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擎天脸色铁青,他咬着牙说道:“先把他给我押下去,执行鞭打!让他在疼痛中好好清醒清醒!”
侍卫们架着萧白昱来到了刑场,将他按在刑架上。行刑的侍卫手持皮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忍,但在萧擎天的威严下,他还是举起了皮鞭。
“啪!”第一鞭狠狠地抽在了萧白昱的背上,一道血痕瞬间浮现。萧白昱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惨叫,他的眼神中满是倔强。
“啪!啪!”紧接着又是两鞭,萧白昱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但他依然紧咬牙关,不肯屈服。
在一旁看着的萧擎天,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和枞楮宫的规矩,他还是狠下心来,说道:“继续打,直到打完十鞭!”
皮鞭一下又一下地落在萧白昱的背上,每一下都仿佛抽打在他的尊严上。
萧白昱被打完十鞭之后,尽管后背早已血肉模糊,他却依旧咬着牙,眼神中满是倔强与不屈。
区区十鞭子,还真不被他放在眼里。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挺直了腰杆,在侍卫的拉扯下,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他用力甩开侍卫的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靠在床边,大口喘着粗气,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着。
但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情,仿佛刚刚经历的不是一场残酷的鞭打,而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萧绮罗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她一看到萧白昱那惨不忍睹的后背,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哥,你怎么伤成这样!”她快步走到萧白昱身边,声音带着哭腔。
萧白昱强装镇定,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小妹,别担心,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萧绮罗看着他,心疼地说道:“哥,你就别嘴硬了。你看看你这后背,都成什么样了。你就跟父亲服个软,认个错,说不定父亲就会原谅你了。”
萧白昱一听,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坐直了身子,眼神坚定地说道:“我是不会向他服软的。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那些所谓的功臣,不过是一群阻碍枞楮宫发展的老顽固。”
萧绮罗皱了皱眉头,焦急地说道:“哥,你就别这么固执了。父亲也是为了枞楮宫好,他那么相信那些老臣,也是因为他们曾经为枞楮宫立下过汗马功劳。你这样跟父亲对着干,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萧白昱看着萧绮罗,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小妹,这些年我虽顶着枞楮宫宫主的名号,可实则处处受限。那些所谓的功臣,仗着与父亲的旧情,对我阳奉阴违,枞楮宫的大权根本不在我手中。我若不能手握实权,当这个挂了名的宫主有何用。”
萧绮罗急得跺了跺脚,眼中满是担忧:“你说得我都懂,可你也不能跟父亲硬碰硬啊。父亲他一心维护枞楮宫的旧制,那些老臣在他心中的地位根深蒂固。你这样强行夺权,只会让父亲更加生气,对你也没有好处。”
萧白昱冷笑一声,背靠着床榻,身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但他强忍着,不为所动:“我已经忍耐得够久了。枞楮宫如今看似平静,实则内部暗流涌动。那些老顽固抱着陈旧的规矩不放,等我掌握实权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萧绮罗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哥哥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正想再劝劝哥哥,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裴小砚走了进来。
裴小砚看到萧白昱那伤痕累累的后背,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快步走到床边,从手中的药箱里取出药膏和纱布:“主子,你受苦了。”
萧绮罗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说道:“裴姐姐,你快劝劝我哥。让他别再跟父亲对着干了,这样下去迟早要出大事的。”
裴小砚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萧白昱,说道:“一切听主子的安排。主子的决定自有道理,我只负责执行。”
萧绮罗一听,顿时头大如斗。
她跺了跺脚,无奈地说道:“你们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死脑筋。哥,你就不能稍微服个软吗?裴姐姐,你也劝劝他呀,别总是这么盲目地支持他。”
萧白昱靠在床边,嘴角微微上扬,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情:“小妹,不用劝了。我意已决,不会改变的。想要握住实权,那些老顽固必须要清除。”
裴小砚在一旁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对萧白昱的信任。
萧绮罗见劝不动两人,气得双手叉腰:“行,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了!”说完,她气呼呼地走到桌子前,将桌上的药瓶拿起来,重重地扔到裴小砚面前,“给,药给你了,你好好给我哥上药。”
两个死脑筋,萧绮罗吐槽。
裴小砚赶忙接住药瓶,轻声说道:“多谢四小姐。”
萧绮罗白了萧白昱一眼,然后转身往门口走去:“我走了,你们爱咋折腾就咋折腾,别到时候出了事又来让我帮忙收拾烂摊子。”说罢,她气冲冲地打开门,走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萧白昱和裴小砚两人。
裴小砚走到床边,轻声说道:“主子,我帮你上药。”
萧白昱点了点头,缓缓转过身去,将后背露了出来。裴小砚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后背,眼中满是心疼。她小心翼翼地打开药瓶,用棉签蘸了些药膏,轻轻地涂抹在萧白昱的伤口上。
萧白昱的身体微微一颤,但他强忍着没有出声。
裴小砚的动作很轻柔,每一下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关怀。
她一边上药,一边说道:“主子,伤口有些深,可能会留下疤痕。不过主子放心,我会找到最好的药,尽量让疤痕淡化。”
萧白昱笑了笑:“疤痕算什么,只要能拿回枞楮宫的大权,这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
裴小砚看着萧白昱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一阵感动。
其中,萧白昱为了掌握实权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为了裴家。裴小砚还是要感谢萧白昱的,当年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此刻的自己恐怕早已经下地狱,入黄泉。
就在裴小砚专心上药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砰”的一声推开,萧忌带着几个侍卫走了进来。
萧忌看到萧白昱光着后背,裴小砚正在给他上药,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哟,这是在干什么呢?怎么,受了惩罚还这么享受啊?”
萧白昱转过身,冷冷地看着萧忌:“滚出去!”
萧忌冷笑一声:“我来看看你这个逆子,看看你被打得怎么样了。怎么,还不服气?还想继续跟父亲作对吗?”
裴小砚站起身来,挡在萧白昱身前,警惕地看着萧忌:“萧忌,你不要太过分了。主子现在有伤在身,你还来这里挑衅。”
萧忌不屑地看了裴小砚一眼:“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跟我顶嘴。我看你是活腻了。”说完,他一挥手,身后的侍卫便朝着裴小砚围了过来。
萧白昱怒目圆睁:“萧忌,你敢动她试试!今天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
萧忌看着萧白昱那愤怒的眼神,心中有些害怕,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哼,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敢威胁我?来人,把裴小砚给我抓起来。”
裴小砚见萧忌的侍卫围了上来,眼神瞬间变得冷厉。她迅速从袖口抽出两根淬了毒的银针,手腕一抖,银针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为首的侍卫射去。
那侍卫没想到裴小砚竟会突然出手,躲避不及,银针准确无误地扎在了他的脖颈上。他只觉一阵剧痛传来,紧接着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其他侍卫见状,纷纷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萧忌也没想到裴小砚如此大胆,竟敢公然反抗,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怒喝道:“好你个裴小砚,你竟敢杀人!来人,给我上,把她拿下!”
裴小砚毫不畏惧,她再次抽出银针,严阵以待。萧白昱站在她身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对裴小砚的信任。他大声说道:“萧忌,你若再敢轻举妄动,休怪我不客气!”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裴小砚瞅准时机,又射出了几根银针。
这些银针如鬼魅般在空气中穿梭,瞬间又有几名侍卫中针倒地。
萧忌见势不妙,心中有些发慌。他没想到裴小砚的暗器功夫如此厉害,而且这银针似乎还淬了毒,一旦被射中,后果不堪设想。
“哼,算你今天运气好!”萧忌强装镇定地说道,“咱们走着瞧!”说罢,他带着剩下的侍卫灰溜溜地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平静,萧白昱看着裴小砚,眼中满是惊讶和疑惑。他轻声问道:“小砚,你这淬了毒的银针是从哪里来的?”
裴小砚犹豫了一下,然后老实说道:“是德馨郡主上次给的。”
萧白昱听裴小砚说银针是德馨郡主所给,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后便打趣道:“这只小狐狸怎么不给我送点有用的东西,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说罢,脸上满是不满,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裴小砚闻言,不禁噗嗤一笑。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略带得意地说道:“主子,德馨郡主之前倒是给我送过不少好物呢。有次她送来的香膏,抹在伤口上清凉止痛,效果可好了。”
这些都是秋沐之前在岚月国送的。
萧白昱一听,眼睛瞪得更大了,假装生气地说道:“好啊,她给你送这么多好东西,却把我晾在一边。我平日里对她也不薄,小狐狸忘了本?”
裴小砚见萧白昱真有些生气了,连忙解释道:“德馨郡主或许是有自己的想法。她也许觉得主子什么都不缺,所以没特意送主子东西。而且,她心里肯定是记挂着主子的。”
萧白昱哼了一声,双手抱胸道:“那我倒要看看她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等她下次来,我非得好好问问她。”
秋沐和兰茵坐着马车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前行,窗外的景色如走马灯般快速掠过。
车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沉默,秋沐靠在车窗旁,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思绪仍沉浸在丹霞阁的种种纠葛之中。兰茵则不时担忧地看向秋沐,欲言又止。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缓缓停下。兰茵掀开车帘,探出头去,欣喜地说道:“郡主,前面有一处歇脚的地方,咱们进去吃点东西,歇歇脚吧。”
秋沐点了点头,疲惫地起身下了马车。
走进这家略显简陋的客栈,里面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气和淡淡的酒气。
客人们三三两两地围坐在桌旁,谈笑声和杯盘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秋沐和兰茵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位身着粗布短衫的小二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问道:“二位客官,吃点什么?”
兰茵熟练地点了几样家常菜,小二便一溜烟地跑向厨房。
秋沐双手撑着头,望着窗外发呆。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交错的图案。她心中的阴霾依旧挥之不去,丹霞阁的一切仿佛一场噩梦,紧紧缠绕着她。
就在这时,一只雪白的信鸽突然从窗外飞了进来,在客栈内盘旋了几圈后,径直落在了秋沐的桌子上。秋沐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只信鸽是洛淑颖的专属传信之物。她急忙伸手拿起绑在信鸽腿上的小竹筒,打开后抽出里面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娟秀而熟悉,正是洛淑颖的笔迹:“阿沐,为师知你心中有怨,但有些事并非你所见那般简单。沈长公主中毒一事另有隐情,你切不可冲动行事。
“公输行年少气盛,口无遮拦,望你莫要与他计较。如今江湖暗流涌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你在外面务必小心谨慎。若有难处,随时回丹霞阁找为师。”
秋沐看完纸条,心中五味杂陈。她没想到洛淑颖会在此时给自己传信,而且信中对自己已经知道公输行是自己师兄的这件事只字未提。
想来,师父还是不愿意让公输行知道自己的身份。秋沐叹了口气。
兰茵在一旁看着秋沐的表情不断变化,忍不住问道:“郡主,师父说了什么?”
秋沐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兰茵又问:“郡主不给神医回信吗?”
以往不管身处何处,郡主都会给神医报一声平安。现在却提都不愿再提。
“不了”,秋沐轻声开口,“师父传这封信恐怕只是告诫我,让我把前几日发现的事情埋在心里。”
影楼地牢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南辰逸的衣服早已被鞭刑打磨得破败不堪,褴褛的布条挂在他伤痕累累的身躯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他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双眼紧闭,眉头紧皱,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地牢外,姬风一脸冷漠地站在守卫身旁,语气森冷地说道:“任何人都不准放进去,尤其是表小姐,若有违抗,军法处置。”
守卫们齐声应道:“是,楼主。”
而此时,华知君正躲在影楼的一个角落里,心急如焚。她看着自己手中准备的小厮衣服,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深知南辰逸在地牢中受苦,自己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她迅速换上小厮的衣服,将头发束起,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然后端着一碗饭菜,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华知君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士兵,好不容易来到了地牢门口。她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沙哑一些,对守卫说道:“军爷,这是给地牢里那犯人准备的饭菜。”
守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皱了皱眉头道:“怎么换人送饭了?”
华知君心中一紧,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回答道:“原来那个小哥病了,小的临时被叫来的。”
守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挥了挥手,让她进去了。
华知君松了一口气,端着饭菜快步走进地牢。昏暗的地牢中,她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南辰逸。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连忙跑到南辰逸身边,轻声唤道:“辰逸哥哥,辰逸哥哥,你醒醒。”
南辰逸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华知君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感动,虚弱地说道:“华小姐,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你不该来的。”
华知君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道:“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这里受苦,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说着,她将饭菜放在一旁,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南辰逸脸上的血迹和汗水。
华知君紧紧握着南辰逸的手,眼神中满是坚定:“辰逸哥哥,你放心,我都计划好了。我找来了一辆马车,就停在影楼的后门外,我们现在就走,一定能逃离这里的。”
南辰逸却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华小姐,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走。我若就这样逃走,岂不是坐实了我犯下的莫须有罪名?我要留在这里,还自己一个清白。”
华知君着急地说道:“可是他们根本不会听你解释,再这样下去,你会被折磨死的。”
以自己表哥的那个臭脾气,这样下去能把人活活折磨至死。
南辰逸拍了拍华知君的手,安慰道:“我不怕,清者自清。我相信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的。”
华知君还想再劝,南辰逸却转移了话题:“华小姐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因为我的事情受到牵连?”
华知君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没事,只要你能平安无事就好。只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好难受。”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突然,地牢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华知君脸色一变,急忙说道:“不好,有人来了,我先躲起来。”说着,她便拐了一个弯,躲到了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南辰逸看着华知君躲好,心中默默祈祷她不要被发现。
不一会儿,一群暗卫走了进来。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将南辰逸架了起来。南辰逸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带着自己往审讯室走去。
华知君在角落里心急如焚,她想冲出去救南辰逸,可又知道自己这样做只是以卵击石。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辰逸被带走,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南辰逸被带到了审讯室,里面阴森恐怖,各种刑具摆放得整整齐齐。暗卫将他绑在一个椅子上,便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姬风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戴着一副面具,看不清面容,只听他冷冷地说道:“南辰逸,你还是不肯说吗?”
南辰逸被绑在椅子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与不屈。姬风站在他面前,面具后的眼神如冰般寒冷,声音更是透着彻骨的寒意:“南辰逸,你我都清楚,你母妃留下的东西至关重要,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交出来,或许我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南辰逸微微抬起头,直视着姬风,尽管他此刻虚弱不堪,但语气却十分坚定:“姬风,我已说过多次,我根本不知道母亲留下了什么东西,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姬风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你以为你不说,我便拿你没办法了吗?”
他一挥手,身后的暗卫便走上前来,手中拿着一套刑具,那冰冷的铁器在昏暗的审讯室中闪烁着阴森的光芒。
南辰逸看着那刑具,心中一紧,但面上依旧强装镇定:“姬风,你莫要冤枉好人,我南辰逸行得正坐得端,绝不怕你这些手段。”
姬风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说道:“南辰逸,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我便让你尝尝这断指刑的滋味,看你还嘴硬到何时。”说罢,他示意暗卫动手。
暗卫得令,上前抓住南辰逸的手,将他的手指放在一块铁板上。南辰逸试图挣扎,但他早已被折磨得体力不支,根本无法挣脱。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沉重的铁钳缓缓落下,朝着自己的手指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