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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内,檀香袅袅,如丝如缕,仿佛是来自西域的顶级沉水香在空气中舞动。这沉水香燃烧时无烟,只有一缕清润绵长的香气萦绕在梁柱之间,与案头新沏的雨前龙井交织在一起,营造出满室的清宁氛围。

明黄锦缎铺就的软榻靠着雕花木屏,木屏上镶嵌着整块的和田暖玉,触手生温,给人一种温润的触感。宋远斜倚在软榻上,身上松松地搭着一件暗金龙纹常服,墨发用玉冠束起,几缕碎发垂在鬓边,为他增添了几分随性和不羁。

他手中捧着一叠各州呈来的晴雨表,这些泛黄的麻纸记录着各地的墒情、水旱和粮产情况。他的指尖轻轻划过那密密麻麻的字迹,仿佛能感受到那些文字背后的辛勤和汗水。然而,他的指腹却沾染了墨渍,浑然不觉——这墨是徽州特制的松烟墨,色泽浓黑,沾肤难洗,但他似乎从来不在意这些细节。

暖阁外,宫墙高耸入云,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庄严而肃穆。宫墙的檐角处,悬挂着精致的铜铃,微风拂过,铜铃偶尔会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仿佛是唯一能打破这片沉寂的存在。

在廊下,一群宫娥太监们如雕塑般站立着,他们的呼吸都变得异常轻微,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扰到御座后的那位至高无上的君王。整个宫殿都弥漫着一种凝重的氛围,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就在这静谧的时刻,突然,一道略显急促的通报声从远处传来。这声音如同利箭一般,穿过层层帘幕,直直地落在了暖阁之内。通报声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也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起来。

“启禀陛下,青州府急递,成王殿下奏折,内阁核毕,恭请御览定夺!”

这声音惊得宋远抬眼,目光从晴雨表上移开,带着几分被打断思绪的不悦。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袖摆随动作轻扬,带得案上的茶盏微微晃动,碧色的茶汤泛起细密涟漪,几滴茶水溅在描金托盘上,晕开小小的水渍。“进来。”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穿透力极强,让门外的小太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捧着折子的太监躬身趋步而入,玄色宫靴踏在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上,发出极细碎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暖阁里格外清晰。他头垂得极低,额前的碎发几乎要碰到地面,双手捧着那封明黄封皮的奏折,高高举过头顶,声音压得又轻又稳:“陛下,此乃青州府成王殿下的折子。内阁诸位大人已传阅核校,因事关重大,几位大人各执一词,争执了足足半日,终是未能达成共识,只能呈来御前,请陛下定夺。”

“成王?”宋远眉峰微蹙,指节无意识地叩了叩案角的端砚。那端砚是前朝遗物,砚面雕着云纹,磨墨细腻,是他登基后特意寻来的。听到这个名字,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顽劣不羁的身影——他的第五子赵珩,自幼便不喜读书习武,偏偏爱往教坊司钻,整日与伶人歌姬厮混,声色犬马,不学无术。前几年还闹出强抢民女的丑闻,被御史大夫在朝堂上狠狠参了一本,证据确凿,无可辩驳。若非看在他皇子的身份,又念及他是最小的儿子,性子难免乖戾,也就发配青州府去当他的富贵王爷了。当时大梁皇帝宋远想将他禁足王府,永世不得外出。后面见他还算有所收敛,而且眼不见心不烦的,也就罢了。

宋远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讥诮。他漫不经心地伸出右手,优雅地接过那封奏折,仿佛它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然而,当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到那冰凉的封皮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的不耐烦,仿佛对这封奏折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他能有什么正经事?”宋远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疑,似乎已经对这封奏折的内容有了先入为主的判断。

接着,他毫不掩饰地嘲讽道:“莫不是又写了些斗鸡走狗、寻花问柳的玩意儿,想求朕赏他几个美人,或是拨些银钱让他挥霍?”宋远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奏折主人的轻蔑,似乎对这种无聊的请求早已司空见惯。

最后,他随意地挥了挥手,像是要将这封奏折丢弃一般,“这种琐事,让内阁票拟处置便是,何必劳师动众呈到御前?”宋远的决定显得果断而决绝,他显然认为这样的小事根本不值得他亲自过问。

“回陛下,”太监依旧垂眸,声音压得更低,几乎细若蚊蚋,“折子里并非此类琐事,而是成王殿下举荐青州巡检衙门巡检使张希安,擢升青州府镇军都统,代掌青州全境防务。此事牵涉军政要务,关乎一方安危,任谁也不敢胡乱做主,故而才惊扰陛下圣驾。”

“什么?”宋远捏着折子的手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迅速拆开明黄封皮,展开内里的奏疏。墨迹尚未完全干透,墨香与檀香交织在一起,扑面而来。奏疏上的字迹工整有力,倒是不像成王平日那潦草随意的笔锋,想来是特意请人代笔誊写的。然而,当“张希安”三个字映入眼帘时,宋远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名字格外刺眼——就在四个时辰前,皇城司靳开觐见时,刚刚提过此人。

靳开说,此次青州府查实李天寿的案子立下大功。可即便如此,二十一岁的实权将官,还是手握一府防务的镇军都统?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宋远将奏折重重往案上一搁,纸张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茶水再次晃动。他指腹碾着眉心,语气中满是怒火与不解:“胡闹!简直是胡闹!张希安一个毛头小子,何德何能担此重任?青州军中老将如云,个个都是征战多年、功勋卓着之辈,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凭什么压过众人?治军之道、经略之策,他又有几分成算?就算朕真的给了他这个位置,他能坐得稳吗?军中将士能服他吗?到时候人心涣散,青州防务出现纰漏,谁来担责?!”

他越说越气,胸口微微起伏。指尖的朱笔已经转了个圈,笔尖悬在奏折上方,正要落下那个“不准”的朱批,却忽然顿住。

窗外,几竿翠竹随风摇曳,竹影透过雕花窗棂,落在地面上,斑驳晃动。宋远的目光落在那晃动的竹影上,思绪忽然飘远。他想起赵珩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看似荒唐无度,沉溺酒色,可细细想来,他虽顽劣,却从未真正犯下谋逆作乱的大错,甚至在强抢民女之事后,收敛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那般张扬。而且,他子嗣颇丰,短短几年便有了三个皇子、两个公主,也算是给皇室开枝散叶,尽了本分。

可今日这封奏折,却让宋远忽然意识到,这个看似只会沉迷声色的小儿子,或许并非表面那般胸无大志。他举荐张希安,看似是为下属求官,实则是在培植自己的势力。青州乃边防要地,手握青州防务,便等于有了立足之本。成王在青州蛰伏多年,原来一直在这儿磨刀霍霍,暗藏野心!

“呵。”宋远忽然低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意外,又有几分了然。他指节轻轻敲了敲奏折,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老四造反,折损了大半兵力,被我按在草原,不得动弹。如今只剩半口气吊着,自顾不暇;老三痴迷炼丹修仙,妄图长生不老,被朕砸了丹炉,禁了丹药,早已心灰意冷,无心政事……倒是这老五,平日里装得最是无用,没想到倒沉得住气,原是在这儿等着呢。”

他仰头望着暖阁顶部的藻井,那上面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蟠龙,龙鳞细密,爪牙锋利,仿佛随时会腾空而起。阳光透过琉璃瓦,照在蟠龙雕饰上,泛着金光。宋远的眼底渐渐泛起精光,语气带着几分追忆,又有几分感慨:“历朝历代,哪有坐享其成的太子?哪有不经历纷争就能稳稳坐上皇位的君王?朕当年从先帝十二个子嗣中杀出来时,不也被人骂着‘暴戾嗜杀’、‘冷酷无情’?可若不狠下心来,别说皇位,就连性命都保不住!”

“哈哈,好小子,真是好小子!”宋远忽然放声大笑,笑声爽朗,带着几分欣慰,几分赞赏,“到底是朕的种,流着皇家的血,骨子里还是有些志气的!也罢,这次就如他所愿!”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起来,眼神也锐利了许多:“朕就是要让他们明白,这皇位不是靠顺位继承来的,更不是靠讨好朕得来的!皇位是杀出来的,是斗出来的,是凭真本事挣来的!顺位继承?狗屁!历朝历代,能有几个真正顺位继承且坐稳皇位的皇帝?哪个帝王的皇位底下,不是堆积着断肢残骸,不是藏着无数的阴谋算计?想要坐上那把龙椅,就得有狠心,有手段,有魄力,能在骨肉相残的纷争中活下来,能镇得住朝堂,能守得住江山!”

想到这里,宋远不再犹豫,手中的朱笔重重落下,在奏折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准”字。朱色的墨迹饱满,力透纸背,边缘微微晕开,像是一朵绽放的红梅。他又拿起案头的皇帝宝印,蘸了印泥,重重摁在“准”字下方,鲜红的印玺与朱批相映,极具威严。此事,尘埃落定!

笔锋落下,浓墨在“准”字旁边晕开半朵墨花,与朱批、红印相得益彰。宋远将奏折掷给一旁侍立的秉笔太监,语气不容置疑:“即刻回内阁,传朕旨意,准青州镇军张希安擢升青州府镇军都统,代掌青州防务。另外,青州城防再加两个营的兵力,从京营抽调精锐补充;国库库房拨银五十万两,用于青州军饷、军械购置与城防修缮。告诉成王,让他好好督导张希安,把青州的兵练出个样儿来,若是出了半分差错,朕唯他是问!”

太监连忙双手接住奏折,躬身应道:“奴才遵旨!”

宋远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再赏他几坛御藏的桑落酒。告诉成王,这酒是朕当年随先帝征战时最爱喝的,烈酒入喉,能壮胆气,也能让人保持清醒。让他好好干,莫要辜负朕的期望。”

“奴才记下了。”太监再次躬身,捧着奏折,小心翼翼地退出暖阁,脚步放得比来时更轻,生怕打扰了君王的思绪。

暖阁内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檀香依旧袅袅。宋远望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各地奏报,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畅快,连日来处理政务的疲惫也消散了不少。他端起案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微凉的龙井,茶水清冽,回甘悠长。

窗外,日头正好,金灿灿的阳光洒满庭院,照得宫殿屋顶的琉璃瓦熠熠生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宋远望着那片光芒,低笑出声,声音不大,却带着几分运筹帷幄的自信,几分帝王的冷酷:“这皇位啊,终究是要染着血才能坐稳的。朕的儿子们,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也好。就让他们去争,去斗,去拼杀。哪个能从这场骨肉相残的纷争中杀出来,能镇住四方,能安邦定国,那便是天命所归,这江山,便交给他。至于那些输了的……”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漠然,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不过是给赢家铺路罢了。皇家之中,本就没有温情可言,只有成王败寇。”

他将茶盏放回案上,重新拿起那份未看完的晴雨表,指尖的墨渍依旧清晰。只是这一次,他的眼神更加锐利,更加坚定。青州的这步棋,既是给成王一个机会,也是给所有皇子一个信号——想要皇位,便拿出真本事来。这场无声的较量,从今日起,正式拉开了帷幕。而他,作为这场较量的主宰者,只需要端坐高台,冷眼旁观,等待着那个最适合的继承者,从血雨腥风中脱颖而出。

暖阁内的檀香依旧弥漫,与墨香、茶香交织,勾勒出一幅帝王心术的画卷。阳光透过窗棂,将宋远的身影拉得很长,落在那堆积的奏报上,也落在那封带着朱批与红印的奏折留下的墨迹上,无声无息,却又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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