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宫灯在混战中炸裂,飞溅的碎片划过萧逸尘染血的脖颈,留下细密的血痕。
他单膝跪地撑着断刀,胸膛剧烈起伏,玄甲缝隙间渗出的血水正顺着衣摆滴落在青砖上,将蟠龙浮雕的金纹晕染成暗红。
数十名禁军举着染血的长枪缓缓逼近,甲胄摩擦声如同毒蛇吐信,在殿内回荡出令人牙酸的嗡鸣。
\"杀!\" 随着统领暴喝,又一波禁军从殿外涌入,长枪如林刺破残烟。
萧逸尘突然暴起,断刀脱手飞出,精准钉入为首禁军咽喉。那人倒地瞬间,他已凌空跃起,赤手抓住两支刺来的长枪,臂上青筋暴起,竟生生将枪杆拧成麻花。
飞溅的铁屑中,他屈肘撞碎左侧敌人面门,膝盖同时顶向右侧追兵小腹,骨骼碎裂声混着惨叫在梁柱间炸开。
大殿上混乱不堪,双方僵持不下,眼看就要败下的时候,一声清冽声音让萧逸尘的身形一震。
那些禁军纷纷退散退至大殿两侧,只见萧泽手持利刃抵住沈晓的喉咙,靖谋侯被人压在身下。
“萧逸尘!想亲眼看你兄弟被我一刀一刀割下吗?” 此时的萧逸尘气喘如牛,手上的长刀染满了禁军的鲜血,整个人看上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冤魂。
萧泽手持鎏金匕首抵住他喉间,刀刃映出两人扭曲的面容:\"萧逸尘!想亲眼看你兄弟被我一刀一刀割下吗?\"
萧逸尘握刀的手猛然收紧,沈晓却突然笑出声,血水顺着嘴角溢出,狂笑一声:\"有本事就杀了我,反正我已经是走过一遭鬼门关,死,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就连压在身下的靖谋侯也大喊道:“我沈家,世代侍奉明君,绝不为人奴!”
沈晓红了双眼对着萧逸尘怒吼道:“今日,你敢放下手中长刃,我便死在你的面前!”
\"放肆!\" 太后抓起案上的玉盏狠狠砸下,瓷片擦着沈晓耳畔碎裂。
她踩着满地狼藉逼近,凤纹裙摆扫过萧逸尘溅在金砖上的血迹:\"不过是条断了脊梁的狗!\"
话音未落,耳光已重重甩在沈晓脸上,东珠护甲在他脸颊划出三道血痕,\"今日我便割下你的舌头,看你还如何狂吠!\"
禁军的刀刃即将落下时,殿外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一名侍卫跌跌撞撞冲入,头盔歪斜,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圣上、太后娘娘不好了!靖安军已经攻到皇宫城了,城门口的御林军快要抵挡不住了!\"
这番突变让萧泽和太后意想不到。
“赵括的大军呢!”
“圣上,将军此时还在东溟寻传国玉玺,恐怕回不来了!”
“城中的守备也不过两千人,压根挡不住啊!”
萧泽怒骂一声,如今容不得多想,一旁的统领连忙道:“圣上!快撤吧!”
太后多年的布局,却不测下被一个萧逸尘所破,这岂能甘心?
她看着沈晓还有靖谋侯,还有那个杀红了眼的萧逸尘。
“生擒萧逸尘!胁迫靖安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