理床铺,扭头就看到巴彦摆着尾巴张开嘴,从嘴里吐出乱七八糟就像唆过的芒果核一样的东西。
定睛一看,那团肉乎乎的东西哼哼唧唧,眼睛都没睁开,是一只没出生多久的小狼。
巴彦尾巴都要摆断了:阿爸!小狼!我的小狼!
阿央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