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城邮电宾馆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紫色与金色的光影交织,将门前的石板路染成流动的绸缎。陈默握着林小星的手,指尖能感受到她手心细密的汗珠,不知是紧张还是期待。推开 KtV 包厢的门,潮湿的混着烟酒味的热浪扑面而来,暗红色的绒布沙发、菱形镜面的天花板,还有角落闪烁的迪斯科球,将空间切割成迷幻的碎片。
顾源熟稔地走到点歌屏前,指尖在触摸屏上滑动:“先把场子热起来!” 他点了一首维吾尔族民歌《一杯美酒》,前奏响起时,李晓雨已经跳上沙发,红色连衣裙随着她的摆动如火焰般跃动。她抓过话筒,嗓音清亮如夜莺:“我的爱情像杯美酒,心上人请你把它接受……” 尾音婉转上扬,在包厢里荡出层层回响。
林小星靠在陈默肩头,睫毛扫过他的脖颈:“我也想唱。” 她起身时裙摆扫过陈默的膝盖,接过李晓雨递来的话筒,指尖还残留着闺蜜手心的温度。当《月亮代表我的心》的旋律响起,她微微闭眸,声音带着少女的青涩与深情:“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唱到高潮处,她突然睁眼,目光直直撞进陈默眼底,歌声里的情愫几乎要溢出来。
顾源倚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叩击皮质表面。他笑着举起啤酒瓶,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两位麦霸,给我们这些凡人留条活路?” 说着转头看向陈默,“小陈,你不表示表示?” 陈默喉结滚动,被林小星推着站起身。他接过话筒时,触到她指尖的温热,心跳漏了一拍。选了首老歌《大约在冬季》,沙哑的嗓音在副歌部分微微颤抖:“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包厢里的气氛愈发浓烈。李晓雨提议玩 “真心话大冒险”,她转动酒瓶,玻璃在大理石茶几上划出清脆的弧线。当瓶口指向顾源时,她眼睛一亮:“顾哥,敢不敢说,您年轻时候干过最疯狂的事?” 顾源仰头灌下一口啤酒,喉结上下滚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大概是在零下三十度的雪夜,追着走私车跑了十几公里。” 他说这话时,耳后淡粉色的疤痕在光影中若隐若现。
轮到林小星时,酒瓶停得干脆。李晓雨托着下巴,桃花眼弯成月牙:“小星,老实交代,第一次见陈默,是不是就想‘扑倒’他?” 林小星的脸 “腾” 地红透,像熟透的桑葚,她伸手去打李晓雨,却扑了个空,踉跄着跌进陈默怀里。陈默下意识搂住她的腰,掌心隔着薄纱能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就会拿我打趣!” 林小星嘟囔着,却往陈默怀里又钻了钻,发丝扫过他的下巴,痒得他喉间发紧。
红酒一杯接一杯下肚,林小星的眼神渐渐迷离。她歪在陈默肩头,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西装上画圈,呼吸间带着葡萄的甜香。当李晓雨再次起哄让她唱歌时,她却只是摇头,伸手紧紧攥住陈默的领带:“我不唱…… 我要陈默陪我。” 她的声音带着醉意的软糯,尾音拖着长长的颤音。
“哟,这才喝了多少,就黏上了?” 李晓雨笑着调侃,却也贴心地调低了音乐音量。顾源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笑着摇头,又给自己倒了杯啤酒。陈默试图扶林小星坐直,却被她反搂住脖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别走……” 她的鼻尖蹭着陈默的脸颊,像是撒娇的小猫。
包厢的灯光突然转为暧昧的紫色,迪斯科球投下细碎的光斑,在众人脸上跳跃。林小星突然起身,跨坐在陈默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蒙着一层水雾,在灯光下宛如浸在泪水中的琉璃:“陈默,你说你喜欢我…… 有多喜欢?” 她的问题带着醉意的执着,摇晃的身体让陈默不得不紧紧搂住她的腰,生怕她摔倒。
李晓雨夸张地捂住眼睛:“哎呀呀,少儿不宜!顾哥您管管!” 顾源笑着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这我可管不了,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他的调侃让包厢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可陈默却笑不出来。怀中林小星滚烫的体温,还有她认真又带着委屈的眼神,让他的心像是被揪住般发疼。
“很喜欢,非常喜欢。” 陈默轻声回答,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林小星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嘴角扬起甜甜的笑,头一歪,靠在他肩头沉沉睡去。她均匀的呼吸喷在陈默锁骨处,带着红酒的醇香。陈默望着怀中的人,心中满是柔软,又夹杂着苦涩的无奈。
李晓雨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林小星的额头:“看来是真醉了。” 她转头看向陈默,眼神里带着调侃与了然:“陈大帅哥,接下来你可得好好‘照顾’我们小星哦。” 顾源也放下酒杯,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装:“时间不早了,小陈,你先送她们回去吧。”
陈默点点头,心里担心林小星回住处没人照料,醉酒睡不好,便轻轻抱起她,朝着自己住的海关宾馆走去。将李晓雨安全送回后,他又匆匆返回宾馆。推开房门,暖黄色的灯光洒在屋内,林小星横躺在床上,半个身子几乎快滑到床沿,长发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
陈默快步上前,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床中间挪动。林小星无意识地嘟囔着,眉头紧皱,像是在抗议。陈默转身去卫生间浸湿毛巾,回到床边时,他单膝跪在床上,动作轻柔地擦拭着她泛红的脸颊,擦掉嘴角残留的酒渍。林小星感受到凉意,不安分地扭动身子,陈默按住她的肩膀,低声哄道:“别动,擦干净就舒服了。”
帮她擦完脸,陈默又解开她连衣裙的纽扣,轻轻褪去她的衣服,只留下贴身衣物。刚拿起被子要给她盖上,林小星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陈默的手腕,借着拉扯的力道,将他猛地拉倒在床上。陈默猝不及防,整个人跌落在她身侧,险些压到她。林小星顺势翻了个身,紧紧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怀里,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不许走……”
陈默僵在原地,感受着怀中温热柔软的身躯,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暖黄的灯光下,林小星的脸庞泛着诱人的红晕,微张的嘴唇带着湿润的光泽,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透着几分娇憨与妩媚。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眼前这张漂亮且充满青春气息的脸庞吸引,内心翻涌的情感再也无法抑制。
陈默缓缓低头,轻轻地吻上林小星的唇,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起初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可林小星却像是有所感应,原本环抱着他的手臂突然收紧,主动回应着这个吻。酒精的作用下,两人的呼吸愈发急促,吻也从轻柔变得炽热而疯狂。衣物一件件散落,在地板上堆叠成凌乱的小山,房间里弥漫着暧昧而浓烈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激情逐渐褪去。林小星瘫软在陈默怀里,早已沉沉睡去,脸上还带着满足的微笑。陈默轻抚着她汗湿的发丝,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眷恋。他轻轻起身,将散落的衣物一件件拾起,又用毛巾擦拭掉床上凌乱的痕迹,动作轻柔而缓慢,生怕吵醒熟睡中的林小星。收拾完残局,陈默重新躺回床上,将林小星搂入怀中,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内心却久久无法平静,未来的迷茫与此刻的幸福交织在一起,在夜色中不断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