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婉玉公主本来送的人是谁?”
直觉告诉林棠棠,若是查清此人,便能知道那只幕后黑手是谁了。
“这个小女子不得而知,不过太子妃可以去宫中查一下入库与进贡档案,或许能够有些线索。”
陈凤说完,朝着林棠棠行了一礼,告辞离去。
林棠棠将李嬷嬷喊来,请她去宫中一趟。
此时,在三皇子府。
带着帷帽的女子一袭白衣,来到三皇子的床前。
“三皇子,你不是信誓旦旦说林棠棠此次必死无疑吗?怎么方才我还瞧见她在街上活蹦乱跳的呢?”
她哼了一声,视线扫向三皇子,“倒是你,现在这副模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丢不丢人?”
“你不能这样说完。林棠棠狡诈,您不早就领教过吗?此前林棠棠对付安彬,安彬也没有一次占了上风,四皇子、五皇子也是,林棠棠本身就很玄乎,这次,我能让她九死一生,已经比之前的人好太多了。”
三皇子没有被她的指责给牵着鼻子走,在他心中,他比起之前的人,都还要厉害。
至少,自己这一次差点与林棠棠打了一个平手。
若不是差一点点运气,林棠棠现在肯定已经不行了。
“你倒是有自信。”女子嗤笑了一声。
“我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毕竟,所有的事情都会有意外。”三皇子脸上没有一丝慌乱。
因为他明白眼前的女子需要一个强大的盟友,不需要一个软弱的盟友。
若是自己在她面前露出一丝胆怯与不自信,一定会被她嫌弃,踩到泥里。
“好,我便相信这个是一次意外,你确实也让林棠棠九死一生,总算也消掉了我一大半的怒火。”
那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你现在打算怎样做?”
“现在嘛。”
三皇子笑了笑,“自然不会让她们这样闲着。既然现在我已经没有操办选妃宴的权力了,便想办法让这件事情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他看着窗外涌动的风,“同时给他们找一些事情做,这样他们便会自顾不暇,不会将视线盯到王府了。”
“那你可想好是什么事情了吗?”
女子觉得,三皇子经过与林棠棠的对峙,似乎更加成熟稳重了。
这样的人,倒是值得拉拢的。
她最喜欢麾下有遇强则强的人了。
“当然,都在脑中。”
三皇子带着自在彼得的笑容,轻声在那个女子面前嘀咕了几句,女子眼中多了一抹笑意。
“从你的封地开始,你可舍得?他们可算是你辖区的臣民。”
“不过是一群蝼蚁而已,没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
三皇子嘴角勾起,“相反,他们要觉得荣幸,能成为本皇子事业的垫脚石,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那,我便先等着看结果了。”
女子起身,走到门口,拉起面纱,“三皇子,记住你说的,上次是运气不好,这次,可不要再运气不好了。”
等到她离开后,三皇子眼中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
这厢,陈凤回到陈府后,她的父亲派人来请她,想跟她商量与三皇子重新订婚的事情。
其实,也不算是商量,更多的是知会。
但是陈穗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他,将自己关在小屋里。
她让丫鬟拿着一幅画像去找人。
同时自己也在府中开始复盘母亲出事时的总总细节。
时隔几年,要再去找线索是难事。
过了几日,她的丫鬟查到了一个消息,说当年陈穗曾经给过那个道士银子,还被人看到了。
事情得到了串联,陈凤去往陈穗的院子里准备算账时。
路过花园时,听到了一些下人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没,二小姐被退婚,大小姐还是会嫁给三皇子。”
“三皇子本就是大小姐的未婚夫,是二小姐抢过来的。这还是验证了那句话,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抢走也不是你的。”
“是啊,二小姐这些年,也越来越嚣张了,在她院子里当差真是一点盼头都没有,每天就知道吃醋,还乱发脾气。这下,三皇子与大小姐重新订婚,只怕二小姐会气得两眼翻白。”
那丫鬟的议论声不自觉地加大了几分,旁边的丫鬟赶紧拉住她,“小声点,若是被二小姐听到我们在议论她,会让我们好看的。”
“哎呀,一时嘴快,差点忘了……。”
……
陈凤听到此话,心中舒坦了一些。
她来到陈穗居住的院子,发现大门开着,门口也并没有人守着。
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她跟前。
“陈穗,你可曾想过你也有今天?”陈凤嘲讽了一声。
“陈凤!你这个贱人,夺了三皇子与我的婚事……”陈穗要朝着陈凤扑过来。
“陈穗,你搞清楚,是谁夺了谁的。”
陈凤一巴掌呼在陈穗的脸上,“你看看现在你就像一直疯狗,见到人便乱咬。”
“你敢打我!”
“你现在已经没什么价值了,打了你,父亲也不一定会帮你。”
陈凤看着陈穗气得牙痒痒,嘴角勾起,“其实,我一点都不想答应三皇子的婚事。可是没办法,三皇子硬是嫌弃你,不肯再让你入府了。”
陈穗气得两眼发白。
陈凤总是这样,用云淡风轻的语气来描绘自己的宝物与首饰。
让自己羡慕嫉妒恨。
那时,她便想,都是陈家的女儿,为什么她有的自己没有?
因此,经常鼓动爹爹去她那里拿好处。
“陈穗,我问你,我母亲的死跟你脱不开干系吧?”
陈凤手撑着桌面,“你当年给道士银票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最好将你知道的事情,全部招来,否则我有的是办法整你。”
见陈凤提起道士一事,陈穗立马警觉起来。
陈凤的目光死死盯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陈凤,你不必这样看着我。”
陈穗看到陈凤那冰凉的眼神,有些发冷。
“我那时只是一个庶女,怎么会有操纵这件事情的能力呢。”
她眼中忽然多了一丝幸灾乐祸,“你与其问我,不如再仔细想一会,谁的本事最大?”
陈凤瞳孔一缩。
片刻后。
她来到书房里,看着父亲陈近,“父亲,娘亲是因为咒术死的,你知道吗?”
陈近毫无波澜的眸,出现了一丝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