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李世民手中的报纸仿佛被千万重压,他的心情也随着文字的深入而愈发沉重。
文章的每一个字,都在刺痛他的心。
《论科举之弊端与改革之道》,这个标题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他心中隐藏的不安。
李世民继续阅读,文章中列举了科举制度中的种种弊端,诸如世家大族垄断录取名额、学子寒窗苦读却前途渺茫、以及科举考试中的种种不公。
每一条论述都直击要害,让李世民感到阵阵刺痛。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似乎能穿透纸张,看到背后那些普通百姓的面孔,那些权谋与私心。
“科举本该是英才聚集之地,如今却成了权贵的后花园。”李世民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愤懑。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是通过科举步入仕途,那时候的科举,虽然不完美,但至少还能给平民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如今,这机会却变得越来越稀少,科举制度的弊端逐渐显现,让无数有才之士心灰意冷。
大殿外,阳光明媚,鸟鸣声声。
可大殿内,却显得格外静谧。
四周的臣子们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干扰到李世民的心思。
他渐渐地手指愈发用力,报纸已经被他捏得变形。
终于,李世民缓缓抬起头,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视着四周的臣子。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站在一旁,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李世民的语气显得异常平静,但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这《大炎周报》,究竟是谁办的?”
与此同时,叶家府邸,叶荃笙正在大厅内接待程长老。
程长老面色憔悴,显然是在之前的事件中受了不小的打击。
叶荃笙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温柔却坚定:
“程长老,事情已经过去了,叶星贤侄和摩诃平安归来,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叶家欠你的情,我们不会忘记。”
程长老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
“叶家主,您大度宽容,程某感激不尽。只是,这件事背后隐藏的阴谋,我们不能不防啊。”
叶荃笙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阴谋我们迟早会查清,但当下最重要的是让叶星贤平安成长。至于那些幕后之人,他们迟早会自食其果。”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的担忧暂时放下。
叶荃笙的目光转向窗外,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暖。
他知道,这片刻的宁静,或许就是未来长久的准备。
与此同时,疏勒城内,郑万达站在城墙上,望着下方渐渐空旷的街道,心中五味杂陈。
他曾是这里的掌舵者,将疏勒城打造成了一个繁荣的商贸中心。
然而,随着他决定放弃疏勒,这个城市渐渐失去了往日的辉煌。
街道上,行人稀少,商铺大多关了门,曾经熙熙攘攘的市场如今显得格外冷清。
郑万达的手紧紧握着城墙上的石块,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回想起自己刚到来时的那份理想与激情,如今却化作了无尽的失落。
“疏勒城……”他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
他明白,这一决定虽是无奈之举,但带来的后果却是不可逆转的。
人口锐减,经济凋敝,昔日的辉煌逐渐被遗忘。
他心中不禁思索,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真的正确。
大殿内,李世民仍在深思。
报纸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切割着他的内心。
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仿佛整个大唐的命运都系在这份报纸上。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坚定,对房玄龄和长孙无忌说道:
“科举改革,势在必行。”
随着李世民的这句话,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明白,一场关乎大唐未来的变革,即将拉开序幕。
在疏勒城外,穆玄阳率领着军队缓缓进城。
他原本期待着妻子的迎接,但入城后的第一眼,他却发现城门处空无一人。
他的
“终于,又要开始新的征程了。”他低声自语,眼神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穆玄阳骑着高头大马,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疏勒城内。
风卷起他猩红色的披风,猎猎作响,宛如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
他身后,是黑压压一片的军队,步伐整齐,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本以为城门口会有娇妻迎接,但眼前空荡荡的景象却让他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城门两侧的守卫见到穆玄阳,连忙跪地行礼,高呼:“恭迎将军凯旋!”
穆玄阳微微颔首,目光却不断扫视着四周,试图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但他失望了,城门口除了守卫和寥寥几个行人外,再无他人。
“夫人呢?”穆玄阳勒住缰绳,沉声问道。
一名守卫连忙答道:“回将军,小的不知。许是夫人在王府等候将军。”
穆玄阳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他与妻子伉俪情深,每次出征归来,妻子都会亲自到城门口迎接。
这次却如此反常,让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疑虑。
“摆驾王府!”穆玄阳沉声下令,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马蹄声再次响起,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王府进发。
穆玄阳一路疾驰,沿途的景象却让他更加心惊。
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关门闭户,行人寥寥无几,曾经繁华的疏勒城如今竟显得如此萧条。
一股凉意从穆玄阳心底升起,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缰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心中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城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王府大门紧闭,门前冷冷清清,不见一个侍卫。
穆玄阳翻身下马,大步走到门前,用力拍打着朱红色的大门。
“开门!开门!”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王府中回荡,却迟迟没有人回应。
穆玄阳心中焦急如焚,一脚踹开大门,冲进王府。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院中的花草树木被摧残得不成样子,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瓦片和家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夫人!你在哪里?”穆玄阳嘶声力竭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他冲进内院,四处寻找妻子的身影,但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他的心沉到了谷底,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与此同时,宋家大堂内,气氛凝重。
宋老面色铁青,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
宋玉和宋亮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你们两个,还有脸回来!”宋老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
宋玉和宋亮连忙跪下,低着头不敢言语。
“我宋家世代忠良,何曾出过你们这样的败类!”宋老怒斥道,手中的茶杯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碎片四溅。
宋玉和宋亮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磕头求饶。
“父亲,我们知错了,请您息怒。”
“息怒?你们让我如何息怒!”宋老指着他们,手指颤抖,“你们可知,你们差点毁了宋家!”
“父亲,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宋玉和宋亮不停地磕头,额头已经渗出了鲜血。
宋老看着他们,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起来吧。”
宋玉和宋亮这才敢慢慢起身,依旧低着头,不敢直视宋老。
“你们可知,我为何如此生气?”宋老问道。
宋玉和宋亮摇了摇头,不敢说话。
“我宋家世代簪缨,如今却出了你们这样的不肖子孙,让我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宋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我不想宋家一代不如一代,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我的苦心。”
宋玉和宋亮连忙点头,“父亲,我们明白,我们一定痛改前非,不让您失望。”
宋老看着他们,”他顿了顿,目光看向门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来人,备马!”
……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进王府,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大喊:“将军!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