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玉桃林,风玖转眼间来到紫竹林,清冷的月光将她孤寂的背影拉长映射在紫竹上,晚风扬起她鬓间碎发,似乎是在告诉她,此处无人。
拿出自己的大刀,穿梭在竹林中挥舞了几下,四周的紫竹尽数倒下,瞧着这竹子也算是有点价值,于是就全部收入空间。
瞧着四周空荡荡的,很是安心,于是她大刀直接戳地,打开地宫进入的机关,一跃而下,直冲杏隐殿。
翌日,有弟子来玉桃林送饭食,在木屋内四处都寻不见左使,当他前往桃林寻找时,蓦然发觉左使泡在血色小潭中,他小心翼翼上前询问:“左使大人?”
煫梧缓缓侧头看向他,示意他找人来此。
弟子见到左使大人心脏处小管还滴着血,立马上前为他拔下,再为他撒上止血散,将他拖出小潭,又问:“何人伤您至此?”
煫梧很是虚弱,他闭上眼微微摇头,那弟子将他安置在房间内后,立马出了玉桃林去找少谷主。
煫羽得知,赶到玉桃林见到的就是不省人事,只剩下半口气吊着的煫梧,他脸色惨白,活像被人吸干了精气一般。
他为他诊脉,眉心越凑越紧,内力全无,武功尽失,嗓子也被人毒哑了,体内更是失血过多。
能挺到现在,很可能是他调动所有内力让心口处的血流速度减缓,到底是谁能伤得了煫梧?
煫羽拿出最为珍贵的丹药给煫梧服下,先保住性命再说吧,杏宁谷不能再有掌事的人死去了。
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付隐为何还不归谷?他究竟去了何处?
煫羽出了小屋,又派人去传信给付隐,务必让他尽快归谷。
此时的付隐,来到了风玖坠崖的地方,他冷冷看着叵痕崖下方,那些毒雾已然全部消散,是何人做的?
他忧心忡忡跃下山崖,来到谷底,越走内心不祥的预感就越强烈,直到看见空无一物的崖壁角落,他一拳打在崖壁上,拳入三寸。
蚀吟飞燕被人拿走了。
他连忙查看地下的腐奇果,挖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一个果子,他气急了,将那具尸骨化为齑粉。这时,一只小雀来到他身边,这使得他的心情更加不好。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一群废物!”他低声骂道,然后迅速离开了山谷,朝着杏宁谷方向而去。
风玖百无聊赖在杏隐殿逛着,途经之地,雁过拔毛,兽走留皮,不管东西值不值钱,通通收进空间。
最后走到寒髓处,将人参直接丢入空间,把手埋没在寒髓当中,按照以前吸收能量的方式吸收。
一个时辰后,她眼角溢出泪水,手缓缓抽离寒髓,她试了一下能不能将其放入空间,没成想,可以。
“柒柒,你不在,我连能量都吸收不了。”
接下来,她靠在殿内的软榻上,静静等着付隐的归来。
付隐赶回杏宁谷后,对谷中发生的事勃然大怒,他看见半死不活的煫梧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迅速转身回紫竹林。
当看到空空如也的紫竹林,他拳头捏得嘎吱作响,“无知宵小,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付隐下到杏隐殿,一路往前走,脸色越来越黑,都快要滴出墨来了。
最后,他停留在大殿门口,冷眼看着睡在他软榻之上戴面具的女人。
软榻上的人早就察觉到他的到来,她并未睁眼看他,而是缓缓吐出一句话:“你总算回来了!”
付隐冷声问:“都是你杀的?”
风玖很是得意:“嗯哼,我厉害吧!”
“我杏宁谷可是与你有仇?”
风玖换了一个姿势,撑着脑袋斜躺着看向付隐:“你把面具摘了我就告诉你!”
“你该死!”
付隐说完直接拔出长剑向风玖攻来,风玖一个转身就将大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她轻声在付隐耳畔说道:“看来,我比你厉害呢!”
付隐挣脱不了,她的武功在他之上,这怎么可能?瞧着她就是一个小姑娘,为何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力?
难不成,她真的是魔头?
“你的目的?”
风玖像是逗小孩一般,笑道:“都说了你摘下面具,我就告诉你。”
付隐隐忍着摘下面具,横在他脖间的大刀已经渗入他的皮肤,他不得不这样做。
风玖接过他手中的面具,丢到地上一脚踩碎,然后收起大刀,付隐趁机朝她扔出毒粉,然后迅速躲开,他想要逃离这个地方时,石门落下,堵住他的去路。
对于这种小伎俩,风玖本可以轻松躲过,但她没有躲,反正这些毒对她又没有什么影响,只是有些呛鼻,还特别难闻。
风玖咳了两声,挥手将毒粉散去,然后才转身看向要逃跑的付隐,她微笑道:“你不乖哦!”
末了,当她看清楚付隐的长相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有些嫌弃说道:“我都不知道用什么动物形容你,说你像蛤蟆吧,还有些对人家不尊重,你这张脸,是对人类的莫大侮辱啊!”
付隐一大一小的眼睛布满红血丝,怒瞪着贬损他的女子,“与你何干?”
“怎么没有关系,你伤到我眼睛了!”
风玖还假装捂住自己的双眼,末了,还拿出一块布丢向他,道:“快捂上,否则,我怕我一睁眼一不小心就咔嚓了你。”
付隐攥紧拳头,他吞下几颗禁药,顿时功力大增,他要剐了这人,他要她不得好死,他要折磨死她!
不消片刻,风玖一脚踩在付隐脸上,拍了拍手,道:“你真的很不乖唉,让我想想,该怎么弄死你呢?”
付隐挣扎着想起身,踩着他的女子突然惊呼道:“有了,我想到了!”
她先是折断了付隐的两条胳膊,然后像拖死狗一般将他拖到一根柱子处,拿出绳子,将他绑在柱子上。
付隐有气无力问:“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杀我,杀我谷中掌事之人?”
风玖正调试着自己的毒药,听见付隐的问话,她大发善心道:“我是魔头呀,专门来搜刮你们这种黑心肝人的命的。”
付隐看着她慢条斯理调配毒药,她的动作让他产生了恐慌的感觉,他在害怕,他怎么可能会害怕?