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西讲述已知信息,“我已让顾…”她赶紧开口,“影酋长把乐队和舞者留下,再多看几遍。”
除穆宸光和白谱,其他明日要外出战斗的入画人回屋调息,剩余人帮忙研究图形含义。
乐队和舞者,将《火与水之歌》演绎一遍又一遍,直至零点将近,众人未发现端倪。
关小西对顾影道:“明日七点,能麻烦大家多表演几次吗?我还想再看看。”
“没问题,交给我。”
大黄跟关小西三人回屋,许是感受到凝重气氛,它看起来忧心忡忡。
穆宸光把它拎到角落,抓起两只前腿,“我允许你和她一同睡,但不许闹她。她这几日,需完好睡眠。知道吗?”不知它是否听懂,喉咙哼哼唧唧,乌溜溜眼珠子东张西望。
许是穆宸光话起作用,床上,大黄不吵不闹,乖乖蜷在关小西脚边。
关小西和穆宸光面对面侧卧,她在心里暗叹,穆宸光又用这种眼神看她。上一次,还是她从无人区画卷出来。专注而炙热的视线,让她心脏又酸又胀。她想,他一定很担心自己。
情不自禁伸手,关小西抚上他眼眸,他轻微怔愣。
“光光,别担心,我能应付。”关小西既是安慰他,也在给自己打气。
穆宸光握住她小手,声音沙哑,“图形含义,恐怕不是鼓点数这么简单。抱歉,我没看出什么,帮不上忙。”
“也许是我们想复杂了,就是鼓点数。”关小西道,“这是十三幅画,脑力题,没那么难。”
“希望如此。”穆宸光道,“明天,万事小心。”
“你也是。你和小白,都要小心。”关小西顿了顿,直勾勾凝视他,“光光,你答应我,不管明天,或者之后发生何事,你都要好好的。”
穆宸光很清楚她的意思,睫毛低垂,眸光幽暗,不知想些什么。沉默良久,他突然勾起嘴角,“放心,拼了命,我也会确保小白成功出画。”
得他保证,关小西眼睛弯成月牙,“那就好。”他不会因她放弃,可以安心睡了。
另一边的白谱,不像关小西,听不出穆宸光话外音。白谱眉头收拢,眉间几乎能夹死苍蝇。
关小西眯眼,找了个舒服姿势,在穆宸光怀中沉沉睡去。穆宸光紧紧环着她,祈祷时间慢些,再慢些,最好能定格住,让两人永远这样,待在一起……
天亮,黎明总会到来。穆宸光等人被烈焰火炬传送走,关小西和其他留守部落的人,又一遍遍观看《火与水之歌》。擅长跳舞的何思思,甚至学会了舞蹈动作,大家依旧未见异常。
“小西,差不多到时间,我们得出发了。”柳善仁道,“从昨晚到现在,大家都没看出端倪,五个图形,应该就是对应鼓点数。”
关小西看了眼手表,“最后一次。”
“好,最迟八点出发。”柳善仁道,“还得考虑遇上怪兽。”
关小西深吸口气,旋律已映入脑海,即使歌词听不懂,也差不多能哼上几句。忽地,她微微挑眉,换了?
她全神贯注瞅着一名乐师,在第二次重复那段鼓声时,她小声惊呼,“真的换过!”
没等曲子完结,关小西飞速跑向那名乐师,指着他手上乐器,“你吹的是什么?”
顾影示意所有人停下,箭步来到关小西身旁,示意那名乐师回话。
“这是骨笛。”
关小西问道:“这首曲子您用了两只骨笛,他们有区别吗?”
“一个是7孔骨笛,一个是5孔骨笛。”
“骨笛是什么做的?”
“这两都是鹰的骨头制成。”
关小西又对另一吹奏骨笛的乐师道:“你的骨笛呢?有多少孔?”
“我的是8孔,也是鹰骨所致。”
“只有一只吗?”
“对。”
关小西又看向第三名乐师,“你呢?有几只骨笛?多少孔?”
“我演奏的分别是2孔和10孔骨笛。”
关小西不住捂嘴,好像找到答案了!“麻烦你们几个吹骨笛的和鼓手重复演奏这两段,其他人不用动。”她哼出曲调,乐师和鼓手立刻会意。
演奏完毕,关小西双手一拍,“果然如此!”她看向顾影,“你看出来了吗?”
顾影点点头,“但你怎么确定是骨笛孔数,而不是鼓点数?”
柳善仁摸摸脖子,满脸狐疑,关小西怎会问个Npc?
关小西道:“我之前忽略了,因为用炭笔画的,忘记告诉大家,我看到的五个图形,材质、颜色和他们用的骨笛类似。当时还觉奇怪,现在才明白,图形应该是鹰骨。”
柳善仁催促道:“小西,真得走,要来不及了。”
“好,我们出发。”
大黄尾随关小西,关小西边往外赶边说:“大黄,今天不方便带你,你在家等我。”
它不管不顾,仍旧紧跟她,她只好求助顾影,“影酋长……”
不等她说完,顾影抱起大黄,大黄在他怀里剧烈挣扎,不停吠叫,还发出“呜呜”低鸣,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顾影牢牢禁锢住它,“大黄,别闹。”
关小西见大黄眼眶噙满泪花,望向她的目光充满不舍,好像分别后,再见不到似的。她于心不忍,拍拍它脑袋,“大黄乖,我晚上回来给你加鸡腿。”
未免其他入画人起疑,关小西没让顾影陪同前往芮山。最后,她深深看了眼顾影,转身向外跑去。
柳善仁打开防护盾,将两人圈在无形盾牌中,边跑边说:“那只狗很喜欢你,极有灵性。”
“它哭成那样,真可怜。”关小西愁眉苦脸,“它是不是预感到什么?我不会真回不来了吧…”
“不会的,我相信你!”
到达芮山,接近九点,关小西气喘吁吁,总算没超时。
“小西,外面一切,都交给我。”柳善仁语气坚定,“我在这等你,等到你出来为止。”
如昨日一般,关小西眼前一黑一亮,置身狭长岩洞之中,青芒圣杯悬浮面前,散发微光。
“请说出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