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听闻杨胜那充满挑衅意味的话语,身为筑气后期强者的自负瞬间被点燃,他不假思索地应下了杨胜近身肉搏的挑战。当瞥见杨胜戴上指虎,何天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屑之色在眼中一闪而过。在他心中,杨胜此举不过是困兽犹斗,难成气候。
杨胜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对何天的恨意如滔滔江水般汹涌澎湃。他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左手如同一柄重锤,裹挟着千钧之力,朝着何天的脑袋狠狠砸去。何天见状,冷哼一声:“来得正好!”他迅速调整身姿,双脚稳稳扎地,同样挥出刚劲有力的一拳,与杨胜的拳头轰然相撞。刹那间,一声沉闷的“砰”响,犹如炸雷在这寂静的林间骤然炸开,强大的冲击力以两人为中心,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开来,震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激烈的交锋瑟瑟发抖。杨胜和何天同时各自向后退了两三步,身形摇晃不定,脚步略显踉跄,尚未站稳身形。
然而,何天凭借筑气后期深厚的修为,在力量上更胜一筹。他瞅准杨胜身形不稳的瞬间,如同饿虎扑食般,拳头如疾风骤雨般朝着杨胜迅猛袭来。杨胜躲避不及,只能匆忙出拳抵挡。这一拳,杨胜被何天强大的力量狠狠反噬,一股腥甜涌上喉咙,一口鲜血忍不住夺口而出。何天见状,不禁发出一阵张狂的哂笑:“杨胜,你不过如此嘛!本事稀松平常,口气倒是狂妄得很。别白费力气了,就凭你这两下子,也敢跟我比战斗经验?论修为,你与我相差甚远;论生死搏杀,我更是你望尘莫及的存在。老子当年在军队里摸爬滚打,每日都在生死边缘徘徊,在死人堆里讨生活,与我相比,你那些所谓的打打杀杀,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说罢,何天猛地一把扯掉上衣,露出的上身布满了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伤疤,宛如一幅斑驳的战争画卷,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狰狞而又可怖的气息,仿佛每一道伤疤都在诉说着一段残酷的过往。
杨胜面色凝重如铁,他默默抬手擦掉嘴边的血迹,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何天确实比想象中更为棘手。他咬了咬牙,一股不屈的劲头从心底油然而生,怒喝道:“什么狗屁战神,竟妄想做我长辈?我告诉你,我专克你这种自命不凡之辈!”话音未落,杨胜将全身元气如百川归海般疯狂地涌入左手,施展出近战版的火冲拳。炽热的元气在他拳头上急速凝聚,形成一团耀眼夺目、宛如骄阳般的火焰,朝着何天如炮弹般迅猛轰去。何天依旧神色倨傲,没有丝毫躲闪之意,同样凝聚元气,与杨胜的拳头再次硬刚。
与此同时,让我们将视线转向另一边的战场。相较于杨胜与何天剑拔弩张的激烈交锋,英英与郝户这边的战斗,几乎呈现出一边倒的碾压态势。郝户本就对杨胜年纪轻轻便能炼制出玄阶丹药一事,嫉妒得双眼发红。他暗自揣测,杨胜身上必定藏有不为人知的炼丹秘籍,那或许是通往炼丹巅峰的关键。所以,当听闻何天要对杨胜下手时,他便迫不及待地跟了过来,满心幻想着万一能从杨胜身上得到那神秘的炼丹秘密,自己的炼丹之术必将突飞猛进,从此在炼丹界崭露头角。
然而,当他看到杨胜二人时,因小觑英英是个柔弱女子,便想从她身上打开突破口,以为能轻松取胜。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是以貌取人,犯下了大错。英英的战斗力远超他的想象,一套“火舞九天”使得行云流水,虎虎生风,打得他狼狈不堪,如同丧家之犬。郝户虽凭借何家多年的财富积累,将修为艰难提升到了筑气中期,但在英英面前,却宛如螳臂当车,毫无还手之力。起初,他还嘴硬地不停叫骂,试图用言语来掩饰内心的恐惧,可随着英英的攻击愈发凌厉,如狂风骤雨般密不透风,他早已被打得丢盔弃甲,说不出话来,只能抱头鼠窜,模样狼狈至极。
英英一边与郝户酣战,一边时刻留意着杨胜那边的战况。她敏锐地察觉到杨胜此刻正处于下风,局势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落败。她心急如焚,深知自己必须加快战斗节奏,才能及时赶去支援杨胜。于是,英英再次施展出“火舞九天”,只见一道巨大的火柱冲天而起,宛如一头愤怒的火麒麟,咆哮着朝着郝户直扑而去,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郝户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炽热与浓烈的死亡气息,心中恐惧到了极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慌乱,再也顾不得许多,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何天救我啊!”便朝着何天的方向夺命狂奔而来,慌乱中连鞋子掉了都浑然不知。
何天听到郝户那绝望的呼救声,转头望去,只见带着熊熊火柱的郝户正朝着自己狼狈奔来。他心中暗叫不好,无奈之下,只能分神使出一招木栾掌。刹那间,无数粗壮的木枝条如蛟龙出海般从地面突兀钻出,朝着火柱迎去,试图帮郝户抵挡这致命的一击。就在这转瞬即逝的空档,杨胜敏锐地捕捉到了机会。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何天。眨眼间,杨胜已如鬼魅般来到何天身前,依旧是那蕴含着无尽怒火与力量的左拳,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直击何天胸口。这一拳,何天毫无防备,杨胜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他胸口,发出一声沉闷的闷响。强大的冲击力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直接将何天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打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半天动弹不得。杨胜的指虎上,还夹杂着何天胸口的丝丝血肉。杨胜兴奋地大喝一声:“好!”这一拳下去,何天不死也得重伤。局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了惊天逆转,杨胜瞬间占据了上风。
郝户身后的火柱虽被何天勉强抵挡住,但代价却是何天身负重伤。郝户见状,心急如焚,连忙跌跌撞撞地跑到何天倒下的地方。他看着何天那奄奄一息的惨状,心中又惊又惧。他深知,此时必须想尽办法带着何天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于是,他急忙从储物袋里掏出几颗丹药,手忙脚乱地喂进何天嘴里,然后如护犊的老牛般护在何天身前,怒视着杨胜,色厉内荏地骂道:“杨胜,你这卑鄙小人,竟使出这般偷袭的下作手段,实在令人不齿!”
杨胜见何天重伤,场中就剩下一个筑气中期且已狼狈不堪的郝户,而自己虽受了点轻伤,英英更是毫发无损,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了些许。听到郝户的指责,杨胜不禁发出一阵冷笑:“郝户,你休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我。你我都清楚,你和何天今日出现在此,便是要取我性命。若此刻躺在地上的是我,何天站在你那边,你岂会放过我们?现在还跟我讲什么道德?等我送你们去了阴曹地府,你们再去慢慢讲吧!”杨胜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一步一步地朝着郝户逼近,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尘土飞扬。
郝户吓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何天身边,直到后背紧紧贴住何天,再也无法后退分毫。他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面色如纸般苍白,此时的他紧张到了极点,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杨胜故意想要戏虐一下郝户,与他几乎面对面,仅有一臂之隔,试图把郝户吓得瘫倒在地。郝户虽没瘫倒,但已吓得浑身如筛糠般颤抖,突然,他像是鼓起了最后的勇气,声嘶力竭地大喊道:“杨胜,我跟你拼了!”说着,他迅速从储物袋里掏出两瓶黑色液体,其中一瓶猛地朝着杨胜身上泼去。
杨胜此时正专注于观察能否把郝户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郝户会突然来这一招,躲避已然来不及,只能下意识地伸出手掌抵挡。但这是液体,大部分还是直接溅到了杨胜身上。这黑色液体具有极强的腐蚀性,杨胜体表的衣服瞬间如遭火焚般,被腐蚀得七零八落,冒出阵阵刺鼻的黑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郝户见状,癫狂般地大笑起来:“杨胜,这毒能泼到你身上,全是你自找的!你若刚才直接给我个痛快,又怎会有机会让我泼毒?此毒乃是我耗费无数心血,用多种极其珍稀的毒虫、毒花,历经九九八十一天凝聚提炼而成。哪怕丹药上只抹上一层,吞服下去都能让人瞬间毙命,更别说现在直接泼在你身上了。你今日必死无疑!嘿!小丫头,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动,现在你那小男朋友的命可捏在我手里,只有我有解药。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和何天安全撤离此地。只要你不阻拦我,我就把解药扔给你,咱们都说话算数。”
郝户对英英的实力已有深刻体会,深知自己绝非其对手,用杨胜的性命威胁她,以解药交换安全离开的机会,是目前唯一的生机。英英虽然知晓杨胜对毒物有一定的抵抗力,但这种融合了多种剧毒的神秘毒药,她也不敢保证杨胜能否安然无恙。此时,杨胜只是衣物被腐蚀,体表皮肤暂未受损,但一直在冒着诡异的黑烟,英英只能观察到这些情况,她心急如焚,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暂时听从郝户的要求:“郝户,我答应你。放你俩走没问题,但你必须说到做到。要是今天杨胜有半点闪失,你放心,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掘地三尺也绝对会找到你,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郝户看着英英此刻冰冷而充满杀意的表情,比刚才杨胜的威慑更让他胆寒,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如风中落叶。
郝户赶忙将何天扶起来,此时的何天已经能微微睁开双眼,但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痛苦,意识还有些模糊,他也本能地想要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在郝户的搀扶下,两人艰难地朝着风夕城的方向走去,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会摔倒。直到走出一段很远的距离,郝户和何天停了下来。郝户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暂时安全后,示意在脚下放下了解药,然后头也不回,搀扶着何天,拼命地往回逃,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如同噩梦般的地方。英英见状,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般急速冲到解药旁,拿起解药后,顾不上再看郝户和何天一眼,急忙朝着杨胜身边奔去。此刻,对她来说,救杨胜才是最重要的事,容不得有丝毫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