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的时间段在一废太子和二废太子之间,所有的皇子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胤禩的福晋郭络罗氏虽然和柔则的关系还算不错,但涉及自家爷们的前程,两人近来相聚的也少了很多。
胤禟和胤?看似在老八那边,但对于在柔则身上的投入越来越多后,两人根本无法抽身。这就导致三人小团体出现了不明显的裂痕,只是胤禩尚且用的上二人,只能努力修补。
而雍亲王府里,自甘格格平安生下二格格后,李静言过了几个月也生了三阿哥弘时。
府里头越发热闹,衬得隔壁的院子格外冷清。
胤禩在婴儿的啼哭间偏了思路,出了歪脑筋,在去圆明园小聚的日子,给胤禛下了药,买通了一个面容普通的宫女爬床。
可惜被柔则派去的人拦了下来,并原封不动的把人送到了八阿哥的床上。
成没成事不知道,反正挨骂的换了个人。
至于那个宫女李金桂,胤禩能想出这样的主意,自然骨子里也是自私凉薄的,没有成事反而连累了他,夜晚一个失足,李金桂便永远的留在了十六岁。
康熙五十一年底,太子二废,被圈禁在咸安宫。
同年,为了抬高自家老四的势力,把年羹尧的妹妹年世兰,赐给雍亲王做侧福晋。
同时,得知雍亲王府有两个有孕的格格,怕自家儿子少了伺候的人,又赐下了五个格格。分别是曹琴默,吕盈风,冯若昭,费云烟和徐佳娉婷。
胤禛如今并不缺武将的投靠,柔则的前未婚夫抚远小将军,因为耽搁了柔则的婚事一直心有愧疚。
又得知柔则嫁入雍亲王府后,私下里派人拜访雍亲王胤禛,虽然没有明确的投靠,但确实有示好之意。
更何况这几年皇上一顿折腾,自己能用的儿子废了两个,剩下唯二有竞争力的,一个雍亲王胤禛,一个八贝勒胤禩。
抚远小将军相比较而下更喜欢雍亲王,毕竟打仗靠的不是温和,八贝勒给他的感觉太过软绵,虽然雍亲王瞧着也不是什么有魄力的,但总归不是个好说话的。
再加上大阿哥胤禔因为提议处死胤礽被圈禁后,那拉氏部分势力虽然跟了胤禩,但也有部分势力因着和乌拉那拉氏的关系较近,默默的投靠了胤禛。
府里头的苗侧福晋也是武将世家出身,还是满军旗,所以一个年羹尧而已,胤禛根本没放在心上。
更何况年羹尧本人和胤禩关系不错,若不是隶属的旗主是胤禛,怕年羹尧更乐意把年世兰送进八贝勒府。
“不过是个侧福晋,比照着苗侧福晋的规制来就是了。年羹尧的妹妹又如何?”
柔则心里头不是很痛快,她既然是白月光,自然不允许有朱砂痣的存在,这狗男人心倒是大的很,什么都想要。
她踩着胤禛的肩膀,如画的眉目间满是轻蔑。
“凭她是谁,若是安分的便好生的待在后院,若是不安分,随宛宛处置就是了。”
在柔则日复一日的洗脑中,胤禛跪在地上的眼神如同在看自己的信仰,虔诚又狂热。
柔则笑了起来,她慢慢起身拉着胤禛的衣领倒在床榻上,四目相对时启唇道:“胤禛最乖了,对不对?”
胤禛点了点头,期待着等着柔则下一步的指令。
这男人在床上就是得训练,不能他们说要就要,而要你做主,让他们动,才能进行下一步。
由于年羹尧的态度不佳,导致年世兰的婚礼也跟着降了一级。虽说规制里的东西都有了,但就是比苗侧福晋那时候要看着简陋。
来参加婚礼的大臣都是人精,看向年羹尧的视线从恭喜变为了打趣。
一仆不事二主,奴才的喜好不重要,上头人的喜好才是奴才们需要正身的重点。
如年羹尧这种头脑发昏的人,这不是连累自家妹妹吗?
可惜年家人的想法如今更没人在意,年世兰的新婚夜并不如期待的美好,胤禛看见年世兰就好像看到了年羹尧那张桀骜不驯和胤禩同流合污的臭脸。
“你倒是个懂事的,可惜你哥哥不懂事。”
新婚夜没有洞房花烛,年世兰被胤禛一句话说的心直往下坠。看着已经入睡的雍亲王,脑子里一片混沌。
“福晋......”
颂芝刚开口,就被一旁立着的高无庸捂着嘴拖了出去。
年世兰追上去,就看到被反剪着胳膊挨巴掌的颂芝。
“住手!这是本福晋的陪嫁丫鬟,也是你们能动的吗?”
新婚夜陪嫁的大丫鬟被打了脸,这无异于打在了年世兰的脸上。
高无庸冷冷一笑,看似恭敬实则漫不经心的行了一礼:“年,侧,福晋,您只是侧福晋,请您注意自己的尊称。
这丫鬟叫错了,自然要受到惩罚。雍亲王府规矩严苛些,您是汉军旗,又是半路发家的贵女,规矩差些,奴才也能理解。”
高无庸和苏培盛不一样,他是个认理不认人的,管他是年侧福晋还是苗侧福晋,错了就是错了。
年世兰伸出的手指哆哆嗦嗦,不可置信的看着高无庸。
可外头即便这般闹腾,屋里仍旧安静。
年世兰知道,王爷是认同了她没规矩这个话了。
第二日该去给福晋敬茶,年世兰默默放下了自己准备的大红色衣裳,换了一身橘红色的旗装,头上的头饰也从点翠头面换成了银钿子。
“妾身给福晋敬茶。”
规规矩矩的样子倒是顺眼很多。
柔则瞧着她笑了笑:“入了王府,就要守着王府的规矩,年,侧,福晋,可需要本福晋给你一个嬷嬷?”
年世兰掐着手心,昨夜的事儿今早福晋就知道,这雍亲王府果然不好混。
“是妾身着急失了分寸,多谢福晋抬爱,妾身自认规矩极佳,不需要嬷嬷。”
“哦?据本福晋所知,年家也不过是从你父亲年遐龄三十九年中了进士后才得以踏入官场,规矩极佳四个字,你和你那哥哥,怕是担不起啊。”
柔则扔下一张纸,年世兰低着头看了一眼,上头记满了自家二哥和八贝勒‘勾搭’之事。
她闭了闭眼,规规矩矩的趴下:“是妾身莽撞了,请福晋赐嬷嬷教导妾身规矩。”
年世兰选择保下自己二哥,这是柔则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轻轻拍了拍手,后头出来一个面容和蔼的嬷嬷。
“这是容嬷嬷,也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年侧福晋,要好好学啊。”
柔则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她也绝不会允许有人比她还要嚣张。
早在年世兰入府前,这位容嬷嬷就被她从太后那里求了过来。
年羹尧兄妹俩想要蹦哒到她头上?那便先砍了腿。她乌拉那拉柔则,绝不要看任何一个人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