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朝堂之上,晨光艰难地透过雕花窗棂,那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好似利剑穿透沉闷的空气,光柱中尘埃肆意飞舞,恰似预示着今日朝堂将掀起一场惊涛骇浪般的变革。此时,科举考试的相关事宜正被热烈讨论着,殿内气氛热烈得如同燃烧的火焰,却又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
林羽身着庄重的朝服,身姿笔挺如松,稳步站出队列。他神色庄重,目光坚定,清朗的声音在朝堂内回响:“陛下,臣有一建议。如今科举,乃我武周选拔人才的盛大之举,关乎社稷兴衰,意义重大。然而,臣经过深思熟虑,认为女子之中亦有诸多才学之士,她们不应被科举这一选才盛事拒之门外。故而,臣大胆提议,此次科举单独设立女子考场,给予女子参与其中的机会,让她们得以一展才华,为朝廷效力,为武周的繁荣添砖加瓦。” 此言刚落,朝堂瞬间炸开了锅,群臣像炸开的蜂窝,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林羽见众人反应激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诸位大人,且看我武周,陛下以女子之身,君临天下,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四方来朝,此等气魄与才能,何人能及?还有上官婉儿,她辅佐陛下,处理政务时聪慧过人,许多政策的制定与推行都离不开她的谋划,其文采斐然更是众人皆知。陛下与婉儿便是女子有才的最佳例证,她们让我等大臣钦佩不已,又有谁敢说女子无才,不能参与科举?” 林羽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目光炯炯地扫视着朝堂上的大臣们。
此言一出,原本吵闹的朝堂瞬间安静了几分,不少大臣面露尴尬之色,低下头去,不敢与林羽对视。那位方才还怒发冲冠的年迈大臣,此刻张了张嘴,却发现无从反驳,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武三思站在一旁,原本也想开口驳斥,可听到林羽这番话,脑海中浮现出武曌和上官婉儿的身影,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嘴唇微微开合,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神色中带着一丝不甘与无奈。
一位年迈的大臣,胡须如霜雪般花白,满脸怒容仿佛能点燃周围的空气。他疾步上前一步,手中的笏板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大声驳斥道:“荒唐至极!自上古以来,科举便是男子专属之事。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们生来的职责便是相夫教子,操持好家中内务。若让女子参加科举,这成何体统?简直是坏了祖宗定下的规矩,此等提议,断不可行!” 说罢,他气得连连跺脚,脸上的皱纹因激动而愈发深刻。
武曌微微挑眉,目光如电,直视这位年迈大臣,声音虽平和却暗藏威严:“爱卿,祖宗规矩固然重要,但时代变迁,我武周如今面临的局势与上古已大不相同。一味守旧,如何能让我朝昌盛?就说前些日子,洛阳城内遭遇洪涝,一位民间女子凭借对水利知识的精通,提出了疏导水流的良策,成功缓解了灾情,拯救了无数百姓。女子之中,有才者大有人在,若能纳入朝廷,必能为国家所用。” 年迈大臣闻言,身体微微一颤,却仍梗着脖子,倔强地低下头,手中笏板攥得更紧了。
另一位年轻些的大臣也连忙附和,神色严肃得如同面临大敌:“陛下,林大人此提议,实在荒谬绝伦。女子心思固然细腻,可治国理政需要的是大气魄、大谋略,这并非女子所长。若贸然开设女子考场,恐怕选拔出的人才难当治国理政的重任,最终误了国家大事,使我武周陷入困境。” 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对林羽提议的坚决反对。
武曌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看向这位年轻大臣,缓缓说道:“年轻人,莫要被固有观念蒙蔽了双眼。朕一路走来,历经风雨,女子若有真才实学,为何不能委以重任?远的不说,就说上官婉儿,她协助朕处理政务,出谋划策,其才学与能力丝毫不输男子,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女子并非不能担当治国重任。” 年轻大臣被武曌的目光注视,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支持林羽的官员们见状,纷纷挺身而出,为其据理力争。一位中年官员目光坚定,向前跨出一步,高声说道:“陛下,时代在不断变迁,我武周如今国力昌盛,正需广纳天下贤才。女子之中,不乏聪慧过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者。若能将她们纳入朝廷,定能为国家注入新的活力,助力武周迈向更辉煌的未来。就拿南方商路开拓一事来说,一位女子凭借对各地风土人情和商业往来的了解,为朝廷规划出了一条全新的商路,促进了贸易繁荣。这样的女子,难道不应有机会为朝廷施展才华?” 他言辞恳切,目光紧紧盯着武曌,满含期待。
武曌微微颔首,眼中露出赞许之色,与这位中年官员目光交汇,微微点头示意:“爱卿所言极是,朕亦有同感。” 中年官员见武曌认可,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挺直了腰杆,神色愈发坚定。
此时,朝堂角落一位不起眼的女官微微抬头,眼神中满是对知识的渴望与对机会的期盼,这一幕恰好落入武曌眼中。这一瞬间,武曌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往岁月,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身为女子,在这男尊女卑的世道中,冲破层层阻碍,才登上这至高无上的皇位。那些质疑的目光、反对的声音,至今仍历历在目。如今,林羽提出设立女子考场,这不正是一个打破传统禁锢,展现武周新气象的绝佳契机吗?
再者,武周虽国力昌盛,但周边势力虎视眈眈,内部也面临着权力平衡的微妙问题。要实现长治久安,持续繁荣,需要源源不断的人才。女子占人口之半,其中必然潜藏着无数未被发掘的贤能。若能将这股力量纳入朝廷,为己所用,不仅能扩充人才储备,还能借此削弱旧贵族势力,打破传统的权力格局,为武周开创出前所未有的盛世局面。想到此处,武曌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许久,她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刹那间,朝堂安静下来,安静到能听到殿外鸟儿的轻声啼鸣。
武曌开口,声音坚定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爱卿此提议,虽惊世骇俗,却也并非毫无道理。我武周以才取人,向来不拘一格。女子若有真才实学,为何不能给她们机会?设立女子考场,既能彰显我武周开明之风气,又能为朝廷选拔更多人才。朕意已决,此次科举,依林爱卿所言,单独设立女子考场。”
林羽听闻,立刻跪地谢恩,心中满是欣喜与感激。他深知,这一决定将在武周掀起一场意义深远的变革,为无数被埋没的女子打开一扇通往仕途的大门。而那些反对的大臣们,虽心中仍有诸多不满,但见武曌主意已定,也只能暗自摇头,无奈接受这一即将改变武周格局的事实。朝堂之上,关于科举女子考场的争论,虽暂时落下帷幕,但这一举措,必将对武周的未来产生极为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