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罗文婧照常上班。
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外汇市场和股票市场等各类金融衍生品市场均遭受到神秘力量的攻击。
但金融监管机构也没有闲着。
虽然两方的拉锯一时相持不下,但也展现了良好的弹性机制和雷霆应对手段。
剩下的就靠时间了。
那天吃烧烤的时候,她已经把这些情况跟冯茂深说了。
让他先不忙着公司上市的事情,等各方面面再完善一点,再上也不迟。
冯茂深很听她的话,说会把那些无故上门的投行都打发了。
至于梁晨涛那边,她倒是也不用担心。
那边的上市前前前后后已经准备了两三年了。
一直都是早就想与国际队。天使投行在做。
再加上梁晨涛一向强悍,手段过人,她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压根就没有想过,宁北宴会为了报复她的无情,早就已经准备针对跟她有关联的这三家企业。
特别是梁晨涛的梁氏集团。
作为立足亚洲,辐射全球的着名酒店连锁,一旦被做局设计,将无力回天。
这周星期五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罗文婧回到办公室后,便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大束玫瑰。
又是熟悉的52朵。
是宁北宴!
这家伙一定是甩脱了跟米兰达之间的关联,所以被放出来了。
真是可恶!
罗文婧看了一眼花束中埋着的卡片,不屑地摇了摇头。
一手提了包包,另一手将那花拎起来,直接出门右拐,扔到了楼道的垃圾桶里。
刚转身要走,宁北宴突然从旁边拐出来,挡在了她面前。
“我就知道来垃圾桶堵你准没错。”
罗文婧真的很无语。
若说当年,年轻宁北宴的那张脸她虽然没什么感觉,但确实有几分看头。
可十几年过去,他都已经快40岁了。
明显松垮的苹果肌和眼角,让他不复当年的风流倜傥。
就连那一点让人侧目的桀骜不驯,也变成了不知所谓的狂妄智障。
酒色财气已经完全充实了他原本就没有多少养料的腐朽躯壳。
可以想见,在过去的十几年当中,他在国外过着何种放荡的生活。
现在他又跑回来,帮着卡金森那种金融杀手坑害自己的母国。
这样子的人,她实在没办法生出一丝丝的好感和怜悯。
就连原本的一丝同学之谊都消磨得干干净净。
“宁北宴,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还能不知道吗?我和你男人之间的仇恨又多加了一层呢。”
宁北宴长至肩头的披发飘散在阴影当中,面目更是模糊,透着一股阴鸷。
罗文婧将手中的电击棒捏紧了一些,做好准备。
“你自认为自己受害而已,可论起来,我才是受害者。”
宁北宴却像是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似的,继续喃喃自语。
“废我手臂,抢我娃娃亲,害我三番两次被抓进去。”
“我们的仇真的结深了。”
“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害怕?我对你做些什么吗?”
“是啊,你害怕什么呀?你现在是军长夫人,我要是敢碰你一个手指头,我说不定马上就会被枪毙。”
“呵,他将你保护的真好啊。十几年了,我几次派人来,想把你弄到国外,始终都无从下手。”
“话说回来,你也是够警惕。”
“因为我在美国,所以你宁愿留在这个鬼地方,也不愿意去国外留学是吗?”
“我又让林燕妮回国来找你,你居然连她的面都不见。”
“她没有完成任务,被我打的很惨,你知道吗?”
“你知道你有多令人心寒吗?”
“她那样柔弱的一个女孩子,从国外回来,想和你这个同学见个面谈谈天,你居然一点都机会都不给她。”
“你可真是……呵…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今天过来就是要问你一句话。”
“若是你愿意好好的回答我这个问题。说不定我会放过你一马。”
“不管怎么样说,我这一生唯一爱的女人是你,唯一没有得到的女人也是你。”
“你在我心里……”
“打住,打住吧!”
罗文婧只觉得恶心,立马出声打断了宁北宴。
“宁北宴,你收手吧。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卡金森不是你的最终结果。”
宁北宴隐在阴影里的脸忽地笑了一下。
“你说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不过你确实说对了一点,我的确准备要做点事情。”
“本来我今天过来,只是想问你对当年那个问题的真正答案,最真心的答案。”
“不过现在不必要了。”
“你的反应让我有了一个更好的要求。”
“简单说吧,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亲吻。我可以将过去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自此回到美国,永远都不再回来。”
“什么断臂之仇,让我坐牢的仇,等等一切就让它过去。你可以跟徐镐峰好好的过日子。如何?”
罗文婧觉得不可思议。
宁北宴是如何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的?
“否则呢?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要求。你能做些什么?”
她连声冷笑,一点也没掩饰对宁北宴发自内心的瞧不起。
“要打架,你打不过我老公。”
“论能力你远在我老公之下。”
“论身份地位,你既己入了美国籍,就非我族人。”
“你最大的恐吓不过是跟卡金森做的那些勾当。”
“我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成功不了。”
“哈哈哈哈哈……”宁北宴突然狂笑起来,似乎疯癫。
“哦...你还是跟之前一样狡猾。想用这种话激我说出怎么对付你是吗?”
“我只能说你也成功不了。”
“既然你都不愿意答应我的小小要求,那我也就不再对你怜香惜玉了。”
“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会哭着喊着求我。到时候,只要你愿意完成今天的这个要求……”
说着,他丢过来一张名片。
“我必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以一种嚣张的姿态离开了。
半明半暗的楼道中,他披散的头发扬起暗芒,像是黑色的剑。
很自信,很昂扬,很有某种必胜的决心。
罗文婧拧了拧眉。
看了一眼掉落在她面前的卡片。
一脚将它踢到了垃圾桶旁边的茶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