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无央回到客栈时,刚好撞上准备外出去寻她的施兰香。
知道自己没能在所规定的时间内回来,未无央有些心虚。
好在施兰香并没有说她什么,只是检查了下她的身体,发现她身上没有伤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睡美容觉去了。
而躺在床上的未无央,翻去翻来的,就是睡不着,毕竟刚干了票大的,现在还处在兴奋的状态上,怎可能睡得着?
太兴奋,也真的太开心了。
最后,她实在是忍不住,把床帘全都放下来,然后抱着枕头假装是自己,拉过被子,把身体全部遮盖住,她才闪身,进了四方屋。
看着四方屋里,堆放过半掏来的各种财物,未无央直奔今晚收进来的那些大木箱。
一箱箱的打开,木箱里面的银子锃亮得真的晃花她的眼了,甚至里面有三十几个箱子打开后,全都是金锭及金锞子等金子。
那可是金锭,金锞呐!黄灿灿的光泽溢出,真的是太漂亮了。
漂亮得未无央忍不住拿出一个金锭放在手上掂了掂,是她的,这些都是她的。
未无央放下大金锭,从一个木箱里抓起一大把金珠子,看了又看,喜不自胜。
放下金珠子后,又抓起了另一箱的金瓜。
真好看,这一颗颗的金瓜子都好饱满,一颗扁壳的都没有,太漂亮了,好喜欢,好喜欢。
怀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未无央在四方屋里着这些搜刮回来的财富,乐呵呵的直傻笑。
直到天光微亮时,她才不舍的出了四方屋,睡觉。
偷了吴家的这么多钱财,未无央第二天起来,并没有急着赶回泰京,而是在这风景优美的通泳镇多玩了两天,确认吴管家那边没有异样后,才回了泰京。
其实,也不怪吴管家没察觉出啥异样。
主要是主家那边每次派人过来老宅时,他们一家子都是不能出自家院子的,直到主家派来的人通知可以出来了,他们才能出来。
主家也交待过,小厨房那边堆放的柴火,是不能用的,至于倒塌了一半的房顶,他们也不用管,只须做完自己分内的事就成,别的不用多言。
老管家一家都老实巴交本份的人,主家不让做的事,他们也听话,不去做。
所以吴老爷才放心让他们一家守着老宅。
回了泰京,未无央再次计划好,做全准备。
花了一夜的时间,把吴家暗处存放的财产掏了个干净。
等吴老爷发现异样,出门查看时,未无央直捣吴府,再次掏光了吴家能带走的所有财物。
像那些不能带走的房契,地契,田契,铺契等,她也好心的给他们毁了个干净。
就算这些产业能去官府补契书,那肯定也是很麻烦的,那么多的契书,想要补完,不脱层皮,怎么能成?
至于铺子里售卖的各种货物,如米面粮油,布匹等,也被未无央收了个精光。
甚至是,吴家名下的两间酒楼,一家客栈,两家饭馆里面的各种物品,大到桌椅板凳,小到柴米油盐,她通通扫荡了个干净。
甚至她还很好心的把从吴夫人那里搜刮来的下人的身契,送去了下人房。
就是不知道,这些个下人,再拿回自己的身契后,会不会感谢她这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大英雄。
当然,吴府给她贡献了这么多的财富,未无央也不是那个言而无信的人。
当初她就说过,得了吴家的钱财,她就放过吴家小少爷吴康寿,不打断他的第三只腿了。
不过,她是说过,不打断他第三只腿,可也没说过,第二只腿,第一只腿不打断啊!
她啊!
还真的是讲信誉的大好人呢!
等到吴老爷得知家中出事,赶回来时,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家宅,整个人,两眼一抹黑,人就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后,就命人去报官,可惜,无论怎么查,官差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吴家这突然间就被人不知不觉搬了个空,外人都在猜测,他家肯定是得罪江湖上的某个组织了,不然,不可能在泰京城防这么严的地方还被偷了家。
哦,不只是偷家,而是偷了个精光。
大家还都在传,这吴家肯定做啥见不得人的事了,不然贱人只偷他家不偷别人家?
吴老爷年轻发家时,哪可能手不沾血,可思来想去,他也想不出,是谁要针对他们家。
虽然秦京明暗处被偷了个干净,吴老爷也还是很乐观。
毕竟,他的家产大部分都被他藏起来了,只要有命在,就不怕东山不能再起。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半个月后,他派回去老宅拿银子的心腹回来了,同样给他带来了个晴天霹雳的噩耗。
听到藏在老宅暗室里的所有钱财全都不翼而飞了时,吴老爷一时接受不了,气血攻心,喷出一口血,眼一黑,人就昏了过去。
等他清醒过来时,人中风了,半边身子动不了,只能躺在床上。
然而,接连的坏消息也在不停的接踵而来。
跟那些货商签定好,拿货交接的日子到来,吴家拿不出货。
货商纷纷上门来讨说法。
吴老爷逼不得已,只能把一处铺面抵给衙门,让他们帮忙补办各种契书。
当这些新补的契书才拿到手,还没捂热,只能低于市场价售卖出去,筹钱出来赔付给那些个大货商。
至此之后,吴家的资产以一个想不到的速度在快速缩水。
而吴府过惯了好日的小姐,小妾们,哪能受得了这样贫穷的委屈,纷纷到吴老爷面前去闹。
吴老爷被闹得无法,只能遣散打发了这些小妾。
最后,吴老爷一家几口在泰京过不下去,只能灰溜溜的返回了通泳镇的祖宅生活。
人发达有钱时,谁都想上来巴结。
人一旦落魄了,以前那些粘上来赶都赶不走的苍蝇,如今,远远看到,恨不得眼不见,赶紧绕道走。
吴家父子,一个中风瘫在床,走不了。
另一个腿断,同样走不了。
父子俩聚在一起时,总会在想,他们家到底是得罪谁了?
那人才会如此的对她们家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