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白月魁独自返回了这里,她脱下领口有一圈白貂毛的外套挂到一边,看着面上早已消瘦凹陷印着阴影坐在地上闷闷不乐的墨渊。
她很自然的躺上那张简易的床覆手示意墨渊也上来,墨渊对此只是摇摇头。
“你在生我的气,认为所有人都在隐瞒你是吗?”
白月魁问着,墨渊并没有回答。
“相信我,理解我,好吗?”
白月魁向墨渊伸出手,但墨渊依旧不搭。她见状也不恼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看着对方毫无防备睡在自己面前墨渊幽幽发问:“你不怕睡着后我对你不利吗?”
白月魁扭过头来满脸的疑惑:“你觉得你能弄的死我还是对我不利后还有饭吃?”
墨渊没有回答换了个问题:“你还记不记得在海上时你苍白的像一具尸体,那时我背着你游了很久。在那之前你用你的手把钢铁侠都变形了,上面的蓝白光芒就像我刚醒来时你握着的。”
白月魁看起来像是在回忆,沉忆一会回答道:“当时趴在你背上,我吐了很多血,只觉身体冰冷僵硬。你的回忆有问题,又或许没错。”
说着她翻身一把把墨渊拉上了床,墨渊满脸的惊愕透着夜光看着白月魁的面容。
白月魁只是淡笑闭上眼睛:“模糊的事情交给时间去解释,今天结束了,明天会有新事该做。你觉得这是个陌生的世界也没关系,相遇后我们有时不在一起命运也在交织相伴。”
墨渊静静躺着,闻着屋内漂浮的味道眯起眼睛。
触的及,感不清。
温柔的香气柔软的触感让人昏昏欲睡,异世和变故让墨渊有些迷茫了,行为和前景都找不到以往的意义。
意志告诉自己白月魁说的多好听都改变不了本质,没了所坚持的意志便如同无根浮萍在世间的波浪中慢慢腐化。
醒来后身体就前所未有的虚弱,但如今安稳的闭上眼睛是比以前如饥寒交迫是好的多。
墨渊闭上眼,儿时父亲十分沉稳又总是能意气风发,母亲家乡出事后举家前往途中遇到一支不明部队遭强暴。
父亲被那些人开枪射击大腿如被木棍敲击的西瓜一般爆开,支离破碎依然站在前方。
血溅满了自己的脸和母亲的衣摆,父亲的头爆开后身体被那些人轻轻一推就倒下了。
母亲几人枪头的军刺挑来挑去衣服支离破碎,反击十分的无力自己就像一条路边的野狗被一脚踢中下巴飞了出去头脑一片混沌模糊只能听到惨叫讥笑。
未得死亡是命运的赐福,仇恨是一切的原动力,不断催化着高效的复仇。
世界已经不一样了,和自己相关之物再也找不到。再一次睁开眼看着依在自己身边睡着的白月魁,墨渊只觉得心中莫名。
如果自己的记忆真的大体没错的话这女人不可能会依着人,只可能是做给自己看的。
白月魁有着远大的理想和抱负,爱恨情仇已经随着时间远去。那她又是一直在为一些什么而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