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缚灵队小队已经第一时间进入了青莲观,如今也被大乘教围在里面出不来。
我们在距离剑仙山两公里之外就下了车,虽然前面还有几百米的道路可以开车进入,但距离太近,很容易被敌人发现。
车辆停放在路边,我们一行五人沿着山路继续深入,又走了几百米,果然看到弯道处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虽然他们没有穿大乘教的服饰,但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不可能是普通人。
山路上方是一处土坡,只是坡度陡峭,杂草丛生,正常人很难爬上去。
但是,我们这五个人可不是普通人,大家停下来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爬上去从草丛和未开发区穿过去。
李勇之所以匆匆带我们来到这里,也是不想听市府那边缚灵局的指挥。缚灵局不是治安局,对于纪律和服从可没有那么强的要求,毕竟很多人加入缚灵队之前都是来自各宗门甚至是出身草莽。
而缚灵局的市局领导大部分是科班出身,他们的指挥,很多人都不太适应。
当我们路过转弯处几个放哨的小喽啰,他们也没有发现头顶上有人。这种小角色,我们也不屑出手,毕竟很容易打草惊蛇。
离开了山路,可就没那么好走了,居高临下,很快我们就看到了一个个隐藏在山中的人影。
我就说为什么治安局不出面,这种地形,敌人如此分散,治安局也没办法进行集火,以普通人对战修行者,纯纯的送菜。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已经可以看到神剑峰上的建筑了。
上神剑峰的路只有一条,那里也是大乘教主要的进攻路线,我们五个人肯定不能走那边。
要想从陡峭的山壁爬上去,现在肯定是不行的,这里到处都是大乘教的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往上爬,很快就会被发现,到时候挂在山壁上就是活靶子。
李勇拿出缚灵队的通讯设备,调整了一下频率,很快联系上了青莲观当中的缚灵队员。
里面的缚灵小队队长姓沈,只听李勇问道:“沈队,里面的情况如何?”
沈队叹息道:“哎,情况不太好,我们的队员伤了两人,观众的修士也伤亡了几十人。”
李勇:“大乘教出动了多少人?怎么会造成这么多的伤亡?”
沈队:“不清楚,粗略估计有上百人。青莲观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且观中弟子虽然不少,但修为看得过去的并不多。”
李勇:“我们已经到了山下,但是对方人太多,我们暂时进不去,还要等个时机。”
沈队:“这么快?李队,我有个想法。不如这样,我们在里面还能坚持,你和后面到来的人暂时不要进来,到时候我们来个里外夹攻,将这伙贼人一举拿下。”
听到沈队这么说,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有一定可行性的。
最关键就是看缚灵队一共来了多少人,如果来的人太少,想要从外面发起攻击就有点困难了。
而李勇也让沈队和其他小队分别联系一下,从中协调好行动时间,随后挂断了通讯。
这样,我们便暂时隐藏在山坡上,也方便监视大乘教一方人马的动向。
不过,直到晚上,大乘教的人也没有再次发动进攻,而我们缚灵局其他小队的人也迟迟没有来到山下。
俗话说,救兵如救火,他们如此的迁延拖沓,如果情况危急,他们也只能前来收尸了。
这个季节,晚上山里的温度已经很低了,我从定海珠当中拿出几条毯子,我们各自裹上一条,继续在草丛里蹲守。
当然,我们也不能都熬夜通宵,李勇便给我们分工,每人值班一个小时,大家轮流休息。
到了后半夜,大概三点钟左右,轮到王春值班的时候,山下的大乘教人员有了动作。
王春也第一时间把我们都给喊了起来。
我揉了揉眼睛,探头往下方看去,果然在山路上有一队二十人左右的大乘教成员往山上走去。
山上显然也是有人值夜的,等到那队人走到一半,山上突然往下面打起了一盏探照灯。
修行者都有瞳术,自然不需要灯光照明,这个灯光更多的是警示和威慑,目的就是告诉下面的人“你们已经被发现了”。
而这队人却没有因此停下,他们继续迈着整齐的步伐上山,直到距离上面的青莲观只有百米左右的时候,这才停下来。
我们以为马上就要再次动手了,但是那队人却在原地停下脚步,开始打坐休息。
看到大乘教这个操作,我也有点疑惑了,这些人真是大乘教的?难道不是过来旅游的驴友?
下面的人没有发动攻击,青莲观的人自然没有先动手。
青莲观内,此时所有修士都被叫了起来,各自手持武器,守在围墙内的各个方向。
缚灵队的深队长就趴在墙头,用望远镜仔细观察那队上山的人。
青莲观观主李青白,一个三十出头的秀气男子,开口问道:“深队长,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沈队:“没有,他们停在了百米之外,看上去像在休息。”
李青白:“要不然,我们派出一队精锐,过去突袭消灭他们!”
沈队:“不能冒险,万一失败,那观中的普通弟子就彻底没希望了。外面的支援应该很快就能到,我们要耐住性子。”
“沈队不是说支援中午就能到吗?这都大半夜了,一个支援也没见到呢?”人群中不知道谁开口质问道。
沈队听后,只能装作没有听到,他之前确实说了支援很快就能到,而这些支援也确实到了,只是,他联系了自己的市缚灵局领导,得知今天下午和晚上在为前来支援的队员开接风宴,支援第二天上午才会进山。
作为一个小队长,这些事他自然没办法告诉众人,对于众人的担忧和抱怨,他也只能默默忍受。
而外面山路上的那队人马,休息了片刻后,再次动了。
观内的人见状都紧张起来,只是,当他们看到那队人朝着山下走去,这才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