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呼”的一声响起,一根沉甸甸的棒球棍,裹挟着绿毛全身的力气和满腔的怒火,擦着王南下蹲时扬起的头发梢,横飞而过,绿毛这志在必得的一棍,对王南是结结实实地砸空了。
不过,要命的是,绿毛的这一棍是卯足了吃奶的力气,抡圆了砸过来的。
现在目标突然消失,巨大的惯性带着他整个人像失控的陀螺一样,身体猛地向前踉跄扑去,那根去势未消的棒球棍,在绿毛惊恐的目光中,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精准无比、且力道十足地砸在了紫毛的裤裆中。
“啊……”的一声凄厉到变调、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打鸣般的惨嚎,瞬间压过了现场所有的喊杀声。
只见绿毛的旁边,一个正举着砍刀、准备从侧面偷袭王南的紫毛,脸上的狞笑瞬间就凝固了,他整个人如同被高压电击中,猛地向上窜起了半尺高。
手里的砍刀脱手而出,“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的两只手快如闪电般捂向了自己的裆部,一张脸先是涨成了猪肝色,随即又褪成了死灰,眼珠子都暴突得仿佛掉下来,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鹅蛋,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倒气声。
他像一只被煮熟了的大虾,弓着腰,双腿死死夹紧,在原地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疯狂地原地蹦跶起来。
每一次蹦跶都伴随着一声短促的、带着哭腔的抽噎:“呜…鸟…我的鸟…碎了…呜…” 那声音,真是闻者伤心,听者…呃,想笑。
绿毛自己也因为用力过猛加目标消失,被惯性带得“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啃屎,鼻子正好磕在一块凸起的砖头上,鼻血瞬间飚了出来,鼻环都差点被磕飞了。
他捂着鼻子抬起头,正好看到自己那“神来一棍”造成的惨烈后果——紫至兄那副痛不欲生、原地蹦迪的尊容。
绿毛顿时就懵了,“我是谁?我在哪?我打中了啥?”
周围几个原本嗷嗷叫着往上冲的混混们,脚步刹那间齐刷刷地顿住了,看着紫毛兄的那副惨样,又看看地上捂着鼻子流血的绿毛,下意识地都夹紧了双腿,脸上的凶狠瞬间被一种混合着的惊恐、同情和“卧槽这也行”的古怪表情所取代。
就连正在人群中穿梭、顺手料理其他混混的王南,都忍不住瞥了一眼这“自相残杀”的滑稽一幕,嘴角抽了抽,差点没绷住笑了出来。
这一棍的误伤,堪称神来之笔!效果拔群!直接让战场的节奏都乱套了!
不过,王南也不予理会,为了尽快解决麻烦,他出手更是快、准、狠!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一声短促的闷响和一声凄厉的惨叫。
“啪!”一个肘击精准地顶在一个混混的胃部,那家伙的眼珠顿时就暴突,手里的砍刀也“当啷”落地,捂着肚子像只煮熟的虾米蜷缩下去。
“哎哟!”另一个混混的棒球棍刚抡圆,手腕就被王南闪电般叼住,顺势一扭,伴随着清脆的“咔嚓”声和杀猪般的嚎叫,棒球棍就已经易主了。
“嘭!”王南夺过来的棒球棍随手向后一抡,正好砸在一个想偷袭他背后的家伙面门上,鼻血混合着眼泪瞬间飚飞了出来。
最惨的是一个想使用“撩阴腿”的猥琐屌毛,被王南后发先至,脚尖在他脚踝处轻轻一勾,那屌毛顿时就失去了平衡,王南顺势一个膝顶,位置…嗯…非常的精准。
那屌毛就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嚎,双手死死捂住裆部,原地蹦跶了两下,接着又是翻着白眼倒了下去,嘴里还无意识地哼哼:“鸟…我的小鸟…”
不到一分钟,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几十号人,已经像被收割的韭菜,七歪八扭地躺了一地。
场面极其的壮观:有捂肚子的、有揉手腕的、有捂着脸哀嚎的、还有几位捂着裆部蜷缩成球、身体一抽一抽的屌毛。
他们的武器散落得到处都是,呻吟声、叫骂声、哭爹喊娘声此起彼伏,宛如一场混乱的交响乐。
黄毛、绿毛、紫毛几个领头叼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惊恐的惨白。
黄毛两腿抖得像筛糠一样,嘴唇哆嗦着,色厉内荏地尖叫着:“你…你他妈的别狂!有…有种你别跑!老子…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最新款、镶着钻的水果手机,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可那双手抖得太厉害了,解锁密码的指尖在屏幕上疯狂的跳舞,连着输错了三次。“操!操!操!” 黄毛急得满头大汗,对着手机屏幕无能的狂怒,恨不得把它生吞了。
另一边,刚才躲起来的吃瓜群众,此刻正上演着一场议论的“表情包大赏”。
躲在煎饼摊后面的大爷,他手里的半根油条早就忘了吃,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喃喃自语道:“额滴个亲娘嘞……几十号人啊……真就一分钟?这小伙子……怕不是少林寺下来的吧?”
他旁边那个穿着汉服的小姑娘,一手捂着嘴,眼睛瞪得溜圆,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同伴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天哪天哪,他他他……他刚才躲那刀,还有那棍子,跟电影特效似的,太帅了吧?啊啊啊!手机呢?我手机呢?刚才都忘了拍视频了。”
她手忙脚乱地在宽大的袖子里掏着手机,差点把糖葫芦串都给带掉地上了。
躲在店铺里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正紧张地把孩子的脸按在自己的怀里,自己却忍不住从孩子头顶的上方偷瞄着。
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哎哟,造孽哦……打成这样……那帮混混也是活该!不过这小伙子下手也太狠了点……看着都奶疼……两个都疼。”
她怀里的孩子挣扎着想看,却被她更用力地按住了:“宝宝别看,打架不好!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