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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趣阁 >  一幕年华 >   第391章 机锋

“父皇!”南焊锡连忙道,“睿王叔所言极是!慕容府疑点重重,绝非张奎一人所能诬陷!请父皇下令,彻查慕容府!”

其他与南焊锡交好的官员也纷纷附和:“请陛下彻查!”“还北辰一个朗朗乾坤!”

慕容傅看着南霁风,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外甥,竟然会如此对他!

“南霁风!”他嘶吼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慕容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南霁风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慕容大人,本王只是就事论事。若舅舅清白,何惧调查?”

“你……”慕容傅气得浑身发抖,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染红了身前的地面。

“慕容老将军!”旁边的侍卫连忙扶住他。

北武帝看着这一幕,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向南霁风,对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他却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决心。

这个兄弟,越来越像一把锋利的刀,不仅能伤人,还能精准地把握刀柄,让自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够了。”北武帝沉声说道,“此事不必再查了。”

众人都是一愣。

北武帝看向张奎,道:“张奎贪墨军饷,诬陷忠良,罪大恶极,判凌迟处死,家产抄没,九族流放!”

张奎惨叫一声,瘫倒在地,被侍卫拖了下去。

接着,他又看向慕容傅,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慕容傅,你虽未通敌,但私会敌国使者,账册不清,有失臣子本分。念你征战多年,劳苦功高,免去死罪,革去所有官职爵位,贬为庶民,全家迁往苦寒之地,终身不得回京!”

这个判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算重,却也绝不算轻。革去官职爵位,迁往苦寒之地,对于世代将门的慕容家来说,与灭门无异。

慕容傅惨笑一声,看着北武帝,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皇上……臣不服……”

“怎么?你还想抗旨?”北武帝的声音冷了下来。

慕容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声音嘶哑:“臣……领旨谢恩。”

北武帝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慕容傅带下去。

“此事就此了结,谁也不许再提。”他看着群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有谁敢私下议论,以谋逆论处!”

群臣连忙躬身:“臣等遵旨!”

南霁风站在原地,看着慕容傅被押下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他终究还是保住了慕容家的性命,却也彻底断了他们翻身的可能。这或许,是目前最好的结果。

北武帝看着他,忽然道:“睿王,你随朕来御书房。”

南霁风心中一动,躬身道:“是。”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北武帝坐在龙椅上,看着站在下方的南霁风,久久没有说话。

南霁风垂着眼帘,神色恭敬,却带着一种疏离的气场。他知道,北武帝叫他来,绝不会只是为了闲聊。

“睿王,”北武帝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你可知,朕为何没有处死慕容傅?”

南霁风抬头,道:“臣,不知。”

“因为你。”北武帝看着他,“你是朕的弟弟,是北辰的睿王。慕容府是你的外家,若朕处死了他们,天下人会说朕刻薄寡恩,连自己的旁支都容不下。”

南霁风躬身道:“皇兄圣明。”

北武帝冷笑一声,“朕倒是觉得,你比朕更圣明。一步棋,既除了心腹大患,又保全了自己的名声,还让朕落得个仁慈的名声,真是好手段。

南霁风心中一凛,道:“臣弟不敢。臣弟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北武帝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你以为,朕看不出你在其中做的手脚吗?张奎翻供,是你安排的吧?那些所谓的疑点,也是你故意抛出来的吧?你就是要让朕觉得,慕容府有罪,却又罪不至死,只能将他们贬黜,这样既能清除异己,又不会让你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

御书房的檀香愈发浓郁,缠绕在梁柱间,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殿内的两人罩在其中。北武帝的目光落在南霁风身上,带着审视,带着探究,更带着一丝上位者独有的威压。

南霁风垂手而立,玄色常服的衣摆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却晃不散他周身的沉静。他知道,此刻任何辩解都是多余的,唯有沉默,才能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占据先机。

“皇兄谬赞了。”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臣弟只是按律行事,不敢居功。”

北武帝挑眉,指尖敲击着龙案上的奏折,发出笃笃的轻响,“张奎翻供,时机未免太巧;你抛出的疑点,不多不少,刚好够朕判慕容傅一个‘罪不至死’。这一切,真的只是‘按律行事’?”

南霁风抬眸,迎上北武帝的目光,眼底清澈无波:“皇兄若不信,可查张奎的供词细节,可审慕容府的账册往来。臣弟所言,句句有证。”

北武帝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嘲讽,“你的证,自然是你想让朕看到的。”他顿了顿,语气沉了几分,“南霁风,你是朕的弟弟,是北辰的柱石。朕信你,才将兵权交予你手。但你要记住,柱石若想撼动根基,朕也绝不姑息。”

南霁风躬身,头低得更深了些:“臣弟明白。臣弟此生,唯皇兄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北武帝看着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先帝将尚在襁褓中的南霁风抱给他看时,说这孩子眉眼像极了开国的战神,将来必是北辰的栋梁。那时的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护着这个弟弟长大。可如今,这根“栋梁”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枝繁叶茂,甚至隐隐有遮蔽皇权的势头。

他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罢了。慕容府的事,既然已经了结,就不必再提了。你下去吧。”

南霁风心中微动,知道这是北武帝暂时放下了疑虑。他再次躬身:“臣弟告退。”

转身走出御书房,阳光落在他身上,却暖不透心底的寒意。他知道,今日的对话,看似是他占了上风,实则是北武帝给了他一个台阶。

那根名为“猜忌”的刺,已经悄悄扎进了北武帝的心里,只待时机成熟,便会破土而出。

“王爷。”苏罗候在殿外,见他出来,连忙上前,“宫里传来消息,史太妃听闻慕容府的处置结果,气得晕了过去,现在还在昏迷。”

南霁风脚步未停,声音冷淡:“派人送些补品过去,不必亲自去。”

“是。”苏罗应道,又递上一封密报,“影卫最新消息,夫人在苗疆被洛淑颖圣女多留了几日,今日一早准备动身,却被苗叶族的人拦了下来,说是大祭司要见她。”

南霁风接过密报,指尖划过“大祭司”三个字,眼底闪过一丝疑虑。大祭司是阿依古丽的祖父,此刻找秋沐,绝非好事。

“让影卫盯紧些,若有异动,不必请示,直接护沐沐离开。”他低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是。”苏罗应声,看着南霁风的背影消失在宫道尽头,心中暗暗叹气。这位王爷,看似对谁都冷漠,却唯独对那位德馨公主,藏着旁人看不懂的在意。

苗疆的山谷,晨雾还未散尽,带着草木的清香,缠绕在圣树的枝叶间。秋沐已经换上了便于赶路的青布衣裙,腰间系着那把银饰弯刀,兰茵背着包袱,跟在她身后,两人正往谷口走去。

“公主,神医这次留我们,说是要教您辨认几种苗疆独有的毒草,可我怎么觉得,她是舍不得您走?”兰茵小声道,眼底带着不舍。

这几日在听竹轩,洛淑颖待她们极好,不仅亲自下厨做苗疆的特色点心,还教了秋沐不少用蛊解毒的法子,倒像真的是疼惜晚辈的长辈。

秋沐脚步微顿,看向主寨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师父她……或许有自己的考量。”她知道,洛淑颖留她,绝不仅仅是为了教她认毒草。

那些守旧的族老对她这个“中原圣女”始终心存芥蒂,师父是想借着这几日的相处,让族人们看到她的诚意,也让她多些时间熟悉苗疆的事务。

可古灵夕的密函还在等着她,南灵的局势也不容耽搁。她必须尽快离开。

“走吧。”秋沐收回目光,刚走出没几步,就见两个身着苗疆服饰的壮汉拦在了路中间,脸上带着恭敬,却挡得严实。

“公主请留步,大祭司有请。”其中一人开口,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秋沐皱眉:“大祭司找我何事?我今日要赶回南灵,若有要事,还请改日。”

“大祭司说,此事关乎苗叶族的规矩,必须今日与您说清。”另一人沉声道,“还请公主殿下随我们走一趟。”

兰茵上前一步,挡在秋沐身前:“你们好大的胆子!公主是圣树认可的圣女继任者,你们也敢拦?”

那两人对视一眼,却没有退让:“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公主不要为难我们。”

秋沐按住兰茵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大祭司此时找她,必然没什么好事。阿依古丽是他的孙女,那日祭典上的事,他虽未明着偏袒,却也始终沉默,显然是心有不满。

“好,我随你们去。”秋沐淡淡道,“但我话说在前头,若只是无关紧要的事,休怪我不给大祭司面子。”

两人躬身:“公主殿下请。”

跟着两人往大祭司的竹楼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族人,他们看秋沐的眼神都有些复杂,有好奇,有敬畏,也有几分隐晦的敌意。秋沐知道,这些目光里,藏着守旧派的不满,也藏着对阿依古丽的同情。

大祭司的竹楼在圣树的另一侧,比洛淑颖的主寨稍小,却更显古朴。竹楼外种着几株不知名的兰花,花瓣上沾着晨露,在阳光下泛着幽光。

走进竹楼,一股浓郁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大祭司正坐在竹榻上,穿着深色的苗疆长袍,须发皆白,脸上的皱纹深得像刀刻一般。看到秋沐进来,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端着一个黑陶碗,慢慢喝着里面的药汁。

“大祭司找我,不知有何要事?”秋沐开门见山,语气平淡。

大祭司放下陶碗,这才抬眼看向她,目光浑浊却带着锐利:“德馨公主,听说,你要走了?”

“嗯。”秋沐点头,“南灵还有要事等着我处理。”

大祭司冷笑一声,“比苗叶族的规矩还重要?”

秋沐皱眉:“大祭司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依古丽,你打算如何处置?”大祭司忽然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质问。

秋沐心中了然,果然是为了阿依古丽。她淡淡道:“按族规,污蔑同族,挑拨纷争,本应罚去禁地面壁八年。但念在她是大祭司的孙女,我已经手下留情,只让她在禁地思过,并未用重刑。”

大祭司猛地拍了一下竹桌,陶碗里的药汁都溅了出来,“你给她下了牵机蛊,日夜受蚀骨之痛,这也叫手下留情?”

兰茵怒道:“那是她咎由自取!她先用噬心蛊害公主,公主才不得已用牵机蛊自保!若不是公主仁慈,她早就死了!”

“放肆!”大祭司厉喝一声,周身散发出一股威压,“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秋沐将兰茵护在身后,迎上大祭司的目光,毫不退让:“大祭司,兰茵说的是事实。阿依古丽在禁地里对我下蛊,证据确凿,若我不反击,此刻躺在那里的,就是我了。”

“她是一时糊涂!”大祭司的声音沉了下来,“她从小被我宠坏了,性子骄纵,但本心不坏。你何必对她下如此狠手?”

秋沐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嘲讽,“在祭典上弄虚作假,污蔑同族,事后不知悔改,反而想用噬心蛊取我性命,这叫本心不坏?大祭司,您是老糊涂了,还是因为她是您的孙女,就可以无视族规,颠倒黑白?”

“你!”大祭司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秋沐说的是事实,可阿依古丽是他唯一的孙女,自小跟着他长大,他怎么忍心看她受那般苦楚?

“德馨公主,”他放缓了语气,眼底带上了一丝哀求,“阿依古丽已经知道错了。我求你,解了她身上的牵机蛊,让她好好在禁地思过,行不行?”

秋沐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这位在苗叶族德高望重的大祭司,为了孙女,竟然能放下身段求她,甚至不惜无视族规和她所受的伤害。

“不行。”秋沐的声音冷了下来,“族规面前,人人平等。阿依古丽犯了错,就该受罚。牵机蛊是对她的警示,也是对所有想触犯族规之人的警示。若我今日解了蛊,日后谁还会把族规放在眼里?”

“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大祭司的语气又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竹楼内的草药味似乎在大祭司的怒视中变得愈发刺鼻,秋沐挺直脊背,迎着那道浑浊却暗藏狠戾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

她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冰锥砸在寂静的竹楼里,“大祭司觉得,您的面子值几两银钱?值得让我违背族规,放掉一个对我下死手的凶手?”

大祭司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竹榻的扶手被他按出几道浅浅的指痕。他活了近百年,在苗叶族受万人敬仰,哪怕是洛淑颖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何曾被人如此当众羞辱?

“秋沐!”他怒喝一声,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不要太放肆!老夫是苗叶族的大祭司,是圣树之下最尊荣的存在!你一个来历不明的中原女子,仗着圣树的认可就敢如此猖狂,真当老夫不敢动你?”

秋沐挑眉,眼神里的寒意更甚,“大祭司不妨试试。我倒要看看,你今日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明日族人们会不会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你是非不分、包庇纵容!”

她向前一步,银饰弯刀的刀柄在掌心微微发烫,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如惊雷:“阿依古丽在祭典上用假图腾诬陷我,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在禁地用噬心蛊害我,是你装聋作哑;如今她受了牵机蛊的反噬,你倒跳出来说我不给你面子?本宫告诉你,大祭司,你这不是要面子,你这是老糊涂了!是是非不分!是拿着苗叶族的规矩当擦脚布!”

“你……你敢骂老夫?”大祭司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眼前阵阵发黑。

“骂你怎么了?”秋沐眼神凌厉如刀,“我不仅要骂你,还要骂你祖宗十八代!养出你这么个是非不分的东西,可见你家祖坟都长歪了!占着大祭司的位置却不为族人着想,只知道护着自己那作恶多端的孙女,你配当这个大祭司吗?你对得起圣树的庇佑吗?对得起那些敬重你的族人吗?”

她的话像连珠炮一样砸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火气,每一句都直戳要害。兰茵站在她身后,吓得大气不敢出,却又觉得解气——这些日子受的委屈、被守旧族老投来的异样目光,仿佛都随着公主的怒骂烟消云散了。

大祭司被骂得眼前发黑,一口气没上来,猛地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了下去。他指着秋沐,嘴唇哆嗦着,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你……你……”他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眼底的愤怒彻底被狠厉取代,“好个牙尖嘴利的中原女子!老夫本想给你留几分颜面,是你自己不知好歹!今日,就让你尝尝苗叶族的厉害!”

话音未落,他突然拍了拍竹榻两侧的扶手。只听“咔哒”几声轻响,竹楼四周的墙壁突然弹出十几个暗格,每个暗格里都藏着一个手持毒箭的黑衣人,箭头闪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剧毒。

“放箭!”大祭司嘶吼道,声音里带着疯狂的杀意。

“公主小心!”兰茵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扑上去护住秋沐。

秋沐却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同时反手抽出腰间的银饰弯刀。刀身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寒光,她足尖点地,身形如柳絮般向后飘去,堪堪避开了第一波毒箭。

“铛铛铛!”几支毒箭射在她刚才站立的地方,箭头扎进竹地板,冒出丝丝黑烟,显然毒性极强。

“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秋沐冷笑一声,手腕翻转,弯刀带着凌厉的风声劈向最近的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没想到她身手如此利落,慌忙举盾抵挡,却被弯刀劈得连连后退,手臂发麻。

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围攻上来。秋沐不慌不忙,脚步踩着诡异的步法,时而如灵猫般敏捷,时而如猛虎般迅猛。她的刀法融合了苗疆的狠辣与中原的精妙,每一刀都直指要害,却又留有余地,显然不想真的下死手。

但那些黑衣人却招招致命,毒箭、毒镖、毒针轮番上阵,整个竹楼瞬间被毒雾笼罩。

“大祭司,你这是要公然违抗圣树的旨意,杀了我这个圣女继任者吗?”秋沐一边抵挡,一边厉声质问道。

大祭司坐在竹榻上,看着秋沐在黑衣人中间穿梭,眼神阴鸷:“圣树瞎了眼才会选你这样的毒妇!今日杀了你,老夫自会向圣树请罪!”

“请罪?你配吗?”秋沐怒喝一声,弯刀横扫,将两支毒箭劈落在地,同时反手一扬,几枚银针从指尖飞出,精准地射中了两个黑衣人的手腕。那两人惨叫一声,手中的毒箭掉落在地。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绕到秋沐身后,举起手中的毒镖,狠狠刺了过去。兰茵看得真切,吓得魂飞魄散:“公主!”

秋沐猛地回头,眼看毒镖就要刺中胸口,她猛地侧身,毒镖擦着她的衣袖飞过,带起一片血痕。她眼神一凛,手腕翻转,弯刀直取那黑衣人的咽喉。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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