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继续做困兽之斗,今天徐流江知道的也够多了,无论如何不能把人放出去。
徐流江还想周旋,林汐的刀已经不划了,而是改刺的。
一刀扎腰子,一刀扎大腿,全不致命,但能让徐流江后悔投了这次胎。
“看人优秀你就眼红,比你优秀的多了,你偏瞄上我,不就是觉得我好欺负?”
“现在你还看我好欺负不?还眼红不眼红?”
林汐手下割的人没有三百也有二百,对生命不漠视,但也没那么看重。
她眼里的生命有价值,好人就命贵,坏人就命贱。
像徐流江这种坏到她头上的,更是命贱到极致,活着都浪费空气,死了就对了!
徐流江脸色越来越白,他也是学了医的,就这个流血量,他死定了!
“我诅咒你!”徐流江喊着。
“那你得排队,诅咒我的多了,你又算老几?”
林汐眼看要补最后一刀,但最终还是没下去手。
杀人不是杀鸡,她还是把徐流江扔在空间里,独自出去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甚至还有刚出门的同班同学。
遇上林汐,攀谈几句,就各走各路。
林汐回家,等到了第二天,再打开空间,徐流江已经死透。
林汐挖了个坑,把人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整个空间的植被好像瞬间茂盛了些。
她心有怀疑,又重新把填埋的坑给挖了,结果就是什么都没了。
那么大个尸体,原地消失,竟然真的被吸收了。
“还真是个不错的埋尸地。”林汐嘀咕了一句,就在空地上撒了一把混合种子,很快这里就能长满鲜花。
林汐再次离开空间,一切又恢复平常,日子如旧。
老家那边一直没给她发电报,林汐知道粮种暂时够用。
不过很快就有人找上她。
这天,林汐刚结束午休,就被门房大爷叫住。
“林汐啊,这有人找!”
林汐疑惑,看向那人,是个中年大哥,一身衣服得体,腋下夹着一个公文包。
见了林汐,那人立马迎上。
“林老板?竟然这样年轻啊?”
男人姓崔,看林汐满脸茫然,抢先递了张名片过来。
林汐一看,是粮种公司。
这个时期的个体经营很多,不少是工厂转型,为了生存,不少人的名片都是“销售经理”。
但林汐看的这张不一样,写的“业务经理”。
“崔经理?找我有什么事?”林汐问了句。
崔经理立马说:“要不咱找个地方细说吧,我请客吃饭!”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确不适合说话。
但林汐第一次跟人家见面,可不敢跟人家走。
“不用破费,有啥事咱就在这说吧。”林汐想先听听。
崔经理也痛快,就说了下前因后果。
林汐听了,才知道,崔经理是吴海波介绍来的,主要想搞粮种生意。
“我们是大公司,对你的种子很感兴趣,想做分销商。”
“给的够入价也绝对公道,一定让你赚得更多!”
林汐听明白了,说是分销,就是收购她的种子。
挣钱的确是挣钱,但……
“我卖他们的价才几个钱?你收购的价格比我零售的价还高?”林汐挑眉。
崔经理点头:“所以选择跟我们合作绝对更赚!”
林汐又问:“那我自己还能卖?”
这话是关键,果然崔经理说:“这个就……不行,但咱价给打高啊,你只需给咱一家供货,省心省力,也没啥损失啊!”
林汐想了想,最后拒绝。
“那不好意思,这合作我不太感兴趣。”
这些人肯定收购多家的种子,颦良莠不齐的话,万一出了纠纷,她可是要跟着吃瓜落的!
而且羊毛出在羊身上,她卖出的价贵,那公司肯定还会加价再往外卖。
农每年的收入才多少?还要花更多的钱去购买种子,最后忙一年又能剩下几个钱?
崔经理以为林汐是对价格不满,就劝说:“现在大家生意都不好做,要是价格太高,也怕卖不出去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现状很满意,不想改变。”
林汐说完就走,留下崔经理一脸茫然。
林汐早就经济自由,之所以开这个粮种店,主要是为了空间。
她好奇这空间的极限到底在哪,所以才会让大家去卖粮种,她的价格不高,乡亲买得起自然不愁销量。
晚上,沈昼回了家,看林汐正做饭,也赶紧去帮忙。
不过他今天收了老家来的信。
“啥?骗许大刚钱的那雌雄骗子又露头了?”林汐问:“这俩人也是胆大!”
之前跑得没影,许大刚想杀人都找不到地方,竟然还敢在附近露头?不怕许大刚报复?
沈昼笑着摇头:“这不知道,我姨也就是当闲话写在信里,具体啥情况也没细说。”
林汐也是服,只希望村子安宁些,别再闹出啥情况了。
两人正说话呢,宋春分来了。
“春分?你咋找这来的?”林汐惊喜,她都好久没有见过宋春分人了。
之前林汐出货租了屋子,她一直在那凑合着住。
后来再不出货,房租一到,她就接着续租,算是正式成了城里的打工族。
“我从桂珍婶子那打听的,特意来看看你。”
林汐一听,觉得新鲜。
“你…回村了?”林汐知道宋春分和家里人闹得不愉快,当初就是一气之下跑出来的,再没回去。
宋春分点头:“回了趟。”
林汐安慰:“回去也好,跟父母哪有隔夜仇呢?”现在亲人团聚,是好事。
宋春分拿了张喜贴出来:“我要结婚了。”
林汐赶紧擦擦手,把喜贴接过来,说:“真的呀,啥时候的事啊?”
宋春分慢慢说来,原来不出货以后,她就在一家饭馆当临时工,当跑堂,服务员,洗碗工,反正啥活都得干。
也是那时候认识了那的厨子,两人一开始也不咋说话,但有时候忙起来,宋春分这个临时工就顾不上吃饭,老板也不想管,就只有那厨子会给她留饭,一来二去终于熟了。
“俺家那位没啥文化,挺小就当学徒学手艺,也不嫌乎我以前的事。”
宋春分说到这,满脸遗憾。
“要是我早年没遇上那么个玩意,现在就能跟俺家那位在一起没啥顾虑了。”
“顾虑?”林汐问:“你是怕…?”
宋春分点头:“现在不嫌,但日子过久了,万一又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