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早饭,江竹芽是要继续她的织围巾大业的,她计划今天把孩子们的围巾都织完,然后做一些过年的吃食。
尽管人们送的不少,可是自己也要做一点不是吗?
白战煜今天不用一直在床上躺着了,江竹芽在哪他在哪,还成功的抢了小冰冰的工作,江竹芽在绕线团时,给她撑着毛线,为此小冰冰和他绝交了。
哥三个上午学习的学习,练琴的练琴,小冰冰生气带着金元宝走了之后,客厅里只剩下织围巾的江竹芽和看着她织围巾的白战煜。
自从那个梦境之后,两人还不曾单独待在一起过,也可以说,自从领了那张结婚证以后,他们之间仿佛多了一层无形的壁垒,反倒是把彼此推远了。
其实,仔细想想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本来是朋友的身份相处自认十分自然,如今骤然间成了已婚夫妻,可想而知是有多尴尬。之前白战煜提出这个计划时,江竹芽想不过是后世小说电视剧里爆火的契约夫妻桥段而已,还是为了孩子们的安全,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她过的不是小说,也不是电视剧,而是真实的生活,有同事,朋友,人群,当别人叫她小嫂子的时候,她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脚趾是弯在鞋里的,尴尬得几乎要把鞋底抠破。
所以,两人之间的相处,不知为何就出现了这样一种走向,最好是不见面,见面也无言。
孩子们都在的时候还好,孩子们一不在,江竹芽就想逃跑。
“竹竹,那天,我是听见了你叫我,我才躲过了子弹活下来的。”白战煜手里拿着一个毛线团,一会儿把线扯下来,一下把线绕上去。
“竹竹,你有没有想过,为何我有危险的时候,你在梦里会有感应?”这也是白战煜这几天一直没想通的问题。
江竹芽也不知道,但是, 江竹芽不纠结,穿越这样的事都在她身上发生了,还有什么事是发生不了的呢,就像已经发生过的很多事,比如说遇到宝藏,遇到正想抓的人贩子,破解敌特的密码,在别人来说,都是不可能发生的天方夜谭,可是,在她身上,仿佛就是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她应该是有些锦鲤运的,可能白战煜和她们生活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会得到好运气吧。
“竹竹,你可能已经猜到了,你是南紫阿姨的孩子,”说到这里,白战煜觑了一下江竹芽的神色,江竹芽的面色平静无波,她眼睛看着手里正在编织的围巾,没有想说话的打算。
“竹竹,你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南紫阿姨就收了我的信物,”白战煜说:“竹竹,我不想放你走了。”白战煜这个撒谎精,他本来就没打算放江竹芽走,只是现在他又多了一个借口而已。
“白战煜同志,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是我,我现在只有十七岁。”江竹芽不想过早的给自己一个枷锁,前世的种种虽然已经逐渐淡忘,但是,她的初衷是没有变的,她想一个人独美。
“我现在考虑的只有孩子们的安全,别的还不想考虑。”江竹芽看了白战煜一眼,好吧,今天的白战煜虽然比前天好看了些,也没好看到哪去,你确定这样一张脸适合表白吗?
白战煜是多么敏锐的一个人,他立刻就发觉了江竹芽的目光流连在他的脸上,这可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昨天还想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呢,今天想着趁热打铁,借着竹竹救了自己这件事赶紧把名分定下来,没想到他这加分项的脸,此时是减了一个大分。
平时这张脸要是做个伤心,落寞,生无可恋的表情,或许还能引起竹竹的一丝怜悯吧,今天,自己要是,要是表情多了,那就是丑人多作怪。
正想着自己要说点啥才能拯救这个话题呢,大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白战煜和江竹芽齐齐松了一口气,就先这样吧,维持现状是两人现在最好的选择。
江竹芽站起身的时候,看到白天佑已经到了院子里的了,白战煜感觉今天犯了个错误,急躁了,好在还能弥补,尽管没让竹竹答应自己,可是,也没有立即被扫地出门不是吗。
门口来的是家属院的门岗小兵,说是门口有人送东西过来。
“是我的朋友,过年了,我托他给你和孩子们置办点年货送过来。”白战煜一听来人的名字,对江竹芽说。
“那我开车过去,把东西拉回来,还是你去让他来家里坐坐?”江竹芽收了正在织的围巾,把针和线都放到柜子上。
“让他进来比较麻烦,你辛苦一趟吧。”白战煜说,其实只让白天佑去也行的,只是,他单纯的想炫一炫江竹芽,来的这个朋友是少数知道他喜欢江竹芽的人之一。
“行,那给人家带点东西吗?”江竹芽问,空手去拿吗,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又不是他送的,只是让他跑个腿而已。”他是花了钱的,但不是津贴,津贴他按月都给了竹竹了,今年和这几个发小赚的钱他都没要,都换成物资给竹竹和孩子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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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竹芽开着车,带着白天佑和白天泽去拿的东西。
家属院门口的人们,再一次围观了江竹芽往家里拉了一车东西,甚至还有活物。一个个的嘴都张得老大。这白副旅是娶了个聚宝盆吗?天天送东西的不断。
白战煜的朋友给他送来的物资里,有一桶活鱼,还有几只活鸡和大鹅。
二十七,宰公鸡,但不限于只宰公鸡。
二十七的下午,白战煜同志宰了三只鸡,两只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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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上长了一个散粒肿,又疼又痒,严重影响我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