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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兄弟正法,全城轰动。

朱五六在披香殿的暖阁里翻完了新送来的考绩册,江南漕运的损耗率压到了千分之五,漠北军屯的粮仓储量比去年翻了一倍,连三岛的织锦坊都开始给织工们设 “养老钱”。

李德全捧着鎏金铜炉进来时,正撞见皇帝对着一幅《市井图》发笑 —— 画里穿粗布短打的货郎正数着铜钱,眼角的褶子比御案上的圣旨还舒展。

“陛下,吏部递了折子,说各地知府的考绩评定都齐了。”

李德全把暖炉搁在脚踏边。

“宋尚书说,今年的‘优’等比往年多了三成,连岭南那几个素来后进的州县,都有两个得了‘良’。”

朱五六指尖点在画中卖糖人的摊位上。

“让他们把考绩结果抄一份,贴在朱雀大街的公告栏上。百姓们认不认,比考绩司的章印管用。”

“是。”

李德全应声要退,又被朱五六叫住。

“昨日翰林院修的《吏治新说》,朕看了。”

皇帝拿起案上的书稿。

“他们把‘按绩定禄’比成‘分田到户’,倒也贴切。只是少了一句 —— 田要自己耕,钱才来得踏实。”

李德全躬身记下,心里却在琢磨另一件事。

这几日宫里的侍卫换了三拨,御膳房的菜色添了不少民间小吃,连皇帝常穿的龙袍都换了件素色的,袖口还特意缝了补丁。他隐约猜到些什么,却不敢多问。

果然,三日后的早朝,朱五六只听了宋濂奏报的秋粮入库数,便挥了挥手。

“余下的事,先生与各部尚书商议着办。朕这几日,想去长安周边走走。”

诸葛亮出列时,手里还捏着考绩司的账册。

“陛下想微服私访?臣已让人备好了寻常富商的行头,护卫扮成镖师,不会露馅。”

朱五六挑眉。

“先生倒是比李德全还机灵。”

诸葛亮笑了笑。

“臣前日见陛下盯着《关中舆图》上的新丰镇看了半宿,便知陛下心向往之。那里的酒肆,据说有当年汉时的古法酿法。”

殿内的官员们低着头,没人敢接话。

谁都清楚,这位皇帝看似松了弦,实则眼里揉不得沙子。

连往日最爱进言 “陛下当以龙体为重” 的御史台,今日都噤若寒蝉。

退朝时,宋濂望着诸葛亮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位诸葛先生,不仅把考绩算得精准,连皇帝的心思都揣测得分毫不差。难怪陛下常说,得先生如得水。

......

新丰镇的集市比朱五六想象的还要热闹。

他穿着件月白锦袍,腰间挂着块成色普通的玉佩,跟着扮作管家的李德全挤在人群里。

街边的糖画摊前围满了孩子,卖豆腐脑的老汉吆喝着 “一文钱管够”,穿粗布衣裳的农妇们挑着菜篮子讨价还价,声音脆得像刚摘的黄瓜。

“客官,要尝尝咱这胡饼不?”

一个络腮胡大汉举着芝麻飘香的饼子凑过来.

“新出炉的,夹着羊肉末,比长安城里的还地道!”

李德全刚要摆手,朱五六却接了过来.

“多少钱?”

“两文!”

大汉笑得露出两排白牙.

“看客官面生,是从外地来的吧?咱这新丰镇,如今可是大变样了!”

朱五六咬了口胡饼,热乎的油脂混着芝麻香在嘴里散开。

“哦?怎么个变样?”

“往年啊,税吏来收摊税,恨不得把你筐底都刮干净。今年不一样了!考绩司的官爷们说了,只要咱按时交税,不缺斤少两,每月还能得赏钱!你看那卖糖葫芦的王二,上个月就得了五串红糖葫芦的赏,美得他见人就咧嘴!”

李德全在一旁听着,悄悄打量朱五六的脸色。皇帝嘴角噙着笑,眼里的光比头顶的日头还亮。

往前挪了几步,是个织锦摊子

摊主是个眉眼清秀的后生,摊上摆着的锦缎虽不如贡品精致,却花色鲜活。朱五六拿起一块绣着牵牛花的布料,后生连忙道。

“客官好眼光!这是咱村里的织女们新织的,用的是三岛传来的新法,结实着呢!”

“三岛的法子?”

朱五六来了兴致。

“可不是!考绩司的官爷们说,只要咱学新法子,织出的布能多卖钱,连里正都能得绩禄!如今村里的姑娘们,都学着识图样、算尺寸,比小子们还上心!”

李德全在一旁低声道。

“陛下,这便是按绩定禄的好处 —— 百姓们见当官的凭本事吃饭,自己也肯下力气了。”

朱五六没说话,只是把那块牵牛花锦缎叠好,递了过去:“多少钱?朕要了。”

后生乐得眉开眼笑。

“承惠五十文!客官要是喜欢,下次再来,我给您留块凤凰的!”

走在青石板路上,朱五六忽然停在一家布庄前。

布庄的门板上贴着张红纸,上面用墨笔写着 “本月绩优:张三娘,织布三丈无瑕疵,赏钱百文”。旁边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这张三娘是谁?”

朱五六问门口的伙计。

伙计是个机灵的少年,见他衣着体面,连忙回话。

“是咱布庄的织工,以前总偷懒,自从考绩司定下规矩,她织的布比谁都好!上个月的赏钱,够她给娃买两身新衣裳呢!”

朱五六点点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熨帖了。

他想起紫宸殿上那些紧绷的脸,想起考绩册上密密麻麻的批注,原来这一切的落脚点,不过是百姓门板上的一张红纸,是织工手里能给娃买新衣裳的赏钱。

......

日头偏西时,朱五六一行走到了新丰镇外的杏花村。

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老汉正围着石桌下棋,棋子是用石子和陶片做的。

见朱五六等人过来,一个穿蓝布短褂的老汉抬头笑道:“几位是赶路的吧?前面有家王老实,家里干净,还能管住饭。”

李德全正想婉拒,朱五六却道.

“多谢老丈指点。”

王老实的家在村东头,土坯墙围着个小院,院里种着半架黄瓜,篱笆上爬满了牵牛花。

听到动静,一个穿着粗布裙的妇人迎了出来,手里还攥着根缝衣针。

“客官是要住店?”

“叨扰了。”

朱五六拱手。

“我们是从外来的商人,想借宿一晚,多给房钱。”

妇人笑着往里让。

“看客官说的,钱够吃就行。当家的在地里浇菜,我去叫他。”

说话间,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扛着锄头回来了,见了朱五六,憨厚地咧咧嘴。

“客官别嫌弃,家里简陋。”

朱五六摆摆手。

“哪里的话,这样的院子,比长安的府邸自在多了。”

晚饭是糙米饭配着炒青菜、腌黄瓜,还有一碗鸡蛋羹,说是给 “远客补补”。

朱五六吃得香甜,比御膳房的山珍海味还对胃口。席间,王老实说起今年的收成,眼睛发亮。

“托陛下的福,今年的税定得合理,考绩司的官爷还教咱种新谷种,亩产多了两成!这鸡蛋羹,搁往年,只有过年才能吃上。”

“陛下的新政,你们都觉得好?”

朱五六故意问。

“好!咋不好!”

王老实放下筷子。

“以前当官的,见了咱就像见了肥羊。如今不一样了,上次里正克扣了咱的赈灾粮,考绩司的官爷来了,不仅把粮追回来,还把他撸了!现在的官,见了咱都客客气气的,生怕咱去考绩司告状!”

妇人在一旁搭话。

“可不是嘛,连咱村的李寡妇,都敢去县衙告那调戏她的劣绅了。县太爷亲自判的案,还赏了李寡妇两匹布,说是‘维护妇道有功’。”

朱五六听得心头暖热,正想说些什么,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浅绿色布裙的姑娘端着个陶碗进来,辫子上还别着朵小雏菊。

“爹,娘,我给张奶奶送完药回来了。”

姑娘约莫十六七岁,眉眼弯弯,皮肤是健康的麦色,笑起来时,眼角有颗小小的痣。见了朱五六,她愣了一下,连忙低下头,把陶碗放在灶台上。

“家里来客人了?”

“这是咱闺女,叫阿秀。”

王老实笑着介绍。

“刚从镇上学医的先生那里回来,给村里的老人瞧病不要钱,说是考绩司的官爷夸她行善积德,能给家里积福。”

阿秀被夸得脸通红,小声道。

“我去给客官烧点热水。”

转身时,裙摆扫过门槛,带起一阵淡淡的皂角香。

朱五六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农家小院的灯光,比紫宸殿的宫灯还要亮堂。

......

回到长安时,已是三日后的清晨。

朱五六换下锦袍,穿上龙袍,坐在紫宸殿的龙椅上,听着李德全禀报这几日的政务。

江南的堤坝修好了,漠北的战马配足了粮草,连翰林院新修的《农桑要术》都得了考绩司的 “优” 评。

“陛下,诸葛先生已在殿外候着了。”

李德全低声道。

“宣。”

诸葛亮进来时,手里捧着个紫檀木盒子。

“陛下私访归来,想必对民间事有了新的体察。臣这几日与吏部商议,觉得有件事,该提上日程了。”

朱五六挑眉:“先生请讲。”

诸葛亮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叠画像,上面都是些眉目清秀的女子。

“陛下登基已有五年,后宫空虚。如今吏治清明,四海升平,正是充实后宫、绵延子嗣之时。臣已让各地官府甄选良家女子,这些是初选的名册,陛下可过目。”

朱五六拿起一幅画像,画中女子的眉眼,竟有几分像杏花村的阿秀。他忽然笑了:“先生倒是懂朕的心思。”

诸葛亮躬身道。

“陛下以雷霆手段整顿吏治,以考绩定禄激励百官,如今国泰民安,也该顾及自身。自古帝王,不仅要治天下,也要安家室。后宫充盈,方能彰显天家气象。”

“说得好。”

朱五六把画像放回盒中。

“就按先生说的办。告诉各地,不必选那些门第显赫的,只要品行端正、性情温和便好。朕要的是能与朕同享这太平的人,不是只会描眉画眼的摆设。”

“臣遵旨。”

诸葛亮顿了顿,又道。

“臣听闻,陛下在新丰镇,见了位医术高明的农家女?”

朱五六一愣,随即笑道。

“李德全这嘴,比宫里的漏风窗还不严实。”

“并非李德全所言。是考绩司的密报,说杏花村有位姑娘,免费为村民诊病,考绩司已将她列为‘乡贤典范’。陛下若是喜欢,可将她接入宫中,既能侍奉左右,也能彰显陛下体恤民间的心意。”

朱五六望着殿外的阳光,心里那点在农家小院升起的涟漪,忽然变成了潺潺的溪流。

他想起阿秀端着药碗时的认真,想起她辫子上的小雏菊,想起王老实说 “闺女能给家里积福” 时的骄傲。

“不必了。”

朱五六轻声道。

“让她在村里好好行医吧。宫里的规矩多,会拘束了她。”

诸葛亮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陛下圣明。”

朱五六拿起案上的考绩册,上面记录着各地的新变化:新丰镇的酒肆添了新桌,杏花村的织布机多了三台,连最偏远的岭南,都有人开始学着种三岛的桑苗。

他忽然明白,这天下的安稳,从来不只靠龙椅上的威严,也靠市井里的吆喝,靠织机上的丝线,靠农家姑娘辫子上的小雏菊。

而他要做的,就是让这些声音、这些丝线、这些花朵,都能自在地生长。

紫宸殿外的金桂又开了,香气飘进殿内,混着龙涎香的味道,竟有种奇异的安宁。朱五六拿起朱笔,在考绩册上写下。

“百姓安乐,便是最大的绩禄。”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他的龙袍上,暖得像杏花村那个有着皂角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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