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
纪岑让犹如一头濒临失控的野兽,精准地把猎物困在自己的领地之中,翻来覆去地舔咬、啃噬。
他搂得苏幼夏很紧,两道交织的身影,彼此纠缠,深吻,缱绻不已。
彼此耳边回荡着亲吻的水渍声。
纪岑让黑沉的眸中布满了火一般的欲色,他的吻也很炙热,仿佛能把苏幼夏烫化。
直到把人亲得快要无法呼吸,才松开她的唇瓣,改为温柔地啄吻女孩的唇角。
苏幼夏被他铁钳般的双臂牢牢桎梏着,只觉得很热,在他怀里轻轻挣扎。
但她只敢小幅度地动作,生怕这男人又发癫,再亲下去,她的嘴巴都要秃噜皮了!
纪岑让意犹未尽地回味着舌尖芳香甜腻的味道,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感觉到苏幼夏的挣扎,他反而将怀抱收得更紧,仿佛生怕她从自己怀里跑掉。
嘴上还要来一句:“都亲成这样了,还不睡?还要亲嘴?”
“……”苏幼夏气得想咬他,一脚踹过去,反被男人结实有力的长腿压得更实。
两个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苏幼夏感受着他的滚烫,坚硬,不能动,也不敢动。
“你……你干嘛抱得我这么紧?”她埋在他胸口,闷闷出声。
纪岑让倒是理直气壮的:“不抱紧点,待会你又翻来覆去的,你不睡觉我也睡不着。”
苏幼夏忍不住撇了撇嘴,但还是乖乖地窝在他温暖而充满力量的怀抱里。
纪岑让抱着她睡了一夜。
翌日早晨,苏幼夏睁开眼睛,发现纪岑让已经不见了,身边只留下他的余温。
她慢慢起身,睡眼惺忪地走进浴室,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下意识地靠近,然而,一看清镜中的样子,苏幼夏顿时发出惊叫!
纪岑让听见声音,当即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他眉头紧锁,焦急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纪岑让,你干的好事!”苏幼夏却一脸幽怨地扭头看他。
她指着自己红肿的嘴唇,控诉:“你昨晚到底亲了我多久,都把我亲中毒了!”
纪岑让:“……”
哪里有这么夸张,也就早上醒来,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太可爱,搂在怀里亲了又亲而已。
他盯着苏幼夏嘟起的红唇,两片丰润饱满映入他眼底,怎么回事,看起来更好亲了。
纪岑让怀疑自己真的魔怔了,强压下突如其来的躁渴,脸上略显尴尬和心虚。
“你应该……是上火了。”他底气不足道。
苏幼夏:“那也是你的嘴巴有病毒,才让我上火了!”
“这次是我的错!”纪岑让做贼心虚,一副伏低做小的小男人模样:“我今天要去见个医生朋友,让他给你开点清热下火的药,好不好?”
苏幼夏鼓着两腮,双眸半眯,这男人虽然认错,但脸上的表情总像是在说:“嘿嘿,下次还这么亲!”
但看在他认错态度还行的份上,这才不和他计较。
她视线缓缓下移,终于注意到了纪岑让身上的围裙,但这次……他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穿!
那围裙还被他系得很低,不仅宽厚健实的肩膀展露无疑。
胸前更是如同马里亚纳海沟一般深邃的沟壑,微微凹陷的腰窝在围裙下若隐若现,像是被精心雕刻出的完美弧度。
苏幼夏不禁瞪圆了眼睛,盯着看了许久。
这才后知后觉地捂住眼睛,再次发出尖叫:“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她嘴上惊叫,但还是忍不住透过指缝,偷偷观察纪岑让一身紧实漂亮的肌肉,每一根线条都是如此的诱人。
纪岑让看到她的反应,心里不禁发笑。
明明是她让自己穿成这样的,真穿了又不敢看?
苏幼夏面红耳赤,内心却十分狂野。
【可恶!这男人什么毛病,大早上的就用大肌肌诱惑我!】
【正宫的地位,妾室的心理,勾栏的做派!】
【哼,看在纪皇后这么会讨朕欢心的份上,朕姑且饶他一回!】
纪岑让每次都觉得苏幼夏的心声不会有什么新花样了,但每次都会被她成功气笑。
“阿姨还没上岗,我不戴围裙,怎么给你做早饭?”
他看着苏幼夏小脸越红,就越想逗她,双手环抱在胸前,闲适地倚在门口。
胸前堆挤出更深的沟壑,也看得苏幼夏更移不开眼睛。
她依旧口是心非:“你的睡衣呢,你围裙里为什么不穿睡衣?”
闻言,纪岑让表情微变,英俊的面庞竟也升起了薄红。
自然是因为抱了她一夜,衣服浸满了她的香气,大清早的就扰得他神智不清,什么也做不了!
同居第二日,纪岑让已然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出现在周饶面前,对方还以为哪只雄孔雀在开屏。
周饶就是纪岑让说的医生朋友。
他调侃:“玩赛车拿冠军的时候都没见你怎么高兴,怎么,终于破处了?”
纪岑让:“……”
看着他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周饶点点头:“懂了,还是处男。”
纪岑让无语,但他并不想和外人讨论夫妻间的任何事,只简短地问:“让你配的药呢?”
“早就准备好了。”周饶把药包递给他,想了想,又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神秘的小药瓶。
“别说兄弟怕你苦,又怕你开路虎。你要是身子实在不行,试试这个。你放心,绝对没有任何副作用!”
纪岑让看着周饶一脸关心的模样,简直怒火中烧:“你也觉得我虚?”
周饶觉得他这个“也”字用得很传神,心中更加了然。
他笑了笑,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哥们知道你的精力都用来和你爸,还有你那继母争家产了,在其它方面有心无力也是很正常的!
没关系,吃了我的药,保证让你重振雄风!”
“去去去,你自己吃吧!我才不需要!”纪岑让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
周饶很清楚纪岑让那极强的自尊心,会心一笑。
趁他不注意,他还是将小药瓶偷偷塞进了袋子里。
纪岑让没有察觉,拿着药回家的路上,他开着车,越想越气。
‘我会虚?开什么玩笑,就算我到了60岁,也只会和25岁一样生龙活虎,精力无限!’
他这么想着,突然将车停在路边,打开手机。
他每天都需要处理很多的事务,几乎每分钟都在接收消息。
但他很少主动给人发信息,就算是处理旁的人发给他的,也只选择性接收回复。
纪岑让滑了很久的未读信息,一直滑到底,也没看见苏幼夏的影子。
他眉头越拧越紧,难以置信,自己出门一天,苏幼夏竟然都没有想过他?
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连个微信都没功夫发!
“当然,她不主动找我,我也绝不会主动找她的!”
纪岑让自言自语。
但万一苏幼夏真的发来微信,他不小心错过……
她这么小心眼的人,肯定又会生气。
纪岑让手指在屏幕上划动,迅速地将苏幼夏设置成唯一的置顶联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