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谓的众人危机,换成雇佣风轻语出手地说法,杨慎行觉得这样更好,也省的大家尴尬。
“当然了风兄,这报酬,与咱们之前说的,联系齐浩渊、以及商定让他给补偿,这事依然作数。”
而且虽然要让齐浩渊还剑,但所谓赔偿也不能真让齐浩渊出,毕竟抢宝物实属正常,本身齐浩渊在这件事上没错,只不过杨慎行他们现在需要风轻语这个战力,只好这样说,后续真要给补偿,也是他们这些人出。
“那如果,我不答应出手,之前说的就作废了?”风轻语问道。
“两码事,前面已经说好,那不管后面的交易做没做成,都不影响。”杨慎行说道,他不屑于用一件事要挟另一件事,这样其实更容易起反作用,最后事情没谈成,反而平白招惹仇恨。
况且他说的也是真心话,风轻语这人看着还不错,大家又没有深仇大恨,全当交个朋友了。
“不过风兄,你要是不想出手,我们理解,也不会多说,甚至你依然可能跟我们返回,人多容易创造机会,到时候你完全可以安全离开。
不过,我也算是求你一件事,就是你要是能安然离去,路上请不要耽搁,加紧速度回去禀报我们的学校,这也算帮了我们大忙了。”
“哈哈哈……”风轻语笑得很开心,“别太悲观,虽不知道妖兽最终目的是什么,但你也不要把其他人想的没用,对局势太悲观。”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让我出手保的,是所有人,还是你们几个?”
这个问题确实比较难回答,从杨慎行自身的意愿,肯定是希望风轻语只帮助自己和同伴。
毕竟风轻语只有一个,他再怎样也不可能兼顾到所有人,而且如果要求太多,风轻语更不可能答应下来,这不是为难人嘛。
但是如果这样说,倒是显得杨慎行太过自私,虽然他其实没错,但好做不好听,不可能这样说。
只是杨慎行想了想,风轻语既然这样问,也要看看杨慎行怎样回答,从而判断他说的话有没有问题。
虽然,杨慎行只是二品中期,从实力上看远不如风轻语,但显然从之前的交流中,风轻语已经认定了杨慎行的同层次身份。
所以在考虑过后,杨慎行还是决定遵循内心想法,他也不认为风轻语是圣母,听到不是保全所有人就会翻脸。
“我也不怕告诉风兄,你如果只能兼顾到我们,那我的想法自然是优先顾及我们。但是如果你有能力分心,或者说情况没到那么差的时候,能帮所有人就尽量。”
果然,杨慎行说罢,风轻语并没有露出厌恶、失望等情绪,反而点头道:“没错,有心帮助别人是好事,人不应该太冷血。
但我一律认为认为那些所谓牺牲自己也要保全他人的,虽然可敬,但也太傻,须知依我看来,如果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珍惜,那又何谈其他呢?”
风轻语说的也不全对,不过最基本的道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行事风格,杨慎行不会在这上面计较。
况且真要说,杨慎行也是这个观念,否则他也不会说出方才的话了。
只是杨慎行对风轻语为何要多嘴问这一句有些好奇,而且看后者眼神的飘忽,难道触动了他的什么回忆?
风轻语话锋一转:“帮你们,和我自己离开这两件事,其实不冲突,我可以帮你们出手,不过不会傻到以自己的命拼死去保护其他人,最后如果事情不对,我会直接离去。”
杨慎行其实是很意外的,因为他虽然想过风轻语会答应,但没想到会答应这么快。
风轻语的痛快,实在是跟散修的身份有些不搭。
毕竟散修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缺资源,缺钱,缺一切对背靠势力的武者来说很容易获取的东西。
可散修获取资源是困难,但由于他们的环境,也并非爱财如命,相反,遇到机会他们往往更懂得权衡利弊,判断值不值得卖命。
他们遇到的事情就属于危险程度很高的,那么多妖兽,难道还能和平解决?
尤其是,此事只要是明眼人,就能明白,能驱使多个拥有三品巅峰的兽群,只能是秘境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四品妖兽。
而三品巅峰武者虽然强,但谁又能知道,四品妖兽会不会对他们刻意关注?
杨慎行虽然知道不可对一个群体有刻板印象,但之所以对风轻语的答应速度惊讶,也是基于这个理由。
这个他们原本最担心风轻语不会答应的地方,他反而没怎么想就答应,才不好理解。
不过杨慎行也就是心里自己想想,他可不会傻到开口追问。
只是杨慎行觉得,以正常人的思维来看,风轻语就算贪财也不太应该这样?
“怎么,我都答应了还不行?”风轻语见杨慎行不说话,笑了笑说道。
“哦对了,报酬的事看情况,如果我‘运气’很好,到时候就不跟你们要了,不过要是最后我没从中得到好处,最后你们可跑不了。”
杨慎行笑着点头,只不过却更加疑惑。
他没想到风轻语会这样说,幸运?从中得到好处?
可是还能行哪里得好处,总不能风轻语还想着杀一两只四品妖兽?
那确实挺值钱,只不过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还有,风轻语这话也太不合时宜了,哪有人交易还没开始,就先说不一定要雇主支付报酬的,这跟拿钱办事的本质背道而驰了啊。
杨慎行总觉得,除了风轻语好像知道的很多之外,他的态度也很不对,既不像完全见钱眼开的散修,也不像忧心他人的良善之人。
而风轻语,这时却又喃喃自语道:“虽然不认为你的牺牲是正确的,但毕竟这条命、这身本事都是你给的,我现在就试试,能不能在这种事中,找到你曾经所谓的满足感……”
“风兄你说什么?”风轻语的声音很小,小到杨慎行哪怕就在他旁边,也什么都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