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懒的怒吼下,一万匈奴骑兵如同潮水一般涌入。
然而越往前走四周的道路便是越发的窄小。
原本的六七百步距离慢慢地缩减到只有三四百步,再到后来不足百步。
四周的河岸也变得越发陡峭起来,一万人的骑兵顿时被无限地拉长,形成前窄后宽的局面。
此刻的贺懒也是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然而就在他打算下令停止想要撤离的时候,忽然前方出现一道身影。
双方之间虽然距离百米,但是贺懒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人是谁。
除了沐子安之外又有谁敢在万骑面前一人独挡?
而且此刻沐子安身边空无一人,就连一匹战马都没有。
马背之上的贺懒哈哈一笑,内心之中的兴奋之情简直溢于言表之上。
天大的功劳已经近在眼前。
就算沐子安有天生的神力,那这一万匹战马冲过去,即便是铁石做的身子也会被彻底的踩碎。
面对万匹战马奔腾而来沐子安没有丝毫的惧怕。
在他的身后正好是一个河道的拐弯处,沐子安早已经派人在沿着河道两侧凿出来一个向上的陡坡。
跟在沐子安身后的罗成和若干夜不收早已经借助着陡坡爬上两边的河岸了。
而之所以沐子安没有上去,那是因为他要用自己当做诱饵彻底的绞死这群匈奴骑兵。
双方之间相距百米,但是这对于极速狂奔的战马而言不过瞬息之间就可以奔至。
此刻的贺懒已经完全顾不得四周陡峭的土岸了。
他的眼神之中唯有沐子安,只要杀了他那他以后就可以平步青云!
一旁的格莫也同样是眼神火热。
那可是大离的镇国公啊!杀了他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与贺懒格莫露出同样神情的还有身后的其他千夫长百夫长们。
就这一个功劳足够他们吃上一辈子了!
然而就在此时,沐子安从怀中掏出一枚烟花。
而后不紧不慢地吹醒了火折子,点燃了手中烟花的引线。
咚的一声!
一道璀璨的烟花在半空之上炸响!
就在距离此处不足百米之外的一处堤坝上。
消失已久的赵云和梁红玉脸上同时露出一丝的喜色。
在他们的身后是一片蓄满了水的湖面。
本来陷马滩的水源临近深秋之后已经不足了。
但是赵云直接用火药炸塌了凉州西营河的支脉。
而后将西营河的河水源源不断地引入了陷马滩的河床之内。
再砍树做坝短短几日便是蓄下了百丈深渊。
多日不眠不休的努力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
见到天空之上炸响的烟花之后,赵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下令道。
“点火!”
随着命令传达,立刻有士卒将早就嵌入堤坝之内的火药点燃。
与此同时,正在狂奔的贺懒望着天空之上绽放的绚丽,忽然心中升起一丝的不妙之感!
然而不等贺懒反应,下一刻!远方的天边忽然传来一阵打雷的声音!
然而天空之上万里无云哪里有半点要下雨的意思?
轰隆隆!
轰隆隆!
贺懒发现自己脚底下的地面开始震动!
四周的土岸不断地落下土块。
沐子安感受着身后传来的阵阵冷意,而后向着狂奔过来的贺懒比画出一个中指。
旋即双腿微弯而后直接从原地蹦了起来。
霎时间沐子安的脚底下出现一个深坑!
在系统奖励的十倍弹跳力的加持下,沐子安轻而易举地从河床之内一跃而起。
贺懒目光震惊地望着悬在半空中的沐子安。
他从未想过一个人竟然真的可以飞起来!
一时间贺懒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般。
然而下一刻,扑面而来的一股凉意却将他彻底地从恍惚中拉了回来。
只见一道无尽的巨浪从沐子安刚才所处的地方拐了进来!
席卷之势如同天崩地裂一般!
贺懒瞪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想到沐子安最后给他准备的杀招竟然是水攻!
一旁的格莫大吃一惊当即惊呼道。
“水!是水!”
在格莫震惊之时贺懒已经反应过来立刻下令道。
“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立刻撤出此地!”
四周的河岸地并不高但是在河水的冲击之下却是十分的陡峭。
除非他们这一万人每个人胯下骑着的都是的卢。
能直接飞跃而起否则根本无法越过!
虽然贺懒反应和命令下达的已经非常快了,但是在洪水的倾泻之下他们的反应还是太慢了!
霎时间!滔天的巨浪瞬间将贺懒吞噬!
在大自然力量的面前人类总是显得这般渺小!
白浪滔天,这一幕的冲击力深深的刻在了贺懒的脑海之中。
在巨浪的呼啸之下与前方的疾驰的大军直接拍在一起。
瞬间人仰马翻!倒在地上的匈奴骑兵立刻被后面飞奔而来的人踩碎。
贺懒骑术了得虽然被巨浪裹挟但是却能死死的控住胯下战马,不至于跌落马下。
而这巨浪狂潮也仅仅只有一波罢了,到是让贺懒缓了一口气。
但是此刻源源不断上涨的河水已经没过了马腹。
贺懒震惊的望着四周的一片汪洋问道。
“水!为什么会有水?”
此刻一名被灌了一肚子水的哨骑,惊恐的环顾四周而后说道。
“这里是一片河床!有人在上游筑堤蓄水。”
听闻此言,贺懒大怒直接挥刀将这名哨骑的脑袋整齐地削了下来。
喷涌出来的鲜血瞬间染红了河水,被削下来的脑袋顺着河水向后流去。
贺懒不是傻子此刻他终于明白。
沐子安的确设了伏兵,但是这伏兵却是此处的河水!
人马尚且可以对付!河水如何对付?
不过好在后续并没有巨浪再次来袭,贺懒立刻下令向后撤退。
虽然这洪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却并没有对头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亡。
而眼下这些汉人已经技穷了,只要自己不在鏖战立刻撤退这些汉人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河岸之上看着正在涉水不断后撤的匈奴骑兵,沐子安嘴角微微一笑。
此刻他脚下的泥土已经开始湿润塌陷。
河岸之上尚且如此那那片名为陷马滩的地方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沐子安的目光望向远方,开口问道。
“接下来就看良臣的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